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之福星高照(187)+番外

孟松刚从墙上下来,头顶秃了一片头发,剩下的披散着,衣裳裤子上都是破洞,露出里面黝黑地肌肉。也不知是吓得还是腿麻了,他站在朱子裕旁边直哆嗦,还不忘还嘴:“哥哥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还不是一开始瞧着你太窝囊了,我这才蹦出来想立咱太平寨的威名。”

“还威名?咱太平寨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陈四海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喝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孟松转身刚要走,又一把被朱子裕拎了回来,孟松只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想想自己可能又要挨一脚挂墙上就忍不住哆嗦。朱子裕一抖鞭子,将孟松捆了个结实,把他丢到自己带来的士兵旁边。

“朱将军这是何意?”陈四海盯着朱子裕。

朱子裕看着陈四海,挑了挑眉头:“这可是证人,自然要带回去签字画押了。陈当家,我劝你一句,看看你太平寨上下一千口人,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和我们作对。”

徐鸿达顺势问道:“陈寨主,当年李巡抚落马之事是否和太平寨有关?”

陈四海坚定地摇头:“无关!”

徐鸿达又问:“谁是幕后主使?”

陈四海沉默了片刻,在徐鸿达注视地目光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虽没说出口,但陈四海的举止明确地表示了他知道李光照落马之事的真相,只是不敢说而已。

徐鸿达朝陈四海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去,朱子裕等人紧随其后。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孟松被两人一左一右夹住,无法脱身。他回头看了看陈四海,不死心地嚎道:“哥哥,大当家,救我啊!”

陈四海转过头,不去看他。

孟松又朝朱子裕喊道:“将军大人,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打那路过,真的只是路过啊……”

☆、第 95 章

回到衙门, 徐鸿达将人丢到牢里,刑房的人想着也是太平寨的, 索性将孟松关到了王二虎所在的监牢内。王二虎原本来看到牢头塞进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 还有些不愿意,等孟松转过身来, 王二虎顿时转怒为喜, 拖着一条腿抱住孟松嚎啕大哭:“大哥,你可算来救我啦, 这个徐鸿达太坑人了!他一个文官居然会功夫,我实在是打不过他。”

孟松目光在王二虎的腿上转了一圈, 又去看躺在木板上的杨大壮, 只见他腹部缠着的绷带满是血污, 若不是听他时不时地哼哼几声,孟松差点以为那里躺了个死人。

王二虎顺着孟松的目光也看向杨大壮,道:“前几日高热不止, 好歹吃了药才活了下来。对了……”王二虎一脸期待地看着孟松:“大哥你带银子了吗?”

孟松扯了扯自己满是洞的衣裳,讥笑道:“你瞅我像是有银子的模样吗?”

王二虎同情地看了看他, 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是咋了,你这也是行刺被逮住了?”

孟松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后悔:“要是行刺被逮着还好听些, 我这纯粹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早知如此,我当初上完茅厕老老实实回去多好,就不应该跟着他们跑去偷听;偷听就算了,结果没忍住还嘴贱, 刚嘚瑟两句就被踹墙上了,丢人啊!”

王二虎忍不住也鞠了一把辛酸泪:“早知如此,我宁愿被你踹墙上也打死不来行刺,腿断了不说还得自己买药吃……”一说起药,王二虎又想起了正事,揪着孟松的袖子找银子:“大哥,我们没银子买药了,你身上真没藏点钱?”

孟松一把拽回袖子,王二虎只略微一使劲,就眼睁睁地看着袖子被自己拽下来半截。

孟松:……

王二虎:……

孟松:“……苍天啊,你说我的嘴为什么就那么贱呢!”

牢房里哭天抢地,徐鸿达翁婿两人倒是心情不错,回家吃了饭,朱子裕带人去查王有德的底细,徐鸿达则小憩片刻后审问孟松。

孟松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往那一跪痛痛快快地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寨子里时常有盐商到访,一般小盐商是各个头目接待,只有赫赫有名的大盐商我们当家的才亲自出面。那日王有德来的时候带了封信,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当家的看完了就亲自接待了他。”

徐鸿达问道:“你知道信是谁写的吗?”

孟松摇了摇头:“信封没有名字,不过我估摸着有可能是王家的嫡系写的,旁人可没那么大的脸面。”

“继续说!”徐鸿达点头示意他。

孟松回忆道:“王有德来的那日是我接待的,可他却不肯和我商谈,直言有信要交给寨主。因人是我带去的,当家的也没撵我,他看了信后说徐大人是朝廷命官,刺杀容易惹麻烦。王有德道只管放心,上头有人撑腰,保证没人敢下来查。”

徐鸿达脸色有些凝重:“上头的人指的是谁?”

孟松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的,估摸着当家的能知道,他听了以后很爽快地收了五百两银子当定金。原本这差事通常是给身手好的那几个。那天我也不知怎么被猪油蒙住了心,想着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这种便宜差事不如抢了来,多赚些银子不说,也让那些总嫌弃王二虎他们吃白饭的人闭嘴。”

看着孟松懊恼的神情,徐鸿达却觉得十分侥幸,自己的身手自己知道,也就是和这种没有对打经验的人动手能占些便宜,若是那种经验丰富的劫匪,自己指不定就能着了道。孟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知道的事抖落了个干净后又在掌事笔录上签字画押。

看着徐鸿达说了退堂,几个衙役又过来准备将自己押回牢里,顿时慌了神:“大人,您不是说就让我来录个供词吗?咋还不让走了呢?”

徐鸿达抖了抖状纸,讥讽地笑道:“就这些事你觉得你能走吗?”

孟松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哭着扇了自己两巴掌:“让你嘴贱!”

****

朱子裕一来川南,就和徐鸿达忙的不着家,沈雪峰也整日往自流井跑。以往没接触过盐业这一块,只看了些折子大体对川南自流井这块有个大致的了解。

如今要进行盐业改革,可不能只凭折子上那些寥寥数语,川南从前朝起盐务的管理就与其他地方不同,向两淮地区从制盐到行盐手续纷繁复杂,设立了层层关卡,产生漏盐、私盐的几率极小。而川南的盐井就归个人所有,光产盐这一项就很难控制。

沈雪峰要动盐务,必须先将川南从产盐到行销每一步都了解透彻了,才能对症下药。新行的制度既要让盛德皇帝满意,又要在盐商接受的范围内,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

男人们都在忙,宁氏母女三人难得清闲的凑在一起,少不得说起来四川的点点滴滴。青青说了成都府的事:“原先在京城也没听说过蜀王,这回来了才知道。虽说在朝中没什么权柄,但到底是个亲王,成都的大小官员都敬着他,纵使那些武将夫人也少不得和蜀王妃应酬一二。”

宁氏道:“这里倒是没有蜀王妃,可却有个难缠的知府夫人。打我来了,不知递了多少帖子,还没见过一次,端是好大的架子。”

青青也是吃过蜀王妃的闭门羹的,倒十分理解宁氏的心思,遂玩笑道:“娘去递帖子她不见,回头让她自己亲自上门来见您。”

宁氏笑着摇了摇头:“人家知府夫人怎么可能主动来家里见我,且不是自己打脸。”

话音刚落,门外有个丫鬟脆生生地回道:“太太,知府夫人打发人送帖子来了。”

宁氏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让她进来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个三十来岁的媳妇进来,先行了大礼,自称是孟夫人的陪房,夫家姓何,方才恭敬地递上帖子和礼单:“徐夫人刚到川南的时候,我们夫人就想邀个席请徐夫人过去坐坐。奈何不甚染上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旁人,因此才将这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