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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星高照(184)+番外

晃了晃脑袋,徐鸿达又道:“至于梁大人说的没能升转的事,我瞧着八成是看你们政绩好,才让你们在这肥缺上多干几年,旁人盼都盼不来这等好事呢。”说着大笑起来。

孟知府闻言脸上笑容放松了几分,见徐鸿达已醉话连篇,也失去了应酬的兴趣,叫了两个小吏来,让他们送徐鸿达回家。

躺在自家的马车上,徐鸿达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车舆里没有人,又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解酒丸含在嘴里后,佯装熟睡。

到了徐家门口,两个小吏掀开帘子叫了几声:“徐大人。”但见徐鸿达睡的鼾声连连,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只能驾着徐鸿达进了大门,门房一瞧自家老爷醉的不省人事,登时让人抬了一顶软轿来,将徐鸿达扶了进去。

软轿晃悠悠地抬了起来,一路送到正院,待小厮掀开帘子后,发现徐鸿达已经醒了。

“老爷!”宁氏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见徐鸿达晃悠悠地出来,连忙快走几步扶住了他。徐鸿达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靠在她身上进了屋。

早春打了盆热水进来,宁氏拧了个汗巾要替徐鸿达擦脸,徐鸿达接过来自己抹了两把,说道:“幸亏提前吃了青青制的醒酒丸,期间出来解手时又吃了两回,这才没醉了。”

宁氏埋怨地说道:“做什么喝这么多?”

徐鸿达冷笑道:“孟知府带着刘同知、梁同知轮番灌我酒,想趁我醉了套话。原本这李巡抚之死还查不出什么不对,但见今日孟知府的反应,这事多半和他有些牵连。”

宁氏闻言不禁有些害怕:“他不会下手害你吧,堂堂一个巡抚都莫名其妙送了命,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同知。”

徐鸿达忙安慰他道:“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日我还擒了两个刺客呢。”

话音一落,宁氏脸色大变,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徐鸿达一番,见他没受伤这才放了心。叫早春沏一壶酽茶,倒了一盏递给徐鸿达:“当初来川南的时候,皇上不是说了让子裕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吗?不如给杨提督去封信,让他派些兵马过来?”

徐鸿达闻言有些犹豫:“太过张扬了些,我自己能处置。”

宁氏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这回是两个刺客,下回就可能有十个刺客,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再者说,皇上派了你和雪峰到这里掌管盐务之事,必是希望你们有所作为。你和雪峰没有幕僚,叫子裕来万事有人商量不说,万一若是你想暗地查什么案子,子裕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徐鸿达觉得宁氏说的也有道理,叫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快速地写了封信,使了个亲近之人让送到杨提督手上。

宁氏打这信送出去,就盼着回信,谁知过了七八天还没动静,正打算派人去成都瞧瞧,忽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进来,面带喜色地回道:“夫人,二姑娘和姑爷来了。”

第93章 探访太平寨(更了一个小剧场)

“青青来了?”宁氏喜出望外, 穿上鞋披了衣裳就急匆匆地迎了出去。刚到二门处,就见朱子裕和青青携手前来。

“娘!”青青见到宁氏出来, 顿时松开朱子裕的手, 喜笑颜开地扑到宁氏的怀里。宁氏宠溺地搂住了青青,在她后背轻轻地拍了拍:“都成亲的人了, 还在娘怀里撒娇。”

青青笑着搂住宁氏的胳膊, 亲昵地说:“成亲了也是娘的孩子。”宁氏点了点她的鼻子,又转头招呼朱子裕:“路上累不累?也不先打发个人来说声, 好做些你们喜欢吃的菜。”

朱子裕忙道:“一路坐的马车,走的也不快, 倒不觉得累。前几日, 舅父接到岳父的信, 听闻岳父遇到了刺客,立即拨了一百名士兵叫我带到川南府来,保护岳父和姐夫的安全。”

宁氏闻言往外看了看, 并没见到士兵的人影,便问他:“那么些士兵吃住都在哪里?可有人照应?”

朱子裕忙说:“岳母放心, 川南府有个小营地,他们驻扎在那里,吃住都有人管。”

宁氏这才放了心, 打发了个人去给徐鸿达、沈雪峰送信,自己则领了小两口进去。叙了离别之情,青青说了两人在成都的情况,宁氏问道:“这回能在川南呆多久?不如就住在家里, 万事都便宜。”

朱子裕看了眼青青,面露笑意:“先在岳母家住几日,回头还得找个宅子。舅父来之前得了皇上的叮嘱,说川南府的盐务是重中之重的要事,军中务必全力配合。舅父的意思是叫我就在这边,得盐务的事处理好了再回成都。”

早春端来热气腾腾的茶点,宁氏拿起筷子给二人一人夹了一个,嗔怪地看着朱子裕:“咱家虽是个二进宅子,但你三个舅子都住在前院,后头还空着个院子,还到外面找宅子做什么。”

青青见子裕有些为难,便拽了拽宁氏的袖子说:“若是我俩也就罢了,还带了那么些下人呢,住在家里太过拥挤了些。依我说,就在这附近赁个宅子,等白天子裕当值,我就过来陪娘说话。”

宁氏也知道小两口刚成亲,最是腻歪的时候,住在家里肯定不如自己住着自在,因此也不再强求,随他们去了。只是找宅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几日仍的住家里。打发人去把正房后头空着的小院拾掇出来,让他们夫妻两个暂住在那里。

后院里,初夏盯着婆子将屋里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床幔珍珠和玛瑙都带的现成的,打开箱子趁着白天日头好,晒足两个时辰再铺上,将香囊挂在床账上,又在被中放了自制的香饼,直到软和的被褥散发出阵阵幽香,这才将香饼拿了出来。将日常用的箱笼放在卧房里,其他的都抬到了厢房,等过几日找好了房子直接抬走就成。

出来传话的小厮来到同知衙门,找了个书吏请他帮忙通传。等了两刻钟,书吏出来略带歉意地说道:“徐大人在审案子,我也没法替你传话。若是不急,你就坐在这等等;要是还有旁的事,你只管忙去,等徐大人出来我替你捎话。”

小厮还要去找沈雪峰,因此从荷包里掏出来一角银子递给他,央求道:“待我们家老爷出来,帮我传句话,就说:二姑娘和二姑爷来了。”小吏拿了银子满脸笑容,拍着胸脯做了保证,小厮便急匆匆地走了。

徐鸿达此时正坐在堂上,下面的犯人一个腿绷着夹板另一个腿跪着,正是前几日断了腿的劫匪。徐鸿达敲了下惊堂木:“下跪者何人?”

络腮胡的劫匪原本还想嘴硬挺着脖子不说,徐鸿达冷笑一声,拿起一根红头签,刚准备扔下去,那劫匪立马缩了脖子,当机立断地说道:“小人名叫王二虎,原本荣县的农户,去年时候因为赌钱欠了赌坊很多银子,赌坊的人抓了我要送我去当苦工,小的凭借一身蛮力,挣脱出来,因无处可去便投奔了太平寨落草为寇。”

太平寨原是前朝适逢战乱,当地的富人为了安顿一家老小凑了银子修建的一座寨子。战乱结束后,富商们各自回家,这太平寨便成了无处可归之人的暂住之地。又过了几十年,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贼寇,占领了太平寨,彼时大光朝刚刚建朝,无人管束这些贼寇,太平寨又收留了许多流民,便逐渐壮大起来。

太平寨占地也就十亩地,地方虽小,却有上千贼寇。因他们明面上并不以烧杀抢掠为生,反而在寨子外头耕种了土地,当地的衙门便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又眼,只要不做恶事被抓住,就随他们去。

徐鸿达这几日也打听了太平寨的消息,因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太平寨是这川南最安分守己的寨子,你说是从太平寨出来的,本官怎么不信呢。”

看着徐鸿达手里握着的红头签,王二虎都快哭了:“小人不敢说谎,小人虽只到太平寨一年多,但也知道寨子里不少事。好叫大人知道,我们寨子里私下里替盐商做了不少肮脏活,也因此得到这些盐商的庇佑,日常银钱不少不说,平日里许多官员因盐商也给我们寨子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