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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泪痣(68)+番外

李梅梅:【好的,一定到。】

林盏:【ok~】

郑意眠:【好的。】

……

群里沉默了一下。

江城:【同框截图留念。】

李明:【拜学神,保佑我校考过过过。】

拜完她们俩,这段对话才算完。

///

饭桌上气氛热闹,大家饮料红酒捧着喝,全都在畅谈对未来的计划。

后来宋老师一个挨一个地谈心聊天,顺便为高考加油打气。

轮到郑意眠的时候,老师拍拍她肩膀:“带过很多届,你是我手里出来的分最高的一个,加油,高考只要好好考,985随你挑。”

二人聊了两句,到了林盏。

老师朝她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个很要强的孩子,能力越高压力越大,但是不要时时刻刻给自己绷紧了,否则心态失常,适得其反。”

林盏点头。

老师继续道:“一直在你旁边的那个男孩子,还不错。”

林盏愣了愣,半晌回过神来他可能是在说沈熄,模模糊糊地问了句:“谁?……沈熄吗?”

“那孩子叫沈熄吗?”老师笑,“你校考之前,他来找过我的。”

林盏怔然。

///

吃过饭后是晚上七点多,大家在暖意融融的大厅里散了。

郑意眠家里人不放心她,特意赶在这时候来接。

林盏推开门,看到沈熄站在如梭的车影中。

他头顶有一棵魁梧而繁茂的树。

春天已经过去大半,新生枝叶斑驳而齐整,随风一来,路边的梧桐树叶窸窣地摆动。

沈熄感受到她的目光,朝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林盏眼眶一热,直接冲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她需要垫一点点脚。

沈熄抬手,感受到颈间温热吐息,一时无所适从,手抬起来,虚虚搁在她头顶上,却没有更多动作。

“……怎么了?”

他身上依然是她熟悉的味道,炽热而舒适的阳光香气,让她觉得自己眼眶更烫。

这个人,真实鲜活得仿佛不存在。

刚刚老师说的话又重新涌入她脑海——

“就在你考蔚大之前,他私下找到我,跟我协商画展的事情。他说希望能在顾全大局的情况下,尽量把画展提前一些,好给你考试加油打气。本来我们那时候打算月底办的,但是想到提前也可以,况且还能帮到你。”

那时候的林盏完全愣住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根本想不到,原来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老师又告诉她:“因为提前了,所以宣传期和准备期就有些紧,他就帮我们宣传,每天中午放学,都会来帮我们布置场地。他也能吃苦,那么重的画框来回提,还有雕塑和聚光灯……看你的表情,这些,他都没和你说吧?”

林盏启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艰涩地憋了一个“嗯”出来。

老师:“学生时代的感情很干净,老师祝你们修成正果。”

……

一想到,她就忍不住鼻酸。

她还真是傻,还觉得天底下真有什么老天庇护这种说法——

庇护她的人,一直就在她眼前啊。

那样浓烈的感动,到来的那一刻,几乎将她袭击得手足无措。

她眼眶滚烫,轻声说:“我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毕业了0.0

☆、第46章 今晚

沈熄:“……知道什么?”

她喉头滚动一下:“画展这件事, 是你帮我的。”

没有画展给她的信心和勇气, 她断不可能信心百倍地奔赴蔚大校考考场;没有那晚他一遍遍的安抚,她断不可能一身轻松地在清晨睁开眼睛。

这么好的成绩,有一大半, 其实都是沈熄的功劳。

她的希望之光听到这里, 才算是松了口气:“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沈熄揉揉她的脑袋,说:“就知道你会情绪失控, 果然,不告诉你是对的。”

他颈间一凉。

他挪开她的脑袋,哭笑不得地用指腹把林盏眼角的余泪抹干。

“好了,哭什么。”

回程的路上,林盏步伐缓慢,盯着水泥路面上一个个小凸起,再碾过。

她一字一顿地说:“沈熄,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沈熄笑着看她一眼, 喉结一滚, 含笑道:“嗯。”

她今晚实在感性得不像自己,她知道。

“很好很好的。”她补充说。

沈熄低声回她。

“已经很好了。”

///

最后一轮复习眼见着已要步入尾声,从高三伊始就绷着弦儿的崇高学子, 临近高考时,反倒难得地放松了。

只剩一个多月, 一切已成定局。

对诸位学了三年的学生来说是这样,但对于以三班为首的几个美术班来讲,大家都更加发奋起来。

对他们来说, 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拔高题,而是基础题,能多巩固一分基础,就多一分胜算。

林盏正在位置上享受着“特殊待遇”。

——来自沈学霸亲自挑选的试题。

还别说,沈熄选给她的题,虽然有一些做起来并不简单,但她却并不觉得烦躁,反而越写越带劲,越写嘴角的笑越浓。

大概只要是有关于他的,就算是乏味至极的东西,于她而言都是甜的。

孙宏出门打水,瞥见林盏写题写得心情大好,以为她是在做什么有趣的阅读题,凑过去一看,发现她在写数学题。

孙宏:……

他跟郑意眠说:“我活到现在,第一次见身边的人写数学题能这么满足,还带笑的。”

林盏抬头看他:“不然呢?”

孙宏:“我一般都用数学题来压抑自己。比如说我喜欢上一个女生,但我知道我和她不可能,可我又没法放弃,那我怎么办呢?”

齐力杰问:“跳楼?”

孙宏:“滚你妈的。”

随即又对林盏说:“那我就为她写一道数学题,幻想一道道数学题就是我追她路上的一个个坎,后来我做了一道三角函数,回去就把她的联系方式删了,三年,再没想起她一次。后来我想,爱情算什么呢,去他妈的爱情,只要能不做数学题,单身我也认了。”

林盏:“……”

低下头继续写。

齐力杰饶有兴致:“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还会喜欢女的?”

郑意眠:“认同。”

林盏腾出精力答了句:“附议。”

孙宏看着齐力杰,举起手上的杯子:“看到我手上的玻璃杯没,下一秒它就在你头上。”

二人推搡着出去打水,林盏正纠结着手上这道导数题,咬了咬笔杆子,跟郑意眠说。

“眠眠,我有点想放弃沈熄了。”

郑意眠:“……”

看到林盏又在抓头发,郑意眠说:“别抓了,再抓你就要秃了。”

林盏列了几个式子,一笔一画地算,广播里还在放歌:“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她在草稿纸上胡乱画了下:“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语毕,抬笔写下一行:

“沈熄,林盏夫也,盏皇甚宠之。”

敲敲书壳给郑意眠看:“我写的三行情诗。”

郑意眠:“……”

两个人正闹着,有人喊林盏:“盏盏,饮水机没水了!”

林盏起身:“知道了,来了。”

每天送桶装水的人,会把水放在教室门口。

林盏走到教室门口,把水提起来,正准备往里走。

外面的沈熄一眼看到她,两步走过来,扶住她的手。

“我来吧。”

林盏一下没反应过来,看着他提着水走进教室。

她站在原地没动作。

直到有人发现不对劲,朝着沈熄就喊开:“我靠,这谁啊?”

“主席,你走错教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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