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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燕飞帝王家(83)

卫宣氏看到肖青再次回首倾听,心中便是一动,莫非锦布后面的人又传达了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果然,随着肖青下令,剩下的骁家军从腰间掏出绊马索,两人一组,飞快地绕着邓军打转,用绊马索将几个邓军缠在一起,用力将他们拽倒在地。邓军人数虽多,但体力速度都不及骁家军,很快就被绊马索缠住倒下一片。

而趁着邓军的正面主力则被正面的士兵牵制住了,有两个分队的急先锋,在帅台的旗语指挥下开始朝着邓军的两侧开始包抄。避开了邓军的主力以后,迅速移动开始攻破“城池”之下的防线。

这两边包抄的士兵进攻的速度甚快,邓军因着那铁球盾的一路推进甚猛,主力早已经远离了自己这一方的“城池”,此时又被连接缠绕在一处的绊马索拦截,一时回防不得。

虽然偷袭的人数较少,可是此时骁王部将平时扎实练兵的功底便是彻底发挥了优势,在人数占劣势的情况下强攻上阵,第一个冲到了木台之上,将邓军的帅旗摘下。

这时场上敲起了金锣,表示战事结束鸣金收兵。骁王一方宣告胜利。

这样的结果当真是一波三折,真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在骁王的阵营被那怪异的铁球盾攻破后,竟然能迅速地想出克制这怪异阵法之道,而且最后声东击西,采用牵制战术赢得了胜利。

虽然此次的演兵实战性并不高,但是士兵们的对打肉搏却是实打实的,在一般的演兵对阵中,这样血肉横飞,双方打得红了眼的情形还真是不多见的。在场的许多武将看得甚是过瘾,站起身来忍不住连声喝彩。那位朝廷亲派下来的督军也忍不住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通过这场演兵,让人感受到骁王部下的打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那一个“骁”绝非浪得虚名。

肖青也是一阵激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心知一会会有督军登上帅台犒赏三军,连忙安排侍卫护送这飞燕先行离开了帅台。

这厢卫宣氏虽然派了人前来查看帅台上下来的乃是何方神圣,奈何飞燕被个子高大的亲兵为围拢得严严实实,一时间竟然是窥探不得庐山真面目。

待那探子再想靠近,却被收兵归营的将士们撞得一个趔趄,再抬起眼时,已经是踪迹全无。

飞燕回转到军寨又静候了一个时辰,肖青也回转了军营。

此时肖青再看飞燕,倒是一时有些拿捏不好火候,有心再摆出冷脸,可是刚刚靠着这女反贼赢得了演兵的胜利,此时再冷言冷语,竟是有卸磨杀驴之感。

可是若是和颜悦色一些,铁汉子心内的那一道沟坎却是难以翻越的。一时间便是有些微妙的尴尬,满脸的五官不知该如何铺摆才好。

幸好飞燕似乎没有察觉肖青的心内纠结,只是一心想着接下来的演兵,说道:“肖将军,侥幸我们赢下第一次,但二日后还有第二场水战。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骁王。”肖青低头称是,他其实一早就派出了土石工队前去带着工具前去青壳寨凿路营救了。算一算这时辰,应该是开凿了大半了,于是便请飞燕上了马车,一同前往青壳寨迎接骁王脱险。

到了那才发现,竟是道路尚未开通。

按理说,如果骁王那边也是一起开挖的话,这道路应该是早通了的。不应该到现在还是只干了一半。

于是派出了精锐的将士巡守附近后,肖青亲自指挥余下士兵开挖石土,将被淹没的山路挖通。待山路挖出一半时,肖青有些奇怪怎么还未听到里面开路的声音。用了半天时间,终于挖通了山路。

待得飞燕下了马车,与肖青一同步入到近前青壳寨时,发现里面倒像是有些“丰年留客足鸡豚”的热闹喜气。

骁王随侍的亲兵们哪里是焦急地等待救援,三三两两围坐在旁边的空地上,行酒令喝酒的,聊天的,比斗摔跤的,一个个玩的不亦乐乎。

而大齐的二殿下侧盘腿坐在村中祖祠里一块大石上一边烘烤着炭火,一边和一位长须吊着烟斗的老者在石板上大战当地的土围棋,一副优哉游哉的惬意之感。

想到自己担惊受怕,不得不冒名顶替上阵军演,而骁王却在这和人大下围棋,飞燕不觉心里有气,向前几步,款款走到骁王身侧,俯身施礼道:“妾身还有些担心王爷不服水土,不想王爷兴致如此之高,肖将军和妾身可是打扰了王爷?”

骁王哈哈一笑,随手将棋子一扫,转过身来对飞燕说道:“就是因为有飞燕在,本王才可以在这安心下棋啊!”

这乡野间围棋的下法与宫廷之内的大不相同,,因着不熟悉规矩,这骁王已经连输了几盘,此时飞燕的到来倒是解了围,便是顺势掀了棋盘。

飞燕低着头撇了撇嘴。她过来时瞥了一眼棋盘,看到骁王的黑棋已经被重重包围,再有几步便是死局了,却又是重施故技,掀了棋盘了事。

此人的棋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肖青看到骁王安然无恙,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了地,上前单膝跪地,说道:“末将营救不及,让王爷受惊了,还请王爷回转王府。”

骁王拍了拍肖青的肩膀,笑道:“邓怀柔居然行次釜底抽薪之策,是我也未预料到的,与你何干?”又转身对弈棋的老者说道:“谈老,今日麻烦贵村了,本王着人多留些银钱,弥补大家的损耗。”老者连道不敢。

肖青还待禀报今日演武的情况,刚起了个头,骁王挥挥手:“你做的很好。”听这话意,竟然是一早便知道了。

原来,骁王前些时日就已经在演武场早就布下了眼线。通过眼线和特殊训练的猎鹰,骁王虽未亲抵演武场,但演武的过程俱是知道。

看着骁王看着那女贼首一副疼爱得不行的眼神,肖青有种感觉:骁王对他请飞燕这点才是最满意的。

既然道路打开,此地不宜久留,出了青壳寨不久,天就完全黑下来了。

看到骁王布置眼线和有针对性的阵图,飞燕觉得骁王应该是有所准备,就算自己不上场骁王那边也会有后手,说不定还嫌弃自己多事。觉得自己做了多余之事,飞燕的兴致也不高。骁王揽住她的肩膀,说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惹你不快了?”

飞燕淡淡地道:“殿下早有准备,飞燕觉得今日竟是有些唐突了,擅闯了军营又是迫着肖将军违背的军营的操守,让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上了帅台……”

说到这里,她突然心中一动,竟是觉得既也许骁王就是借机希望自己出手了?”不然该是怎么解释那些堆放在王府里的阵图,简直是生怕哪个人不熟识阵法一般,讲解得甚是详细彻底。而且他被困在青壳寨中,却丝毫没有急于出来……难道真是不怕她搞砸了演兵?

当她猛的抬起头时,果真看到了骁王的微微笑意:“可惜本王被困,不然定然要亲见燕儿运筹帷幄的方才,今天白日,燕儿可是尽了兴吗?”

第73章

燕身子微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不了解骁王,此时她也许愤然以为骁王只是想利用她的才干,为己所用。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短短几年间一直在成长,竟然不再是白露山与自己对峙时的谋略,与急功近利的樊景不同,他的成长与进步是一种稳扎稳打的扎实。

而自己现在同他相比,竟是有种停滞不前的窘况。就算骁王什么也不说,她都是感觉到了自己如井底之蛙一般狭隘,白露山的那一方小天地是不能同骁王征讨南北,平定天下的经历所能比拟的。

他问自己“可是尽了兴”,可是飞燕知道,今日在教场之上,若是骁王亲自指挥,取得的胜利绝不是今日白日投机取巧摘得了帅旗那般简单,必定是压倒性的胜利,让再挑剔的武将也说不出任何可以拿来说嘴的地方。

所以想明白了这一节,她知晓了骁王有故意将她推上前台的意思后,竟然没有如以前被他算计那般心生恼意,而是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妾身已经许久不沾染兵马的操练了,今天白日可不敢尽兴……而是有些拙荆见肘,若不是殿下故意留下的阵法图纸提点,差一点便是黔驴技穷了。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将一军的成败托付到妾身的身上,我……早已不是那个争强好胜的诸葛书生了。”

骁王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而微微眯起,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内,伸手抬起了她的俏脸道:“这般的老气横秋,难不成是你叔伯不作数,偷换了老妪胡乱嫁给本王?倒是要好好的验一验!”

说着,竟是在马车里便剥了她的上衣,看那意思还要解了里衫肚兜,大敞开来检验。

这个混蛋的思路,她是一向都跟不上的,上一刻的人生还谈得深沉,下一刻竟然急转直下,来个开箱检验。

外面车轮滚滚,前后簇拥着这么多的侍卫,他竟是要干什么?

当下便是伸手捂住了骁王想要超次的唇舌,红着脸儿,小声说道:“还望殿下节制些,您的两员大将因着在青楼“吃”的鲜嫩太多,现在还撑得人事不省,此时现在整个淮南尽人皆知,若是您再在乡村野道上来这么一出,那么骁家军在女儿床上的‘骁勇’便可直达天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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