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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4)+番外

作者: 香酥鲫鱼 阅读记录

天一道君着一句接着一句,将阮映辞堵得哑口无言。

不想参加选徒大会时,众人都劝着他参加,这次,他好不容易有心想参加时,却一个个的阻拦他。

阮映辞强忍内心疯狂的草泥马,面上保持优雅的浅笑,道:“徒儿明白。”

“你且收拾东西,去青鸾峰藏书阁住上一阵子吧。也不知你这孤傲、难以近人性子,是福还是祸?”

说罢,天一道君边叹息边摇头地就离开了。蓝真君则是御剑去了清德殿方向。

阮映辞则认命地收拾衣物,去了青鸾峰藏书阁。期间,二徒弟程若源来了一趟他的寝房。

他有些犹豫,道:“师父,你认床,去藏书阁住不惯,需不需弟子去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阮映辞谢了他的好意,面对这个憨直的徒弟时,他冷硬的眉眼稍稍柔和。

他道:“不必了,你也跟着蓝掌门去忙活七日后的比试大赛吧。当初你也是这么过来的,再好好去感受一番当年的热血,别老是闷在这清廉殿。”

这应当是反派说过最长的一次话了。程若源受宠若惊,向阮映辞告退时,满面笑容。

喜悦似是会传染,阮映辞也不自已地笑了笑。

自己还真收了个呆徒弟!!

想着季枭应该也会在这次待选的弟子里,阮映辞又露出了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等到这波弟子历练之后,他再去也不迟。反正最拔尖的那个必定是主角。

主角季枭十一岁时,报名参加青鸾派三年一度的招徒比试,从此一战成名。锋芒初显之后,靠着主角光环通过层层比拼,最终被天一道君选做关门弟子,修为突飞猛进直至化身期。

他这一生盈后宫、收小弟,扶摇直上,好不快哉。

但在十一岁之前,季枭生活过得十分凄惨。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受人欺凌是常事。就在上一世,听季枭亲口说过,他幼时曾被人挑断全身经脉。

这是何等惨烈之事!只是阮映辞就不懂了,为何被人挑断经脉后,还能修炼至化神期?

他阮映辞拼命修炼,甚至不惜冒着猝死的危险,至多也是个元婴后期!!

这主角与反派的待遇差距也特大了吧,好歹他这个反派也是个恶势力的顶级代表!!

藏书阁的无趣超出了阮映辞的想象,致使素来安之若素的他暴走了。

青鸾峰藏书阁人迹罕至,经年久之,便落了很厚的一层灰。藏书阁里装的都是青鸾派的宝贝,不能用法术清理,亦不能让闲杂人等进来打扫。

故只能由天一道君信得过的人来做这些事了。

难怪,这么多年来,藏书阁和藏器室都是上等弟子深恶痛绝的地方!!

阮映辞一派淡然优雅的模样,向天一道君委婉表达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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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比试

却不料,阮映辞的话还没说完,师父就顾左右而言他,着实把阮映辞气得内伤。

天一道君:“锻炼身体,亦可坚韧心智,若你这点都做不了,以后还怎么走上很高的修为。”

阮映辞看着师父,眼眸无波,但内心已是深感绝望。那可是占地几百平米的藏书阁啊,而且还有三层啊!!

师父又道:“我与清净道君真在研究一种法术,专门用来清理藏书阁和藏器室的。你且放心,不会让你做多久的。”

这一棍棒子一颗甜枣,砸得阮映辞心中憋屈。

他朝师父作揖,道:“弟子明白。”

藏书阁,几缕阳光,一人俯身、垂袖,三千墨发散落在颈后,恰似一副精妙绝伦的画像,还是可移动的。

这会子,清净道君忽然造访。他将师徒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遍,不禁爽朗大笑。

清净道君对天一道君说:“当初我就看上了映辞这小子,简直是爱死了他那不卑不亢、仙道风骨的样子,想破例收个徒,可你就是死活不肯。”

清净道君掌管青鸾峰藏器室,膝下无徒。不知是何原因,他曾立誓毕生不收徒,还让天一道君监督。

阮映辞听着清净道君的妙言赞语,心头突突直跳,该不会是让他连藏器室一并打扫了吧?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师父,清净道君来访,弟子这就去备茗茶果品。”

师父点头,得了他的允许,阮映辞优雅转身,退下。

他不疾不徐地迈步,朝藏书阁外走,好似压根就不知道后头的清净道君追着他喊,要他一并打扫了藏器室。

阮映辞在青鸾峰藏书阁呆了足足五日,每日不是看书,便是整理书,再不行就是扫地。总之,不到日暮,他是出不了藏书阁的。

因为师父设了结界。师父化神中期,阮映辞的修为,差了师父整整四个等级。他只能乖乖待在藏书阁里。

第六日他终于是受不了了,但他面上丝毫不显露情绪。

师父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每日都是卯正时刻房门。第六日,阮映辞寅时就候在了师父门外。

天一道君看着门外,那尊面无表情站立着的人像,道:“这么早,可是有事?”

阮映辞作揖,道:“徒儿确实有事。”

“说。”

“徒儿自入了元婴境界后,心胸开阔了不少,也是许久没有去见识见识,那选徒大会了。当年我也是从那一步走来的,如今只觉得感触颇多,也萌生了想去提拔那些人弟子的念头。”

阮映辞这番话虽长,但显然是打好腹稿的。他说出来的声音,平稳得毫无起伏,让人辨不出情绪。

天一道君看着这个天赋极高,他最得意,却也是最看不透、最不放心的弟子,许久。

他道:“映辞,你能这么想,为师也很欣慰。与其你二师兄硬塞给你几个弟子,倒不如你自己去选几个称心如意的。”

天一道君绕过阮映辞,朝藏书阁的方向走去,“你且随我来,我有本书要给你,也不知,你这几日里看过了那本书没?”

阮映辞跟在师父身后,只听得他突然叹息一声。

师父道:“你们三师兄弟,各有各的特点。你大师兄面冷心热,你二师兄心思活泛,而你却是孤傲得让人猜不透。说实话,这青鸾派三殿的职位都不适合你们,但你们却又是修炼造诣最高的,所以”

师父停顿,片刻后,他又继续道:“你不要有怨言,这青鸾派的未来还得靠你们。”

怎地一眨眼,话题就变得这么沉重了?

阮映辞敛下目光,不卑不亢地道:“师父严重了。”

藏书阁内,天一道君袖袍一翻,便有一本书躺在他手中。

过了许久,阮映辞都不见师父有动作,于是抬头,却见师父一直看着自己。

何意?

他晃神,懊恼过后,才明白师父这是示意他复制这本书。于是他将手覆在书上,掌心朝下,念了个诀。

不时,掌心之中就多了块玉简。阮映辞小心地将玉简藏于袖内,视若珍宝般。

这藏书阁内的纸质书何其珍贵,乃是先辈们流传下来的精华,恰如现代的古董,怎能说送就送?

方才他晃神,好在即使反应了过来,面上依旧镇定自若,让人瞧不出羞赧之色。

师父将书放回原处,语重心长,道:“这是万佛宗的心经,你烦躁不安时,可拿出来看看,千万莫大意了。若有晦涩难懂的地方,可等到朝圣会举办时,与万佛宗的弟子交流。”

阮映辞身姿笔挺,愈发恭敬,“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道佛追求的都是大义,道修青鸾派有佛修的心经不足为怪。

朝圣会,一年一度,乃各门各派的聚会,做学习交流之用。今年的朝圣会,好像是轮到青鸾派举行了。

不过师父也真是瞧得起这个大反派。师父觉得大反派天赋异禀、悟性极高,他不懂的地方,可能其他人也不会懂了。

但,现在这个身体的蕊子是他阮映辞。尽管在这个修士云集的世界活了那么多次,但他依旧还没有全身心的融进去。只怕全书看完,他也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