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小心生在六零年(94)

张洪运觉得背上宛如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怎么抬也抬不起来。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弓了弓背,可上身离地还没有十公分,又重重的摔了回去。原本张洪运觉得自己在这一带的孩子里怎么也算个拳头最硬的,可打死他也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蓁蓁这里撞了铁板。

张洪运趴在地上有些害怕了,可要让他对一个这么点的小女孩道歉,他又张不开口。张洪运不相信蓁蓁能把自己压的起不来,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踩着要害因此才使不上劲,便努力伸手去抓蓁蓁的脚腕。

蓁蓁冷笑一声,踩住张洪运那只脚往下一用力,另一只脚悬空了片刻又快狠准的踩住了他的手。

张洪运被她踩的险些吐血,试图把手拽出来,可蓁蓁的脚踩的结结实实,张洪运完全动弹不得。直到这个时候,张洪运这才有些怕了,声音里带了几分凶狠:“你赶紧让我起来,要不然我告诉我爹弄死你。”

“去呗,让你爹上我家来,看是我爹厉害还是你爹厉害!”蓁蓁看着周围没有人,朝路边的一棵白桦树看了一眼,一根婴儿胳膊粗的树枝从树上悄无声息地落到蓁蓁手里。

蓁蓁把多余的枝叶掰下去丢到一边,只留下最粗的一段,蓁蓁这才抬起踩着张洪运手腕的那只脚,蹲下来朝着张运洪的屁股狠狠地揍了两下:“说说都抢过谁的东西啊?”

张洪运顿时觉得屁股上火烧火燎的肉都厚了半寸,他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一个劲的说脏话。蓁蓁冷笑着又敲了两下:“啥时候嘴干净了啥时候不挨揍。”

张洪运立马把咒骂声憋了回去,他声音打着颤哼哼着:“没抢过啥。”

“和我不老实是不是?”蓁蓁在手里颠了颠棍子:“我和你说,我这人专治各种不服,你撒一句谎,我就敲你一下子,你啥时候老实了啥时候算完。”蓁蓁把棍子往张洪运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可能你不知道,我打小就和我爹上山打野猪,我五岁的时候就敢朝野猪抡棍子,你琢磨琢磨你的皮是不是比野猪还厚。”

看着蓁蓁手里掂着的棍子又抡了下来,张洪运吓的腿一软,一股热流顺着裤裆就淌了下来。蓁蓁闻着一股骚气味连忙捂住鼻子,嫌弃的把踩在后背上的脚缩了回来,连忙往旁躲了几步:“真丢人,十好几岁了还尿裤子。”

张洪运胀红了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大手不知道该捂前面还是捂后面,蓁蓁看他那样也没什么战斗力了,便决定放他一马。毕竟和这种无赖浪费时间,不如赶紧把 野鸡送家去,晚上她还想吃牛肉包子喝鸡汤呢,实在没空和他在这浪费时间。

嫌弃地撇了撇嘴,蓁蓁拿着棍子指了指他:“下回再让我听见你抢别人东西,看我削不死你。”

把棍子往路边一扔,蓁蓁拎起野鸡和鱼哼着曲子往家走,张洪运不甘心地看着蓁蓁的背影,又瞅了瞅路边的棍子,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他举起棍子,飞快地朝蓁蓁跑去,眼瞅着两人还有一米的距离,张洪运朝着蓁蓁的脑袋就抡起了棍子。

蓁蓁早已经习惯无时无刻地用意识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张洪运的小动作她早看在眼里了,在张运洪使出全身力气往下砸的时候,蓁蓁似乎只轻轻往旁边迈了一步但瞬间却离开了一米远,张运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踹了出去,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咳咳…”被吐沫呛了一下,张运洪咳嗽了一声,忽然嘴里一股腥甜,一张嘴吐出一颗门牙来。

揍完了张洪运,蓁蓁一边跑一边颠的回了家,桂花正在院子里剁牛肉呢,蓁蓁连忙把野鸡和鱼放到了一边:“嫂子咱晚上炖个汤喝,省的光吃包子噎得慌。”

桂花抿嘴看着蓁蓁直乐:“吃包子还嫌噎得慌,这话说出去人家都得说你腐败。”桂花一边剁着牛肉一边看着蓁蓁:“你这是没吃过地瓜面饼子,那玩意才叫噎嗓子呢。”

蓁蓁嘿嘿一笑,从旁边盆里摸了个洗好的黄瓜啃了两口:“地瓜还是烤了好吃,放在炉箅子上,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烤的焦黄流油,哎呀不能说了,都流口水了。”

桂花看着蓁蓁那小馋猫似的样子哈哈直笑:“这么爱吃等秋天收了地瓜多给你留点,你现在还是琢磨琢磨包子的事吧。”桂花脸上带着笑去看了看发的面,往里按了一个指头,见面发的还有些欠火候,便把肉馅端屋里,烧了壶热水拎着菜刀出来杀鸡去毛。

这边桂花刚把野鸡放了血,那边张德福领着张洪运来了,一进院子就嚷嚷着:“李木武呢,你给我出来,你瞅瞅你闺女给我儿子打的!给我赔钱!”

李老太在屋里听到动静,匆匆忙忙下了炕,嘴里还嘟囔着:“蓁蓁这是张德福的小儿子干仗了?”王素芬也一头雾水,连忙跟了出去。

等李老太出来一看,张德福领着自己那有名的恶霸大儿子站在自家院子里,只是他那恶霸儿子和以往嚣张的样子不同,这会他很看起来特别怂的躲在张德福的后面不敢抬头。

一见打的是这个混蛋父子,李老太冷笑的从腰间摸出了烟袋锅子:“怎么着?准备再干一仗啊?”

张德福年轻时候喜欢偷李老太家的菜,因此没少被李老太拿烟袋锅子揍,因此他一看李老太的动作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到张洪运的身上,张德福才回过神来,他冷笑一声:“李老太太你不用吓唬我,你还以为你是四十来岁的时候?我和你说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他看了看满院子的女人,冷笑了一声:“现在李木武上班不在家,你家的四个小子刚才都出门了,就连你家的狗都出去野去了,我就看看你们这一院子女人到底有多能耐。”

看了看盆里刚放完血的肥野鸡,张德福脸上闪过几分贪婪的神色:“我儿子被你们家野丫头把牙打掉了,今儿必须赔我五块钱医药费,这两只鸡一条鱼也得给我,算是给我儿子补充营养。”说着他伸手就去拿盆里的野鸡。

桂花手里拿着菜刀照着张德福的手腕子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吓的张德福忙不迭的收了手,一脸惊魂未定地朝着桂花喊了一句:“你疯了吗?真砍啊?”

桂花冷笑了一声:“你敢拿我就敢砍,我和你说我桂花就没怕过谁,我爹不在家怕啥,我比我爹还能耐,你过来咱俩比划比划试试。”

张德福看着桂花手里的菜刀吓得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句:“到底赔不赔钱?”

桂花拎着菜刀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不赔!”

张德福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只黑色的狼狗从门外窜了进来,朝着张德福就是一声凶狠的吼叫。

李木武家的李明中是远近闻名的能耐狗,这附近一片的人都知道它,都说老李家的狗连野猪也咬死过。张德福一见李明中回来立马腿软了,拉着儿子就往外跑,李明中呲着牙追出二里地去,直到把两个人的鞋都跑丢了,这才得意洋洋地回来。

看着家里人一脸气愤的样子,蓁蓁便把回来路上说了:“你白瞎那个大个子都没打过我,还自己把门牙给摔掉了,你们瞅见他不敢张嘴了吗?指定时候怕丢丑。”

李老太连忙护短地说:“我就说指定不是咱家蓁蓁的错,要不是他家张洪运找茬,咱家蓁蓁能揍他?”

王素芬则是一脸无奈,这婆婆能耐、媳妇能耐、闺女更能耐,就她自己有点老实过头了。看着闺女明明软软嫩嫩的样子,揍起人来咋那么厉害呢,王素芬摸了摸蓁蓁的脑袋:“你出去玩的时候可别再和人打架了,万一你没个轻重的闹出事可不好。”

蓁蓁应了一声,李老太和王素芬赶紧又回去干活,蓁蓁看着吃饭的时候还早,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走进孟家的那座杨楼,蓁蓁认命的打开箱子,把里面收藏的古董一件件拿出来摆到书房的珍宝阁上。蓁蓁的对古董的知识仅限于当年看电视时各种关于收藏、鉴定古董的节目,每回都十分紧张地等专家判定真假,要是出一件价值百万的真品能给她乐抽过去,就好像是她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