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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背后的妹砸(303)+番外

白得得一话痨就止不住了,“还有啊,你说我都什么体质啊?为什么看上我,喜欢我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人,什么方寿山、什么永生老祖陶为舟、什么安晋茂,最后居然还有鬼王,怎么就不能有个人品好点儿的吗?”

白得得这么一说,连容舍都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白得得捶了容舍一拳,“你还笑?”

容舍道:“你这是连我也骂进去了?”

白得得讨好地笑道:“罪过,罪过,你当然是例外。我就是想起鬼王才有感而发的。”

容舍握住白得得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道:“我知道为什么。”

“哦,为什么?”白得得好奇地看向容舍。

容舍看着白得得道:“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光,让所有心里阴暗的人都会向往。”

白得得忍不住翘起唇角,“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她附身亲了亲容舍的唇角,“谢谢你,容舍。”

“为了回报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白得得道。

“什么事?”

“在方寸壶里,我遇到那些鬼魂,第一次血肉被吃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我真的会死。那时候我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但最后想的却是你。”白得得道。

容舍握着白得得的手紧了紧。白得得笑了笑,“放心啦,不是怪你的念头。”

白得得安抚了一下容舍,然后继续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你能活着。记着我也好,不记着我也罢,都无所谓了。我唯一怕的是你今后的路太孤单,希望能有人可以陪你。虽然我一想起这个念头,就想要发疯,可是……”白得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舍点了点头,却陷入了长长的沉默,沉默到白得得都睡着了,他也没再开口说过话。

白得得这一觉并没能睡多久,至少没有容舍预计的那么久,他坐在床边,看着迷蒙着眼睛挣扎起床的白得得,“怎么不睡了?”

白得得揉了揉眼睛,苦着脸道:“我心里有事儿啊,我还是没有想到炼制什么法器才能超越方寸壶。”

容舍坐过去揉了揉白得得的头发,“睡吧,睡醒了再想这些问题,救你舅舅的事儿也不是这半个时辰就能解决问题的。”

白得得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不行,我突破渡劫境的时候,又再次感受到了北生,他在呼唤我。”

容舍眯了眯眼睛,白得得突破的时候,他自然是在她身边的,否则阴阳修容花那一关她就过不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白得得笑道:“你当然不知道啊,那声音回响在我脑子里的。可是我感觉得到,北生还活着,在需要我。等我救出了舅舅,我们就去找北生行不行?”白得得拉住容舍的手。

容舍抽回自己的手,“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说完转身就走了。

白得得望着容舍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然后飞快地追上前去道:“你在生气?为什么?”

容舍脚步不停地道:“没有,你还是去想想法器的事吧,镜果和神血都是不错的材料。”

不用容舍说,白得得也知道要胜过方寸壶,当然得用最好的材料。不过镜果和神血她都不了解,只能通过自己的神识一点一点去探查。

白得得将镜果和神血放在窗台上,观察了整整一日,像她这样不能安静的人,能坐这般久那真是需要极大的自制力的。

傻鸟的嘴巴还是张不开,若是张得开的话,它一定会跑到白得得耳边尖叫:干得好,差一点儿就能憋死容舍了。

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白得得能将容舍气个半死,转身却真听话地研究材料去了。

白得得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容舍从早晨走了以后就没回来过,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傻鸟,朝傻鸟招了招手,“你的嘴怎么回事儿啊?”

傻鸟飞到窗台上,用爪子写了个“容”字。

白得得点了点傻鸟的额头,“你这是说了什么啊,居然能把容舍给惹怒?”

傻鸟当然说不出来。

第199章

白得得用手指抬起傻鸟的脑袋观察了一下, “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

傻鸟也乐得让白得得试,容舍动的手, 哪怕它自己能弄好, 那也不敢恢复。但是白得得不一样,不管她做什么, 容舍都只能憋回去。

白得得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沿着傻鸟上下嘴的边沿想重新切开时, 不小心将傻鸟的血滴在了窗台上的镜果上, 忽然那镜果光滑如镜的表面上就显出了一个画面。

正是容舍用手“轻轻”捏拢傻鸟鸟嘴的画面,当然前后还有一点点,那就是傻鸟傻傻地问,白得得究竟是不是依兰转世的问题。

白得得看着傻鸟道:“你怎么会知道依兰的事情?”

傻鸟活动了一下鸟嘴, 终于能张开嘴了, “我看见的呀, 星河方寸壶是透明的,我这几十年最大的娱乐生活就是看你。”

白得得立即握了握拳头,“所以容舍也看得见?”

傻鸟点了点头, “对, 他看了, 一边看还一边吃糖炒板栗,尤其是你被分尸的时候,吃得特别欢。”

“很好。”白得得冷笑一声,开始坐等容舍回来大闹一场的意思。

容舍回到小屋的时候, 厨房里飘出了一股糖炒板栗的香甜气味儿, 白得得从厨房探出个脑袋朝容舍笑了笑, “回来了?今天我下厨给你炒了一锅糖炒板栗,你要不要试试?”

容舍瞥了眼树上不敢露出脑袋的傻鸟,“你把傻鸟的嘴弄好了?”

白得得将糖炒板栗递到容舍鼻尖,笑得眉眼弯弯地道:“闻一闻,有没有一股香甜的血腥味儿啊?”

容舍用单指推开盘子,“都知道了?”

白得得放下盘子,自己剥了颗板栗塞进嘴里,边吃边道:“你看了不觉得瘆得慌吗?”

容舍道:“不看更瘆得慌,想象会把人逼疯的。”

“你看着我那么受罪,还能吃下糖炒板栗?”白得得又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容舍干脆自己接过了盘子,帮白得得剥板栗。

“我只知道你现在受罪是为了将来不受罪。”容舍将新剥的板栗喂到白得得嘴里。

白得得有时候记仇记得厉害,但有时候似乎又过于宽容,她很快就原谅了白得得点着下巴道:“你这样子,我总觉得以后我会是慈母,你是严父。”

傻鸟在鸟巢里懵圈了,说好的要大闹一场呢?说好的要让容舍跪搓衣板的呢?

白得得显然已经将自己放过的狠话抛到脑后了,“不过你别以为给我剥板栗我就能原谅你,你必须陪我去找北生,不管你手边有什么事。”白得得霸气地道。

容舍皮笑肉不笑地又给白得得剥了颗板栗,“所以无论我的什么事都得为杜北生让道?”

“你是在吃醋吗?”白得得后知后觉地道,她每次都会后知后觉,那是因为实在无法将容舍和“吃醋”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但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容舍起身捏了捏白得得的脸,“是啊,说明你白大小姐有魅力,连鬼王那种人都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我吃点儿醋又算什么?”

白得得踮起脚,亲了亲容舍的唇角,“放心吧,要是北生和你一起掉进河里,我一定先救你。”

“我为什么会掉进河里?”容舍问,“而且掉进河里还需要你救?”

白得得笑着叹息道:“其实有时候你还可以看看话本子增加点儿知识面的。”

大约是因为自己和容舍柔情蜜意,加之炼器上还缺了点儿灵感,白得得决定心善地帮傻鸟和秃毛一把,也算是积攒点儿功德,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容舍后,在床上无聊地翻着话本子的容舍道:“最好别。”

白得得却是不听,“你该不会是还在生傻鸟的气吧?它最近都不敢在你面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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