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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正妻难下堂(106)+番外

姜玉春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吩咐玉棋道:“把罐子里药取一丸拿来。”玉棋依言行事,取了一丸药递给了古嬷嬷,古嬷嬷只略微一闻,便皱紧了眉头,又略微舔了舔,冷声道:“这是让女人不孕的药。只要吃上七天,只怕这辈子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将来不管吃多少补药怎么调养怕都无济于事。”

姜玉春将药递给玉棋,吩咐道:“仔细收好。”方才和古嬷嬷、郭嬷嬷道:“下午郭嬷嬷问我,这王姨娘将补药替换成绝育药,若是大夫把脉查出来,再一查这药,不就露馅了?当时我也想这个问题,后来才琢磨明白。”

郭嬷嬷忙道:“二奶奶给我们细说说。”姜玉春道:“当日我吩咐让张姨娘配三个月的药来,因为急着回老家,张姨娘只盯着药方的人配了一个月量的丸药。我和二爷回老家,本来打算在老家至少住上一个月的。若是我带了那药去,只怕回来药丸早就吃光了,家里的其他两位姨娘肯定也是如此。张姨娘后续让药房的人配的药,估计就是现在我们看的真的补药了。”

古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明了,道:“王姨娘肯定打着这样的主意:就算是请了大夫把脉,察觉身子有些不妥,但也不能肯定是吃了药的缘故,毕竟女人不孕的因素有很多,即使大夫也说不清具体原因。即便二奶奶怀疑到那药上,把药拿给大夫一瞧,已经都是没问题的补药了,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姜玉春冷哼:“古嬷嬷说的没错。下午的时候,我借故看她们的镯子,轻轻地摸了她们的脉。李姨娘和张姨娘身子都有些不妥,宫寒之症尤为明显。只有王姨娘身子无碍,甚至比上回给她把脉还强了不少。脉象上的问题,想必王姨娘早就打探清楚了,只是只是她不知道,我拿回那药就发现是绝育药,根本没带去徽州,因此她慌了。”

郭嬷嬷道:“怪不得自打二奶奶回来,她屋里的大丫头越来越频繁的私下里接触咱院里的小丫头。那日二奶奶说忘了带药去的那句话,王姨娘隔天就派人家去了,她那后娘这阵子常去咱院子二等丫头明儿家里,又是带花布又是带酒菜的。前两天我派去盯她的人回来说,她后娘还买了银镯子送明儿家去了。二奶奶您说,她是不是打着让明儿来偷药的主意啊?”

姜玉春点头道:“只怕是想让明儿把那绝育药换上补药吧。我们只装不知道,看那明儿是不是忠心的。若真有偷药的举动,你们再来回我,这事我另有主意。”

郭嬷嬷忙应了一声:“是。”古嬷嬷道:“府里自己配药,那药材采购的人、制药的人、打下手的人,二奶奶都派人去查查,看哪个家里和王姨娘家里有牵扯。再者说绝育药里头几种成分都是其他药不常用的,府里配了四人份一个月的量,那采买的药材也不是少数。二奶奶打发人在城里各家药方都打听打听去。药方掌柜的定有印象,看是什么人买的,且不更方便?”

姜玉春点了点头,玉棋在一边冷哼道:“要我说,明摆着就是王姨娘,可有什么查的?二奶奶直接将药丸给二爷看,就说古嬷嬷说这药不妥。然后请大夫来给三个姨娘把脉,自然这事就清楚了。到时候让二爷把王姨娘打出去,不就轻松了。”

姜玉春笑道:“你说的倒是简单,但我想的不止是把王姨娘赶走这么简单。否则当日我发现药丸不对的时候就声张了,何苦等到现在?”

玉棋听了这才罢了,又咬了咬牙道:“这明儿我盯着,若是这小蹄子背主,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姜玉春瞪了她一眼,哼道:“你只管盯紧了,别露出来。你且看着罢,这事好玩着呢。”郭嬷嬷也跟着嘱咐了玉棋几句,玉棋才愤愤不平地应了,保证一定不让人看出异常。几个人商议定了,就听院子里有说话声,姜玉春估摸着周天海回来了,停了话头,改说些闲话。

小丫头打起帘子,周天海带着笑意进来,郭嬷嬷等人行了礼轻轻地退了出去。姜玉春上前替他换了衣裳,问会馆的情形。周天海道:“今日我让买回来的戏班子唱了几出戏,倒真是不错。那扮花旦的孩子长的极为美貌,声音又好,我乍一看还以为他们买了个女孩子回来唱花旦呢。就冲这孩子的天分,估计不出一年定成名角。”

姜玉春拿热手巾给他擦了擦手脸,笑着问道:“如今房子建妥了,伙计也都有了,戏班子也得了。二爷打算什么时候开业呢?”

周天海笑道:“找了先生算了,说十二月初一是好日子,就定在那天开业。如今还有些日子,让少青好生操练那些伙计,务必要能说会道有眼色。再者徽州老家我也请了几个名厨过来,做的一手好徽州菜。如今先让他们熟悉熟悉,看厨房里缺什么,好找人置办去。”

姜玉春闻言喜笑颜开,笑道:“如今二爷是万事俱备只欠开业了。”周天海点头道:“那是。打明天我就叫人写帖子,开业那天把在扬州的安徽人都请来吃酒。无论是徽商,还是小手艺人,或是安徽学子,甚至是跑堂的街头买菜的,只要是安徽人,都请来一聚。”

姜玉春道:“那我提前祝二爷开业大吉。”周天海扬声大笑,将姜玉春搂在怀里,大手搭上她的小腹,轻轻抚摸:“今儿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呕吐?吃了多少东西?”

姜玉春将手覆在周天海手上,轻声道:“宝宝很乖,没有闹腾我。古嬷嬷做的汤水极好,每个时辰给我吃一回,即使吐了些东西也不妨碍,二爷只管放心就是。”姜玉春说完,犹豫了一下,轻轻问道:“我很好,只是不知道二爷好不好?”

周天海一愣,抬眼往姜玉春看去,只见她眼中似乎含着泪,瞬间明白她的心思,忙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好。玉春,我们成亲快四年了,虽然四年跟一辈子比起来不长,但这四年足以让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成亲头三年,我虽有美妾环绕,跟你却一直有着隔阂,外人赞我们相敬如宾,我却无奈于我们生疏的感情。那样的日子纵使身边的女人再多,可总觉得心里缺着什么。而今年,自打你小产,我看着你身下都是血,我第一次觉得慌了,也明白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我照顾你陪伴你,你安慰我劝慰我,我第一次觉得我们走进了彼此的心里,打那以后的日子,我们更是有说有笑有喜有怒的像一对真正的夫妻。玉春,如果说这辈子我会爱上一个女人,这个人不会是雪雁不会是嫣红,只会是你。我爱上你,不仅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而是因为我只有在你身上才能感觉到那种夫妻间甜蜜的恩爱,只有你让能让我松懈下来,忘记一切心烦的事情。”

周天海顿了顿,轻抚着姜玉春的头发,叹道:“上次你说了两个人一辈子的话,我应了你。自打那以后,无论是家里的姬妾还是外头逢场作戏的女人,我一概都没再碰过,因为我对你承诺过!我知道你心里总是有些不信的,因此今天才拿这话试探我。对于我来说,她们不过是奴才玩物,而你是我的相爱的妻子,再没有为了奴才而伤了妻子的心的道理。扬州城里,叱咤风云的大盐商有不少,可有几个能像我们这样夫妻恩爱的?还不都是家里姬妾成群的伤了妻子的心,夫妻俩没有恩爱不说,反而成日算计起来。再者妻妾争斗祸延子孙的事也不在少数,这哪门哪户妻妾小产、孩子夭折的事都时有发生,我们在外头吃酒,说起这种事来也都唏嘘不已。但那有什么办法,男人本来就不管后院之事,即便查清楚了是什么缘故,估计寒心的还是自己。因此打上回你说了如果我宿在妾室屋里你便自求下堂的话,我细细想了,我宁愿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让家里没有那些肮脏的争斗,让我们的孩子能健康平安的出生、长大,我便知足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自求下堂的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会让你下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