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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102)

他捏着白胥华模样的糖人又心喜又不舍,心中莫名心虚,表面上却是极其自然地将其收了起来,转而把自己模样的糖人给了白胥华,道:“师兄吃这个,我吃师兄吧?”

白胥华心中略微生出一点无奈之感来,他得了一个师弟模样的糖人,又不好真的吃掉,便只得学着楚子徽的模样收了起来。

二人看了杂耍,尝了晋城的小吃,买了酥香的烧鸡,楚子徽便拉着白胥华去花楼喝酒。

白胥华本是不肯的,但耐不住楚子徽一番苦求,又被楚子徽许诺了绝不叫姑娘,绝不喝酒等等承诺,便也松了口,二人一起去了花楼。

花楼也是极其繁华的。

来来往往的人群多为男子,楚子徽一眼便看中了群楼之中,最为华美醒目的那一栋。

他只顾着与白胥华说话,白胥华却是注意这四周情况的,因此楚子徽尚且未曾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自己的师兄飞身而起,周围的凡人发出阵阵惊呼声。

楚子徽连忙抬头看去,便见到白胥华怀中抱了一个齐胸小裙的娇小少女,正从空中落了下来。

少年人的眉目在灯火中显得有些朦胧,那少女简直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紧紧揪住了白胥华身前衣襟,直到白胥华缓缓落了地。

束发的少年郎一身华美白衣,他眉目如画,双目像是清澈的雪水。

白胥华在人群的哄闹声音中道:“姑娘可有受伤?”

“公子出手快极了,这位姑娘应只是受了惊讶,身上,该是一点伤势都不曾有的。”

另一位少年郎的声音穿透了喧闹人声,到了白胥华身后。

不等白胥华回头看一眼他,楼中便已经跑出了几个同穿着齐胸小群的少女来,一边唤着“玉奴”,一边慌乱地谢过了白胥华,扶了他怀里还呆愣愣的少女,携着人又慌乱回楼了。

唯独那被白胥华救下的少女回了脸来,结巴道:“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奴——奴叫凝玉——”

她羞得脸都红了,被姐妹带回了楼里,倒是不知道自己把救命恩人的师弟气了个仰倒。

倒是那半路插.进.来的少年人再次出声,他轻咳一声,与白胥华对视一眼,笑道:“在下景修然,不知公子名讳?”

“………白胥华。”

二人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楚子徽便已经拉住了白胥华的手腕,他狠狠瞪了景修然一眼,方才急匆匆道:“我一个不注意,师兄便救了个人下来,你说好的与我一起逛完这儿,如今天色晚了,我们还是抓紧罢!”

白胥华哭笑不得,他道:“是你未曾注意………”

他正听着楚子徽与他说话,一边看着周围情况,便见到那楼上忽然摔下了个女孩儿来。

那时情形太急,他来不及与楚子徽说一声,便先将人救了下来。

楚子徽也知晓他将旁人性命看得极重,便不敢再说什么,只拉着与他逛了周围的花楼,却不管再怎么样,也不愿意去最为繁美的那一座了。

二人在晋国又呆了几日,便启程回了问道峰。

他们毕竟是仙家,既然已经游历一番,想要回去,自然便不用再辛辛苦苦行路回去了。

白胥华拿出惹自己的佩剑,御剑行风,楚子徽不如他修为精湛,又因为身体有些异样,无力自己御剑,便也抓着白胥华的腰,上了他的佩剑。

白胥华旁的感觉没有,只是忍不住一眼一眼又一眼地去看脚下背负了两个人重量的佩剑。

当真不是他小气,只是这佩剑陪伴他实际上已有数十载。

就这么被楚子徽踩了,真真是………心痛。

楚子徽不知晓白胥华心中的想法,他只紧紧抱着白胥华的腰肢,埋头在他肩窝里,小心地嗅闻着白胥华身上微不可察的寒香气。

二人便这么回了问道峰。

问道峰依旧是极冷清的,看着是与以往一般无二的模样。唯独的变化,大概便是楚子徽每夜都按时蹲在白胥华门口,拿着枕头敲门,叫白胥华放他进去,两人一起睡。

白胥华实在是极无奈的。

他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对于楚子徽的看法,也多多少少有了些改变。与楚子徽的感情,更是从两看相厌,成了如今的友爱模样了。

他作为师兄,总不能真真看着师弟抱着枕头在外面熬上一夜,每每便开门放他进去了。

日子过得比起之前还要舒心。

其中唯一的烦恼,大抵便是白胥华的床铺实在是有些窄小了。

这窄榻他一人睡着还好,可如今加了个楚子徽,两人便只得紧紧地贴在一块儿睡了。

加之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白胥华便是再冷淡,每日晨起的反应也都还是会有的。

因此每日早起时,他都会与楚子徽互相抵着——或是被他按在怀里抵着,总归还是………太过尴尬了。

第84章 皇位

日子便这般慢慢过去。

雪渐渐地少了,等到一日,白胥华早起时,已经看见了窗外的树上开了花。

他似乎惊醒了楚子徽,少年人紧紧地环着他的腰,睡眼朦胧地起了身,贴着他道:“师兄怎么了………怎么又起得这般早。”

白胥华被他用下巴搭在肩上,却也不觉得异样,这些时日里,他也习惯了楚子徽对他不时做出的亲昵举动。

只是道:“外边花开了。”

他语气难得温柔。

此刻的雪还未曾消,雪花还积在树上,与花伴在一处,只叫人觉得美丽。

楚子徽看了一眼,也觉得美丽,但他怀里抱着师兄,便不觉得那花有多美了,只微微垂了眼睛,垂下目光,去看白胥华亵衣中露出的微微风景。

白胥华未曾察觉到他的眼神,他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轻轻推开楚子徽,披了衣裳,道:“该练剑了。”

楚子徽手中落空,他眨眨眼,便也极主动地起了身,与白胥华一起练剑。

只是他平日里,对于课业总是不甚上心,这边叫他如今与白胥华一处习剑时,许多动作都显得极不标准。

白胥华自己练了一会儿,回头一看楚子徽,便见他的动作又歪了,便不得不回身去指导他。

“这一式起时,手臂该是再往上抬一下才好。”

楚子徽道:“是这样么?”

他抬了手臂,却又显得有些高了。白胥华中一边细细看着他,道:“再往下压一压。”

楚子徽略微往下一压,可又还是略微下了一些。

“………………”

如此几番,白胥华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道:“罢了,我来把着你罢。”

他到了楚子徽身后,扶着他的手臂,一招一式地教导他。

两人亲亲密密地依靠在一处,剑气扫落树上的雪,直叫他们的身影模模糊糊地融在一处。

一年。

两年。

三年。

雪化了是春花翠树,花谢叶枯,便又是一年秋冬来到。

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到了白胥华及冠的日子。

日子本是过得极平静的。

直到一封信函,从远处传到了楚子徽手里。

他直接在白胥华面前打开看了,看着看着,神色便沉了下来,眉目也紧紧皱在了一处。

白胥华出声道:“如何了,是什么事?”

楚子徽道:“是我家中的………师兄该是不知道的,你看一看罢。”

他毫不避嫌地将书信塞给了白胥华,原是他父皇传来的书信,说是想要楚子徽出马,代表楚国,参加十年一度的百国会面百鸣宴。

百鸣宴,是千余年前便传承下来的宴席。是世外仙家为了抑制世间诸国不起祸乱,而立下的规矩。

在百鸣宴上,诸国可排出最为强大的力量,与其他百国博弈,夺取百鸣宴魁首——与这魁首虚名之后,隐藏着的无数财富与土地。

这是仙家划分给诸国的战场,每十年便会起一次宴席,征收未曾成为魁首的其他国家的土地——或者是财富,划分给获胜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