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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爱豆成名前[重生](44)+番外

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江筱然心中一震,而后匆匆将相框再次扣了回去。

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了。

顾予临很快穿好衣服,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发梢的水还没完全擦干,汇成小小的一股,断断续续地往下淌。

他从柜子里扯出吹风机,坐在床头,朝她招招手:“来帮我吹头发。”

她坐到他身边,打开吹风机开关,喧嚣的呜呜声里,开始若有所思。

手指一遍遍从他的发根划到发尾,湿润的发丝也慢慢被吹干,她看着他闭眼休息的睡颜,心中一时酸酸涩涩。

……好想问,可该怎么问?

头发吹干了。

她轻轻叫他:“吹好了,快睡吧。”

他直接钻进被子里,被子盖到肩膀上,又拍了拍一边的床:“你也来?”

“我先去洗。”

洗过之后,钻进被子里。

被子已经被顾予临捂热了,他手伸过来,搭在她腰上。

“等等,先量一下体温。”

确定他已经退烧了,江筱然这才关了台灯。

他呼吸声很浅,应当是真的不舒服,维持一个姿势好半天都没动。江筱然以为他睡着了,忽然听到他说:“怎么想到过来的?”

“李嘉垣跟我打电话……说你电话打不通,怕你发烧了。”

他笑:“他倒会讨巧,自己怎么不来?”

“他在外头忙吧,”江筱然凑近了一些,“他毕竟没有我会照顾人嘛。”

他闷闷地笑。

她又问:“之前你也烧过,是他来的?”

“嗯。”

“他怎么照顾你啊?”

“你绝对想不到,”他叹气,“我烧糊涂了,他也不懂,从底下买了药过来,隔一段时间就摸我的额头,把我吵醒了好几次。然后下去给我买吃的,买了一份糯米什么的……”

她被逗得直笑:“我就说吧,男孩子哪有女孩子懂。”

“特别好。”

“啊?什么好?”

他重复一遍:“你能来,我觉得很好,我很高兴。”他的语气朦胧柔软,让她的心也逐渐开始塌陷。

“其实不来也没关系,发烧了,我自己一个人睡两天就好了,等到饿了,下去买一份粥,和着药一起吞,很快就好了。”

他想,原来被照顾是这么一种感受,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那种全身心被人在乎着的感受,真是出乎意料地令人满足。

“原来是原来,那已经不重要了,”她回抱住他,想拼命给他传递暖意,“现在你有我了,你不会一个人了,你生病有我,不高兴也有我。以后生病了,要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知道吗?”

她继续说:“我之前生病了,除了同住的柳轻轻,也是最先告诉你的。”

他动了动身子,腿压在她身上。可能是病过一场,让他变得尤其需要安全感,而她的出现像他的安神剂,让他觉得自己可以全身心地依托她。

像海上的浮木,原本只是需要一个拾柴者,只是需要一个归属。但当湍流来袭,他不只需要被拾起,更需要被抱紧。

他们两个都觉得,他们的灵魂从未如此靠近,如此需要交流和抚慰。

他慢慢地说:“我以前,一直觉得命运欠我很多东西。”

她在等他的下文,等着等着,发现他睡着了。

她将他往怀里搂了搂,也睡了。

少年的身体真的恢复得很快,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顾予临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江筱然还有点惆怅,昨晚抱着她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多萌啊,满眼都是期待她摸摸头举高高,结果现在呢……

她被他摁在床上,初晨的光透进来,描绘出他流畅的下颚轮廓和喉结。喉结轻轻颤动了一下,顾予临似笑非笑地从上方俯视她。

正当江筱然觉得该发生一点什么的时候,门锁“滴”地一响,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人呢,在不在啊?”

李嘉垣,媲美瘟神夏阮的李嘉垣。

顾予临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从她身上起来,正起身,就对上推门而入的李嘉垣。

李嘉垣:“……”

看了一眼躺着,脸红着的江筱然:“……”

爆发出一声大吼:“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俩在一起睡觉!”

“想多了。”江筱然衣衫颇整地反驳。

李嘉垣更惊讶了:“你们抱着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江筱然失笑:“行了,别开玩笑了,他还病着呢。你怎么来了,一个人?”

“嘉映在外面呢,我们出去吧。”李嘉垣先转身了。

顾予临幽幽地叹了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进他胸膛里。

他在她头顶若有所思道:“以后指纹,就只存你跟我的。”

“知道了。”她笑着推他。

四个人决定一起出去吃饭唱歌。

那天下了雪,赵嘉映闹着非要吃烤肉,他们就坐车去了市中心一家有名的店里吃东西。

烤肉“刺啦啦”地响着,顾予临一边倒油和加食材,一边熟练地把烤肉来回翻面。

他们三个吃得很快活。

赵嘉映又夹了一大口肉:“你也吃啊,别总是烤了。”

李嘉垣回道:“他一直都这样,每次跟他出来吃烤肉都很赚,他自己不吃多少,但总是忙来忙去。”

江筱然倒不好意思了,怎么说她都是个年长的,这才拿了夹子,准备跟顾予临一块儿烤。

他摇头:“你吃你的,我烤就行了。”

跟顾予临在一起的时候,江筱然总有种错觉——感觉他们之间并没有那几岁的年龄差,没有代沟,就是一对同龄的恋人。

一开始她总觉得不自然,甚至怀疑他也是重生的,但很快,她明白这不可能。这一世他不会跳舞,唱功也不算好,而且还有点小叛逆。

上一世的顾予临虽然在刚出道那会打了高层,但在风云诡谲的娱乐圈里拼搏,要比在社会中成长得快得多。那几年的摸爬滚打下来,他成熟了很多,再不会轻易动怒,遇到危机总能冷静地解决。

而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应当就只是被家庭锻炼出来的而已,独居、追梦、阅读,使他能够和平而富足地和自己相处。能够和自己相处的人,总是会比同龄人沉稳的。

真好,一点都不像姐弟恋。

江筱然满足地继续吃烤肉了。

酒足饭饱之后,赵嘉映和李嘉垣又去KTV里尽情释放了自我。

释放完毕,约好了下一次赵嘉映生日再出来玩,江筱然就回家了。

那时候正是下午,幸好父母也没说她什么,招呼她过来吃饭了。

晚上写了作业扑到床上的时候,江筱然又想起那张照片。

怎样的关系,才能让这张照片,被摆在最亲密的床头柜?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赵嘉映生日的时候得到解答。

赵嘉映的生日在一周以后。

江筱然理所当然获得了通行证,又能出门透透气了。

赵嘉映提前来家里找她,说是要她帮忙化妆,还抱怨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放了个假你就什么都会了,钢琴吉他唱歌,连化妆都会了……”

赵嘉映的化妆也是大学才学的,以前高中的时候,她们都是素面朝天地出门战斗的。

给赵嘉映画了个郑重的妆,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她们急忙出门,跟他们会合。

大家原本是决定在外面租个地方玩的,结果临近过年,已经没有什么小别墅出租了……四个人转移阵地,就又去了顾予临家。

李嘉垣上来就准备指纹解锁,食指按上去,不对。

“不对啊,我记得是食指啊……难道记错了?”他又把大拇指往上按。

最后五个手指轮番上阵,另一只手也通通试了一遍,都不对。

李嘉垣终于反应过来,皱着眉回头正要开骂,看到江筱然的脸,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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