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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10)

她们平日里便是常彻夜不休的,如今到了半夜,倒也是都很清醒。画角在哭过一场之后,便又羞又怯,不敢看白胥华,见他身上有些酒气,便匆匆拉着碧潭去帮他打热水了。

白胥华这才终于有了停歇的时候。

系统等到他身边清净了,才出声提醒:“宿主,现在也有一段重要剧情,您要看一看吗?”

——在原本的剧情中,阮酥玉羞辱纤纤一番之后,大出风头。她赢了纤纤,便直接闯了楚子徽的厢房,对他好一番挑剔,直言他眼光实在低劣,找了这等处处不如她的女子。

楚子徽正对她心有好感,便调戏了她一番。

阮酥玉又羞又恼,却是正在这时,她察觉到手背上一湿——那竟是一滴鲜血。

她察觉到不对,便假意将楚子徽赶走,楚子徽无奈之下,便离开此处,留她一人。

阮酥玉将人支使开,便查看房梁之上——竟是有人趴在那里,已经昏迷过去。

她揭开那人蒙脸的布巾,便是见到一张极妖魅俊美,阴柔好看的脸庞。

正是南国七皇子——南长隐。

这段剧情白胥华前前后后看了数遍。

阮酥玉遇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南长隐,又设计帮他隐藏了一段时日,南长隐便就此对她心生好感,格外注意。

之后他们又因为种种巧合,有了鱼水之欢。南长隐便就此对阮酥玉死心塌地,彻底成了她裙下之臣。

不过现在阮酥玉泪奔离开,南长隐便不会再碰到她,而楚子徽又派人清场,使得他有了喘息之机,而不会再像是剧情中那般,因为外边人来人往,喧哗烦扰,而无处可去,也无力处理伤口,落得一个昏迷不醒的下场。

“他还在春满楼中。”白胥华下了论断。

“春满楼中龙蛇混杂,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而他能来到春满楼,便能去往其他地方。”

白胥华道:“他来这里,是为了躲人。”

春满楼中虽然热闹喧哗,不好隐藏身形,但同样的,其中人来人往,若是换上一身衣衫,便可以轻易混入其中,不被人察觉发现。

楚子徽当时清场,是个让他离开的好机会。

可惜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挤在前楼,叫他失了机会换一个身份,他便只能继续缩在春满楼中。

而在剧情中,他伤势那般重,现在便是有了喘息之机,不至于昏厥过去,那情况却也不会好上多少。

他此时离不开春满楼。

只能在春满楼中找一处藏身之地。

而数来数去,现如今春满楼中最适合藏身的——

便是他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没错,大家猜对了一半x

不过还有一半没猜对x

昨天写到一半睡着了orz我的锅。

现在应该还有六千这样子。

惆怅,痛苦,无措,迷茫。

细心的小可爱应该知道下一章是什么了吧啊哈哈哈哈

还有:谢谢小可爱清野的手榴弹,啾咪咪,抱紧吃掉x

第8章 当真是让人心动

白胥华和楚子徽聊天的时候,这些因素就都已经预料到了,他让系统打开春满楼投影,在里面找金灿灿的南长隐。

南长隐实在是会藏地方,白胥华找了半天,终于在某件房屋里看见了一点金光——他竟然藏在了人家的床底下。

就在白胥华观察他的这段功夫,他已经从那床下摸了出来,隐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往后院摸了过来。

“还知道清理干净血迹。”白胥华若有所思,他说:“谨慎。”

既然人已经过来了,白胥华自然就不能再干坐着,他出了门,站在门外,给南长隐一个醒目的指标。

南长隐终于潜入院子时,画角与碧潭已经取了洗浴的用具回来了。她们拿了软巾皂角,花瓣与桃花露,后边还跟着人提着水桶,水桶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热水,在夜里冒着热气。

春满楼不管是白天夜里都常备热水,供姑娘们洗浴。画角与碧潭叫了楼里的仆人,打了水,便见白胥华站在外边等她们,忙急急忙忙凑上前去,让白胥华回屋里去,莫着了凉。

白胥华确定南长隐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方才回了屋里。

浴桶早在白胥华初来那一日便已经被安置好,放在偏房屏风后。仆人先用干净的布巾将里面擦拭一遍,方才倒入热水。

画角提着篮子,在里面撒了许多花瓣。白胥华与她们道过谢,两个姑娘便红着脸带人离开了。

白胥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褪衣洗浴。

他等到听不见人声,便又推门出去,查看四周。

他的屋子,可是与红袖在一个院落里。院落虽说是院落,但是也大极了,里面光他这般的屋子,便有数十余间。

红袖怕是为了避嫌,派人搬来盆栽假石,将这院落一分为二。白胥华若是出了门,只用眼睛,却是看不见她那边的。

白胥华现在待在外面,也是为了防止南长隐一个头昏找错了屋子,进了红袖那里。

那可就难办了。

所幸画角碧潭之前弄出的动静还是吸引了他。

白胥华立在外面,在周围找了找,待了片刻,便听到了极轻的开窗声音。

是他屋里的声音。

南长隐果真是找来了这里。

白胥华却不准备让他藏好身形,他听见南长隐进了屋子,自己便也毫不犹豫,回了屋中。

一股淡淡血腥味,混杂在桃花甜香中弥漫在四周。

白胥华反手关上了门,缓缓道:“哪里来的人?”

房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胥华微微蹙眉,他道:“你是准备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抓你出来?”

隐藏在暗处的南长隐微微一顿。

床帐轻轻一晃,他便从梁上轻轻跃下,声音沙哑道:“你怎么发现的?”

他正落在白胥华面前。

白胥华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已经去了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张几位普通的脸庞来,不由有些遗憾。

心中遗憾,但是面上却是未曾表露分毫。他走到桌边,一手微侧,做出一个“坐”的动作,一边道:“你身上的血腥气实在太浓。”

“……血腥气?”南长隐定定看着他,依旧用着那一口沙哑干涩的声音说话,他道:“你能闻到我身上的血腥气?”

这人实在是古怪极了。

他已经处理了伤口,甚至用湿布擦拭了身上血迹,衣物也用了楼中常备的桃花露遮掩一番,自己已经嗅不见半丝血腥,如今却被别人点了出来——

血腥气实在太浓。

只能说这人的鼻子,实在是极灵敏。

白胥华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平静道:“目盲之人,其他方面,总是会灵敏些。”

这就是不否认了。

白胥华摸到白瓷杯,倒了两盏香茶,对他道:“坐。”

“…………”

南长隐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白胥华,见他已经坐下,一副平静模样。犹豫片刻之后,便走近了桌子,也坐了下来。

“请用。”

白胥华将一盏茶推向了他,问道:“你是哪里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春满楼?”

“…………”南长隐喝了茶,顿了顿才道:“路遇仇敌,我有受了些伤,进来躲躲。”

白胥华微微颔首,道:“那你何时离开?”

他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做出一副想要将人扫地出门的模样,让南长隐不由呛了一下。

“还请放心,等到追杀我的人走了,我便立刻离开。”

他说完这一句,便又忍不住问道:“你不赶我离开?”

常人若是见到身受重伤,又身份不明之人,躲避尚且来不及,又怎么会像是眼前这人一般,如此平静自然?

白胥华道:“你若是离了这里,可会离开春满楼?”

当然不会。

南长隐自己清楚自己身上的伤势。他如今的伤势,若是离开春满楼,没了遮掩地方,怕是会直接被守在春满楼外面的人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