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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潇潇雨歇(20)+番外

作者: 周笑 阅读记录

仿佛突然之间,小兔子与外人有了秘密,单单将她隔绝开来,冯雨歇顿时不爽了。

她一把扯过趴在兔肉上的大黄,单手抱着,另一只手随意的做了个横刀的姿势,架在大黄的脖子上。

低头对着大黄眨眨眼睛,做了个‘红烧鱼’口型。大黄配合的脑袋一歪,眼睛上翻,无力的靠在她手臂上。

“不说,鸡蛋黄的小命就交待了。”

潇潇:‘……’

他发现与她交流真的心累。

冯雨歇见到大黄如火纯清的演技,笑意差点喷口而出。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潇潇一个手刀砍在她的腕骨上。

腕骨剧痛,冯雨歇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松了,大黄从间隙里落了下去。潇潇手臂一抄,便将它接了回来,放到自己的脚边。

冯雨歇抬头,只见小兔子立起眉毛,咬牙切齿的看她,‘你再敢动它试试?’

他脚边的大黄浑身黄毛乍起,亦是龇牙咧嘴,再敢动我试试?

冯雨歇:“……”

尼玛,不但是个吃货,还是个戏精!

僵滞了小一会儿,冯雨歇叹了口气,揉着酸痛的腕骨,和颜道:“淡定点,小兔子,我就是想问问,那书生可是做了什么不利于你的事?”

潇潇目光闪了闪,小脸突的红了,想到刘芷与他说的话,突然间有些不敢直视于她。他蹲下身,错开她的目光,一手无意识的顺着大黄油光水滑的背毛。

嘴唇微微动了动,‘没做什么。’

若论整个事情的始末,冯雨歇可谓一清二楚。她细细想了想,书生既然来了,那是否意味着她们两个当事人都已经知道情况了?

而解决事情的办法……

冯雨歇眼睛探照灯似的在潇潇仍然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打转。

以那呆书生的脑子,怕是只有——提亲了!

想到此处,她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

她娘的,竟然让人抢了先!

许是彼此间过于安静,压抑的气氛让潇潇有些无措,他偷偷往上瞄了瞄,瞄过后又倍感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要心虚?

他自己的事情与她有何干系?

可不待他找回勇气,大黄先他一步有了行动。

只见大黄用两只后腿站了起来,面对蹲着的潇潇,两只前爪搭到潇潇的手上。然后侧头向冯雨歇‘喵’了一声。

冯雨歇的脸顿时黑了,语气里有了风雨欲来之势。

“她还摸了你的手?”

潇潇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气势顿时瘪了。

他就是心虚啊,他能怎么办?

心头有气,潇潇伸手悄悄的揪了一根大黄屁股上的毛,叫你吃里扒外!

大黄刚要炸毛,便对上自家奴才黑沉沉的眸子,里面赤果果的全是威胁。大黄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冯雨歇弯下腰,眸子直直盯着潇潇,再问:“她可是摸了你的手?”

一人一猫齐刷刷的摇脑袋。

冯雨歇狐疑的看向告密者大黄,潇潇偷偷的又拔了一根‘墙头草’的屁股毛,大黄赶紧晃了一下脑袋。

再不快点,它就要成为第一只秃屁股猫了!

不管对方相信与否,潇潇都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他扯起‘墙头草’,拔腿就要往院里跑。

冯雨歇一时之间不知心里是何滋味,还是手疾眼快的拦住了他。

罢了,她一件一件慢慢解决吧。

将地上的兔子塞到他手里,还是仔细的叮嘱,“这两日你先在家里歇歇,等风波停了再出门。”

***

潇潇如若真的这般听话,可能就不是潇潇了。有问题时,他向来是迎难而上,逃避问题是没有终止的。

尤其这段时间,他对赚钱有着异样的执着。昔日的存款大部分用来打狗之后,停下来休息一日,他都怕没时间攒足银两,无法买通管户籍的小吏。

他好怕会再次流落街头。

可是在不恰当的时机,努力是不会有回报的。

传言甚嚣尘上,甚至越演越烈,早早传出二人已然有染,骆潇潇甚至珠胎暗结。

对于朴实的村民而言,她们不会细究事情的可塑性。她们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与耳朵听到的。

若是二人早已喜结连理,她们可能早早将这种事情当作一场笑谈,甚至背后对挑拨之人嗤之以鼻。

可她们是女未婚男未嫁,传出这等珠胎暗结的流言,就是人品的问题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户籍的外来户。

大家一时对骆潇潇避若蛇蝎,唯恐他带坏了自家闺阁男儿的名声。

不过半日,传言又变了味道。

曲水书院的夫子做了联合声明,言及她们学生人品端正,此戏曲乃一派胡言。村民对夫子向来尊敬,对她们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事情主角摘出去一人,流言没了主体,很快被串了味道。

小哑巴耐不住寂寞,勾引俏书生。书生挥刀斩乱麻,狠心的推拒。

冯雨歇在处理这件事情时,听到流言的转向,差点没咬碎一口钢牙。

那个该死的书生挽救了她读书人的自尊,可潇潇这个无辜的人就只能接受众人的恶意。

事情演变到最后,所有的伤害都落到了潇潇一人身上。

时至今日,此事麦香村已经家喻户晓,曲水河镇更是将此作为了街头谈资。

从刘芷对他说出真相之时,潇潇已然料到今后的艰辛,可他没料到会艰辛到如此程度。

面对异样的目光和刻薄的语言,潇潇装作视而不见,过耳不闻,他挺直了脊背敲响了一户又一户昔日与他定柴的人家。

会有人相信他的吧,他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我可不敢买你的柴!”

“呦,你还有脸出门哪?”

“别来了,主子不让买你的柴,怕染了骚气。”

“呸,狐狸精!”

六捆柴,他一捆都没卖出去。站在宋府的角门前,潇潇抬起的手犹豫了。宋府家大业大,对此怕是避之唯恐不及吧。

潇潇收回手,转身去了镇集。

昔日待他亲和的叔叔婶子不但白眼看他,甚至各自拿东西将半空的摊位占了去,摆明了不欢迎他的加入。

潇潇抿紧了唇,眼睛异常的酸涩,转身离开了这里。

是他太天真了!

没人肯买他的柴,而他以卖柴而生。

也没人敢再雇他洗衣,仅仅一个人的一部戏,生生断送了他的生计。

冯雨歇看着他背着柴出门,又背着柴回来。两手空空的去接洗衣的活计,又两手空空的归来。

连续三日的挫折之后,潇潇不再去曲水河镇。他每天最常做的是坐在河边,望着青山的方向想事情。

冯雨歇让韩东明去查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心头一过,便让韩东明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她起身拿着钓鱼竿去了河边。

河边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她隔开恰当的距离,也坐了下去,鱼竿甩进了水里。

“小兔子,别害怕!”

呆坐的人慢慢转过头来,像是一个个慢动作展现出来,冯雨歇看的仔细而认真。

还是那软软的面容,圆溜溜、闪而亮的眸子,而里面,没有一丝阴霾。

冯雨歇微微诧异。

对面的人挑起了一个小小的、软软的笑容,‘世界那么大,我有什么可怕的?’

冯雨歇愣住了。

‘没有了曲水河镇,还有象山镇,还有柳河镇,还有九通镇。这里卖不出去,我就换一处地方。曲水河镇接不到洗衣的活,我就去象山镇。’

他的眸子里闪动着耀眼的星光,‘你说,世界那么大,我有什么可怕的!’

第22章 承苦果

陷入牛角尖的潇潇也曾失落过,也曾恐慌过!

潇潇积蓄不够了,他需要更快更努力的赚钱,可是此时有人将他所有能赚钱的出路都堵死了。

他怎会不难过,又怎会不绝望?

就好比有人犯了错被关进大牢里,明明告诉他,只要你表现的好,两年后就可以重见天日。可是此时突然有人改了他的判决书,告诉他永远出不来了,连减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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