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论万人迷如何拯救世界[系统](26)

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可如今他自己辛苦忍耐,楚子徽却乐衷将这道界限打破,那白胥华自然是——不能拒绝了。

他也未曾调节数据,任由自己胖了一些,手腕摸起来不再是直接能捏到骨头,连脸颊上都多长了一点肉,叫他身上莫名少了许多冷漠气息,隐约之间,竟是变得可亲起来。

叫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

他如今展现出来的模样,便该是位外冷内热,看似不好接近,实则不会拒绝,极容易心软的——再正直温柔不过的正人君子了。

毕竟他之前展现出来的模样,对楚子徽是颇为冷淡排斥的。

但绕是面对这般不喜之人,他都不会直言拒绝,叫他人伤了面子。体现出来的隐晦温柔,实在是叫人着迷。

楚子徽自然也是沉入其中,不可自拔。

他尚以为是自己在步步紧逼,无声地拓宽白胥华的底线,渐渐叫他卸下心防。

却不知其实是白胥华在牵着他,叫他在泥沼中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没入,沦陷其中。

楚帝寿宴即刻便至。

白胥华将将与红袖奏琴练舞时,距离楚帝寿宴便只剩下小半月时日。后又过了天牢波折,这时间便更短暂了。

白胥华甚至未曾在武安王府中待够十日,便已到了楚帝寿宴之时。

一国之主六十大寿,自然是极重要的。华都之中就职的百官,都得了楚帝赏赐,百姓也有官员分发下去的米粮面食,百业皆有一日空闲时候,可谓普天同庆。

白日里,宫里宫外便已经忙碌起来,武安王府自然也不例外。白胥华早早起来,先有人伺候他洗漱,用了早饭,再被侍女引入浴池,洗浴之后擦拭花露,长发也被打了香脂。

洗浴之后,楚子徽便亲自带人来查看他手腕伤势。

白胥华既然要弹琴,自然就不会让这手上伤势延续太久,他调整了身体数据,区区几日,这道伤口便已经只剩两道红色痕迹,再过几日,这痕迹也就会彻底消弭。

若是常人,挑断的筋脉怕是一生都再接不上,这般深的伤口,也需得几月时日,方才能全数长好。

楚子徽是眼见白胥华一开始的伤势的,他明知这其中古怪之处,却只当寻常事物处理。仍旧细心地帮白胥华上了药,又用白纱将这人手腕裹好,方才闲下了空当。

此时白胥华头发也已经干了大半,垂在背后,几乎要落到地上去,楚子徽便又被那头墨黑长发引去了所有注意力,他生怕其落到地上,便将那顺滑漆黑的长发拢到手心,叫来专为他梳发的侍女,让其先为他们冠发。

将长发打理妥当,便又有人捧来妆匣,柔顺地垂着眉眼,细声询问楚子徽可要上妆。

——士族之中,唇红齿白的美郎君极受追捧,因为这股风气,世人也皆觉此为风雅。但男子天生便不如女子肤白唇红,便只能面敷□□,唇点胭脂,体现一番唇红齿白的美郎君气派。

不过楚子徽不喜这股歪风邪气,因此便没有上过妆,但此日不同以往,算是重要日子,侍女方才前来询问。

楚子徽微微皱眉本想叫她退下,却又忽然看见了自己身旁的白胥华,他心念一动,便道:“把胭脂拿来。”

侍女低声应诺,取出胭脂水粉,摆成一排,供楚子徽取色。

楚子徽拿了笔,半点不犹豫,取了其中最艳的颜色,在白胥华额上轻轻一点。

眼前淡漠冰冷,不染烟尘的少年郎,顿时便多出一分锋利的锐色。

那额间的鲜红,就好似他持剑杀人时,不慎溅落到脸庞上的一点鲜血,叫这人生出莫名威势,好似自九天之上下得凡尘,冰冷无情,只求自己大道的仙君。

“胥华这般模样,若是到了宴上,怕是要让许多人都得上相思病。”

楚子徽温声夸赞,放下笔来,又叫人取来衣物,摆上屏风,让白胥华换上。

白胥华换了那翩翩白衣,长袍广袖,袖袍上以暗银色丝线,绣上了精致云纹。

他往日那般白衣加身,尚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此刻他高冠广袖,端庄严谨,好似道观中仙气缥缈的道君,可谓一派神姿高彻,更是显得冰冷淡漠,大道在心。

叫人甚至不敢触碰他一片一角,只怕玷污了这人一身霜雪玄冰般的风华。

这幅模样,直叫楚子徽看得痴怔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心跳快得好似在捶鼓。

竟是叫他忽然生出悔意。

这般风姿之人,若是只有他一人看,该是多快活的事?可如今,他却要亲自将这世间最罕见华美的珍宝,推到其他人面前去,叫他们也能见这珍宝绽放出来的华美光辉。

实在是叫人——心生不甘。

不过区区凡俗之人,又怎能得见天上仙君的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好四千字QAQ

攻是精分攻,现在有景修然,南长隐,楚子徽,还有一个没有出面的和尚。

其他的人物随时有可能变成攻,你们完全可以随意cp

谢谢小可爱芸乐,向往的,戈霞的地雷么么啾,爱你们,营养液不知道怎么办看,但是也很谢谢你们奶我了,啾咪咪

第23章 他对皇位有念想

楚子徽被这妄念蛊惑了片刻,又清醒过来,将这念想深埋心中,重新恢复了理智。

他将心思按捺下去,又叫人取写方便的小食来,再叫人备好他要用的东西,便继续与白胥华闲话,间杂还要处理一些必须由他经手的事务。

待到两人终于收拾齐整时,便已经是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了。

楚子徽着了一身玄黑长袍,可谓再俊美不过。他临走之前,还不忘招来侍女,取来一张面具,交给白胥华,叫他戴上。

此时再寻琴师固然可以,可他若是这般做了,这人多多少少都会对他心生嫌隙,不如混过这一场,设计叫红袖远离了他,他再徐徐图之。

楚子徽打了一手好算盘,扶着白胥华上了马车,又亲自将他送到了教坊司,还留下两个侍卫,吩咐他们保护好白胥华,又叮嘱白胥华莫要取下面具,以免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等白胥华答应下来,楚子徽还是不大放心,他又想了想,便将白胥华送到了红袖单处的偏殿中,方才压下心中的担忧,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白胥华假做不知他的担忧,红袖却是全看在眼里的,她今日穿着极艳,宛如一枝绽开的桃花,娇媚的脸上带了精致红妆,眼下两抹艳丽的绯红,眉间贴着精致花钿,简直像是桃花林中的袅袅花妖。

她叫带来的姑娘去关了门窗,免得教坊司的人中有太子的人,透出什么奇怪风声。

教坊司,便是专为楚帝表演歌舞的舞者所处的地方。楚帝极好歌舞,教坊司又近在宫中,楚太子不往里面安插人手,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毕竟是一国太子,常年留在宫中,想要动些手脚,可谓再简单不过。

此刻的局面看似平静,各处都井井有条,实际上却也最为紧迫,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做下手脚。

楚子徽回华都不久,在宫中并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人手,因此红袖几人便只得小心再小心。

只有待到这些教坊司中人去宴间献舞时,几人或许才能得些空闲。

而宫中的歌舞,得等到戌时(下午七点到九点)人来齐了,念完各国使者、几位皇子公主,以及各个大臣赠给楚帝的寿礼单子,再酒话一番,方才会开场。而红袖,则被楚子徽安排到了最后。

红袖的舞,是楚子徽给楚帝的惊喜,必得大轴。明面上说这惊喜是舞,但若是跳舞的人入了楚帝的眼——那惊喜,便是跳舞的人了。

楚子徽对楚帝了解颇深,他能领边疆大军,在数年战争之中一场不败,心中自然是极有分寸的。而他如今能给楚帝这么一份惊喜,便足以说明,楚帝如今已是昏聩之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