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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泪痣(41)+番外

沈熄:“不行,还是要喝药。”

林盏蔫蔫的:“喝冲剂还是胶囊?”

沈熄:“冲剂。”

林盏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想喝冲剂,太苦了。”

沈熄抬眉:“那你就想这样病着?”

上课铃响了,林盏催促他回班:“你先回去吧,我买点胶囊吃一下。”

感冒病菌来势汹汹,她不想跟沈熄靠得太近,免得把自己的感冒传给他了。

///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买的新辅导书下来了,要班上派几个男生去搬。

三班男生少,就十个。

有人站在门口招呼:“盏姐来不来搬啊!”

林盏揉揉通红的鼻头,糯着声音说:“去啊,等我。”

因为订的书太厚了,全校的班又很多,所以这次书全放在一个废弃的空教室了。

教室是原来有人表演用的,后台还有很多缠在一起的电线,几块木板靠在角落旮旯里。

林盏:“我们班书在哪儿呢?”

有人往角落一指:“英语的在那里,上面写了三班。”

林盏:“这次有四个科目的书对吧,那我先去搬英语的。”

里头的线缠得很乱,林盏仔仔细细地辨别着,以免摔跤。

找到了班上的书,林盏蹲下来清点书目,外面跑进来一个女生。

高高壮壮的,林盏猜测,力气大概很大。

那女生走到她旁边,也开始清点书目,看了林盏一眼,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抱呀?”

嗬,反差萌,这女壮士居然有这么细的声线。

林盏笑了下:“不用了,谢谢,我搬得动。”

那女生还在说:“你们班男生也太那个了吧,连你这种都不放过,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会被派来搬书。”

说话间,女生已经站起来,报了十本厚的新辅导书。

“太重了吧……”

林盏直起身,抱了十七本。

那女生惊讶了:“哇,你抱得动啊?!”

林盏笑道:“抱得动。”

要不是书太高了遮住视线了,不然她还可以搬。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那女生边走边惊叹,要说话,还要扶正手里歪斜的书。

因为刚刚的观感给她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她好半天没回过神。

没注意脚下,绊了一跤。

脚下扯住的线正好缠住一边的木板,那女生往前拉了拉腿,一边的木板正好一阵吱呀响声。

那女生吓得一缩脖子,两眼一闭。

“我日!”

林盏急忙往前跑了两步,拿腿抵住木板,又用手肘往后推了推。

“小心啊。”

那女生看着一边的木板,仍旧心有余悸。

“我擦,吓死我了,以为要被砸了。”

林盏:“脚下很多线,你注意一下。”

往外走出了一点,那女生大惊小怪道:“你手臂怎么流血了?!”

“是吗,”林盏扭过头看了一眼,小伤口,大概是刚刚被木板划的,“小伤,一点血,过两天就好了。”

女生充满歉意:“啊,真是对不起。”

林盏摇摇头:“真没事,这伤口挺浅的,连创可贴都省了。”

不是安慰她,这伤确实很浅,就跟平时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东西一样,根本不严重,也不疼。

但那女生大概是于心不忍,心中有愧,这才一个劲儿地道歉。

一班的男生紧随其后,也来搬书了。

路过的沈熄正好看到女生大惊小怪地询问林盏的伤势。

///

把书搬回班上之后,其它的男生也陆陆续续回了。

他们在讲台上清理书,然后核算没有问题了,就发下去。

发完书之后,林盏用清水洗了一下伤口,就没管了。

刚刚那女生跨班,送来了一瓶酸奶。

林盏撕开酸奶盒,沿着两边顺着口子一推,就可以开始喝了。

自习课的时候收到沈熄的消息。

【听说你手受伤了?】

林盏咬着奶盒的纸,一句“不严重”收了回去,她惨兮兮道。

【是的,很严重,快死了T^T】

她也没打算让沈熄信,毕竟假如要真的很严重,她这会儿就在手术室里了,哪有时间玩手机。

沈熄看到她发来的消息,想到刚刚抱着十几本书依然健步如飞的林盏。

……很严重,快死了?

沈熄顿了一下,没有拆穿她。

【那你好好休息。】

林盏:【本来很郁闷的。】

沈熄:【嗯?】

林盏:【看到你发的这种关心,更生气了。你为啥不让我多喝热水?】

沈熄看到她的消息,抿唇笑了。

过五分钟,消息来了。

沈熄:【多喝热水。】

林盏咬着纸,一点点笑开。

她飞速打字:【不错嘛,现在会get到我的笑点并且承接了,望再接再厉,争取下次为我创造笑点。】

郑意眠在一边看着她:“林盏,你现在的表情像个痴.汉。”

林盏舔唇,回味草莓酸奶的余韵:“本可爱是软妹。”

郑意眠:“……”

黄郴进来了。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当林盏抬头看到黄郴阴沉的表情时,在心中落实了这个想法。

她以为是来收她手机的。

于是她把手机往里推了推,又推了推。

手指无意识地在包装盒上扣了一下。

然后林盏光速拿起笔,假装在写题。

黄郴:“今晚不上晚自习,大家早点回家画画。”

说完这句话,来去如风的黄郴就走了。

……就因为这生气?

班上人在讨论。

“怎么不上晚自习了?”

“教.育.局的下来检查了,所以不能上。”

“那老黄这么严肃干啥?”

“可能怕我们回家偷着玩,哈哈哈。”

果然,黄郴很清楚他们这群人的禀性。

一下课,孙宏凑过来了。

“你们俩,放学去玩呗?”

“又去干嘛,”郑意眠问,“不想去,太累了。”

“去咖啡厅坐着画画吧,”孙宏说,“我不想老在家画一样的东西,我想去外面画画。”

“哟,”林盏扶着额头,“你开窍了?”

孙宏笑:“这不是马上要联考了,我着急吗。”

林盏无所谓道:“好啊,我可以去,就我们几个吧?”

孙宏:“嗯,就我们几个。”

最后郑意眠先回家了,他们三个去的咖啡厅。

林盏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沈熄就打了个电话来。

林盏有点疑惑,还是接起:“怎么啦?”

沈熄开门见山,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林盏换了个姿势,把速写板撑在腿上,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咖啡厅。”

沈熄站在三班门口,朝空空如也的教室再次看了一眼:“地址。”

林盏抿出一个笑来:“你要来找我啊?”

沈熄:“给你送药。”

她的鼻音还是好重,昨天肯定没听他的话好好吃药。

林盏沉默了一下:“苦吗?”

那边跟着沉默了一下,沈熄在思索过到底要不要说实话这个问题后,还是决定坦白。

“苦,但是好得快。”

林盏苦着脸:“那你别来了吧。”

虽然这么开玩笑,但林盏还是把地址报给了他。

“带颗糖啊记得。”

沈熄:“……糖要少吃。”

林盏唇角下压,挂了电话,跟他们抱怨道。

“谁跟沈熄结婚真的倒了大霉了,十七.八岁的,活得像个四十岁的人。”

孙宏和齐力杰用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林盏顿了一顿,在跑偏之前顺利地找回了自己的轨道,及时转了回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吧?”

齐力杰嘴角一抽:“咱们盏,真是大爱无疆哈。”

林盏笑着喝了口咖啡:“好说好说。”

孙宏看她画速写,问道:“最近怎么都没看见你画色彩?你上次那幅我觉得就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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