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扔了妹妹的书后穿越了(191)+番外

花花脚有伤,得先走,因为它可能走不快。

花了两分钟把花花的插锁抽出来,顶了顶他的脑袋,催促它快点离开。

等花花离开后,郑之南继续为其他格子门开锁。

因为一直很专注的开门,爪子和嘴巴都已经磨破,火辣辣的疼,但这点小伤郑之南并不在意,他只想快点让这些被困的猫咪们离开魔窟。

万一那个老头忽然回来了呢?

就在他开始摆弄最后一个格子门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了异样。

本来已经离开去上班的人竟然又回来了。

虽然还没进屋,但他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尖叫,是猫的叫声。

花花的。

郑之南猛地抽开插锁,让最后两只猫离开,自己也紧跟着窜了出去。

他看到花花被老头捏在手里,老头知道花花的前爪受伤了,加上虚弱,花花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郑之南与老头对视。

老头一脸恼怒,他还没踏进门就听到了奔跑的动静,是猫落在某些东西上的闷声。

花花是他刚走进巷子就发现的猫,直接用手里的便当袋砸了过去,把它砸懵后拎着踏进了家门。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几只猫从窗户里跳出来,窜到了院子里的大树上,一眨眼就跑不见了。

怎么回事?

他难道没有关好笼子?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捏疼了手里的猫,猫凄厉的尖叫引来了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黑猫,他的眼睛漂亮到让何辉忘记刚刚自己在想些什么。

脑海里只有一句:“它真好看。”

然后便是另外一句:“想把它的眼睛挖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郑之南冷着双眼看着对面发出嘿嘿笑声的何辉。

不等何辉回过神,他猛地跳起来,三两下朝着何辉的面部抓去,血淋淋的猫爪印让何辉一阵剧痛,随即丢开了手里的花花,后退了几步。

郑之南大叫一声:“喵——”让花花离开这里,刚叫完,吓走花花后就被感到剧痛的何辉一巴掌从脸上拍飞,郑之南被拍飞后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好一会儿都撑不起身子。

脊椎很疼,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好在没有知觉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在何辉赶到之前,郑之南终于撑起了身体。

只是还是不够快,何辉已经抓起了靠在墙边的捕网兜。

庄谨和庄弘笙从山上下来,一路上两人聊着许多从前的美好回忆。

庄谨斟酌了下对庄弘笙说:“总感觉妈妈还没离开。”

庄弘笙一怔,看了一眼山脚下的树丛说:“我也觉得,就像是……”

庄谨接话道:“就像是去和朋友出国玩,只是回来的晚一点。”

想起妻子,庄弘笙面容就不禁放柔,他笑着说:“对,总感觉她只是去外面旅游,所以才没有在家里。”

庄谨慢慢地说了一句:“爸,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他怕庄弘笙依旧压抑着痛苦,然后出了意外,所以想要用自己来引起庄弘笙的理智。

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亲人需要陪伴,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

今年之前庄弘笙从未怎样流过泪,就算是小时候,听母亲说他也不是个还哭的孩子,长大了就更是坚强到一滴泪都不曾流过。

可是今年年初发生的事情让他仿佛把从前没流过的泪都还了回来,午夜梦回,枕头也湿了好几回,不是摸到那湿润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梦里竟然也在哭过。

白天,外人看到他依旧维持着理性镇定,从容的处理各种事物,跟进各个项目。

可是夜里那层理智的外衣,坚强的神情就不复存在。

他太痛了。

痛到好几次都觉得生命忽然失去了意义。

可是这段时间,儿子的陪伴和引导让他渐渐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啊,他还有和妻子的孩子需要他来照顾。

他行动不便,没有他的陪伴,以后要如何生活?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难道还要他失去父亲吗?

那样太自私。

妻子也会责备他吧?

红了眼眶的庄弘笙维持着之前的声音说:“当然,爸爸还有你,我们父子俩要好好的,不然妈妈发现了,肯定会责怪我的。”说完逸出一声笑,仿佛妻子就在旁边。

从前他晨练,妻子也会陪着的,但是她跑得不多,老是偷懒,经常坐在休息椅上说:“你先跑上去,我一会儿就追上你了。”

听到庄弘笙的回复,庄谨的心里先松了口气。

他能感觉到父亲和从前也有些不同了,上周开始,在他的提议下恢复了晨练的习惯,现在眉间的愁绪已经少了许多,虽然有时仍旧会萦绕眉间,可已经没有上一世那样双眸黯淡,仿佛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而现在,那种对生活的热爱又回来了。

他能感觉到。

父子俩回到家,各自回房间冲了个凉,换完衣服去楼下用早餐。

来到餐厅的时候,庄谌已经坐在了餐厅里,他放下牛奶对庄弘笙说:“舅舅去晨练了。”

庄弘笙笑着坐下来说:“是啊,再不锻炼,这把老骨头就要锈掉了。”

庄谌笑了笑又去问庄谨。

“哥哥也去了。”

庄谨冲庄谌笑了笑,然后他听到庄谌对庄弘笙说:“下次也叫上我一起吧,我两个月的假期正愁不知道干点什么呢。”

庄弘笙诧异道:“我以为你好不容易放了假回来会去和好友们聚会,比如说彻夜狂欢?竟然不知道干什么?”

庄谌笑嘻嘻地说:“朋友要聚会,家人也要陪啊”然后收起笑脸,正色道,“对了舅舅,我想下周去公司见习,可以吗?”

庄弘笙又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说:“你也要去见习?”说完看向儿子,忍不住露出个笑说:“你们表兄弟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要进公司见习”然后又对庄谌说,“你哥是在家里一个人无聊,去公司看看也好,你正是玩的时候,怎么也要去公司。”

庄谌完全不知道庄谨要去公司的事情,闻言也是一脸的错愕,接着挠了挠头说:“虽然还有两年才毕业,但先去感受一下氛围,了解一下管理方面的知识,也有助于写论文嘛。”

庄谌说话的时候,庄谨专心喝自己面前的这碗粥。

上一世庄谌就是这个时候提出来要去公司见习,那个时候他正因为腿不能走路,以及母亲去世的悲伤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虽然后来知道庄谌去了公司,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他那个时候很暴躁,也很抑郁,整个人阴沉到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皆是因为这条腿。

他以为自己永远的废掉了。

因为当时被庄谌收买的医生对他说他的腿已经没救了,没有可能再恢复站立,通过这种暗示,加上当时他试了无数次就是没能站起来,后面直接自暴自弃,自我放逐。

这一世,他表面上在庄谌面前演不能再次行走的戏码,其实在医院,拆了石膏后就积极地开始做复建,当然,这些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那个时候庄谌已经回学校,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然后他又请了中医师和按摩推拿师来调理,效果显著。

其实从上个月开始他的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为了演戏,他仍然装不能动的样子。

为的就是放松庄谌的警惕。

庄弘笙说:“好啊,刚好你和你哥一起。”

庄谌和庄谨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庄弘笙吃好离开后,庄谌也没有留下来的劲头,和庄谨说了几句话就也起身离开了。

等庄谌离开,庄谨看着庄谌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再怎么努力,你都不可能和我一样。

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不会被你取代。

就算我被你陷害和背叛,死去之时,你仍旧不是庄弘笙的儿子,也不是庄家的正统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