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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92)+番外

作者: 香酥鲫鱼 阅读记录

这个时候,季枭忽然又道:“那个弟子就在真君你出关的那天,被赶出了青鸾派。”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地仿若没有感情。阮映辞恍惚,错觉

他揉了揉季枭的脑袋,道:“那些都过去了。”

“嗯嗯,都过去了,还好还有真君你在我身边!!”

这话说得阮映辞的心又是一颤,情绪有七分是担忧,三分莫名。

他担忧的是,季枭对他的依赖感很强烈。主角的情绪仿佛是为反派而生。

阮映辞深度剖析季枭的感情,只觉得自己要完。

方才,主角那番抱怨的言词,表达得不就是对反派的怨念么反派间接挫伤了主角幼小的心灵。

世界设定再怎么崩,剧情走向再怎么变,但主角和反派的身份永远不会变。要再不挽救,他就彻底完了。

主角年幼时,反派救他于苦难之中,宠溺爱护,使他陷入那种幸福甜蜜中不可自拔。这直接导致主角十分依赖和信任反派。但突然有一天,反派不再理主角了,主角敏感的小心思一发作,便觉得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这种反差能不怨吗尤其对象还是反派,没逻辑没科学都能死翘翘,何况是这种有逻辑的时候。

于是,阮映辞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该用何种方式对待季枭呢?

这个问题可真教人惆怅。

季枭很粘人,阮映辞发现自己很有奶爸的潜质,恨不得拖起他的膝弯抱在手臂上。但碍于他到自己胸膛的身高,阮映辞只得作罢。

而季枭也因此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动不动就往阮映辞怀里扑,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翌日午时,阮映辞被阮家主叫去大厅用餐。

不大不小的圆桌上,只有四人。阮家主说这是一家子人叙旧,就没有邀请旁系的人。他说着还挥退了伺候的仆人。

不过,阮映辞倒是很意外,阮家主母在,但阮家独女阮燕虹却不在。

还有,季枭和那主母挨得极近,两人俨然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

呵,瞧季枭笑得那傻样!!!

他目光闪烁,避开季枭。

许久之后,他驱散体内的燥热感,稳住心神,但出口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道:“你不必激动,待你日后入了清廉殿,为师再慢慢教你。”

窗外虽还在下雨,但天际渐渐明朗,估计暴雨也就刚才那么一阵子。于是阮映辞说罢,就准备将季枭送走,却不料季枭还记着先前说的“赏夜景”之事。

他皱眉,季枭粘人这一点说好却也不好。他无奈道:“今日下雨,街道上必定积水。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临近祭祀大典,到时候有得你忙。”

“不,我就要和师父一起去。”

他好声好气地跟季枭讲道理,可季枭何时变得如此固执了?莫不是自己宠他,宠得用力过猛了?

他沉声,“要去你自己去!”

似乎是没见过真君这般暗藏怒气的样子,季枭有些踟蹰。

半晌后,他忽然抓住阮映辞的袖子,软软地声音道:“师父,我不去,可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季枭这又什么意思?变得比方才的天气还快。

接下来,又听季枭道:“我想和师父一起睡~”

季枭晃着自己的衣袖,那模样不是撒娇是什么?阮映辞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季枭站在阮映辞身侧,见真君冷脸不说话,便想揽着他的腰,抱紧。他暗笑,真君的腰还真是敏感啊,只要一碰,身子就会有丝不易察觉的战栗。

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阮映辞的腰,倏地,“啪嗒~”一声,有什掉在地上。

乍一看,原来是之前归凤山下,阮映辞给季枭的储物袋。季枭一直将这储物袋系在腰间,然而此时却掉了。

眼看着阮真君就要就要去捡,季枭立马夺过。只是

又是“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又掉地上了,而且还碎了。

空气中飘过一丝桃花香,紧接着被浓烈的醇香覆盖。

阮映辞挑眉,只见储物袋里的酒瓶,一个接着一个落地,骨碌碌地滚到自己脚下。季枭暗道不好,偷瞄了一眼真君,却见他神色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放心下来。

他手里捏紧储物袋,站在原地,不敢抬头。这模样在阮映辞眼中便成了无措,阮映辞忽然觉得好笑,这一整袋的桃花酿,都撑破了储物袋的禁锢,季枭还真是

他严肃道:“季枭,你可知我清廉殿禁酒?”

季枭蓦然抬头,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之后便了然。他又垂首,装作一副认错的姿态。

青鸾派弟子没有禁酒的规矩,清廉殿自然也没有,但清廉殿殿主的话便是规矩。

阮映辞见季枭认错态度诚恳,便道:“以后入了清廉殿,切不可像现在这般无理取闹。知道了么?”

他看着季枭的脑袋越垂越低,一想到他脸上那委屈可怜的模样,阮映辞又有些不忍,便柔声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

72.第 72 章

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家主怒斥:“我做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摘了?”

众人笑里藏刀,道:“诶,家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他可是后起之秀,如今好歹是个金丹前期的修为了,在家族大事上还是说得上话的。”

阮飞鸿一直拥护直系,却不想如今与家主窝里斗,众人乐得看热闹。

阮映辞挑眉,亦是诧异。

记忆中,阮飞鸿一直为阮家事务劳心劳肺,如今修为提升,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但是

他那一口一个燕虹,说得好似乎两人的关系甚是亲密,实则却是句句讥讽。

不过事实上,阮飞鸿和阮燕虹的关系是真好过。

幼时,大反派的出身一度被众长辈诟病。阮飞鸿和阮燕虹心高气傲,仗着当时修为比大反派提升地快,便臭味相投,合起伙来欺负反派。

而且那年,上归凤山青鸾派,阮飞鸿还瞒着长辈,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阮燕虹身边,说是要成为她的后盾,成为阮家的后盾。

他也因此获得了阮燕虹的信任,日后两人更是交往密切。

但现在,谁说得准?

阮家内部勾心斗角,背叛与被背叛不断,这样的阮家何谈复兴?

阮映辞嗤笑一声,惹来众人目光。

他不紧不慢地落座,道:“你们认为这事问不得我,那为何之前还要问我?”

阮映辞忽然扬袖,将手搭在桌上。霎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桌上的茶杯瓷器尽碎。一股浑厚地真气震荡开来,充斥于整个会堂。

众人皆感受到了威压,来自元婴期的威压。

阮映辞的声音依旧清冷,道:“你们以修为高低定说话分量,怎地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一长辈堪堪稳住心神,用教育晚辈的口吻,斥责道:“映辞,这可是家族大事,容不得你胡搅蛮缠。你再要这样闹下去,可别怪我不认你是阮家的人!!!”

阮母所生,生父不详,阮映辞确实算不得阮家人。若不是当年阮家长老保着大反派,指不定他当时已经饿死街头了。

“我阮映辞的阮姓,乃长老所赐,你们有何资格置喙?如今长老不在,理应由我主持会堂大局。我阮映辞敬你们是长辈,可不是让们倚老卖老!!!”

“你”

忽然,“会堂重地,何事需如此吵闹!”

严肃苍老的声音,携着真气传入会堂众人的脑子里,所到之处,仿若雨后洗涤般,干净澄澈。

就连阮映辞也不例外,精神不由地为之一振。

“长老。”

会堂霎时寂静,只剩下众人恭敬的声音一齐响起。他们纷纷为长老让出一条道。

阮映辞只见一白发白袍老人缓缓行来,与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老人带着面具,白袍垂落,瘦骨嶙峋,形如柴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