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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正妻难下堂(29)+番外

周天海下意识用手去摸,果然入手微凉,忍不住苦笑道:“什么口水啊,这是雪雁刚才哭的。”姜玉春别扭的想站起来,周天海收紧手臂,将姜玉春禁锢在自己怀里。

姜玉春撇嘴道:“我说你这么晚才回来,原来先去瞧佳人去了。”周天海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好大的酸味。”姜玉春冷哼一声转过脸去,周天海笑着低头在她□的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姜玉春浑身一激灵,连忙回过头来推他,正好又被周天海拿了个正着,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直到姜玉春浑身瘫软才满意地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样才能让你老实些。”

姜玉春喘匀了气,才拍了拍他胸膛说道:“放我下来,我叫人打水进来,你洗洗澡换身衣裳就该吃晚饭了。”周天海涎笑着凑近说:“那你帮我洗。”姜玉春白了他一眼:“想的美。”周天海笑着摇了摇头。

小丫头打了热水进来,周天海到屏风后头解了衣裳坐在浴桶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坐在外头姜玉春说话。不一会儿,周天海喊道:“娘子,帮我擦背!”姜玉春咬了咬嘴,大声回道:“自己擦!”周天又喊了回来:“够不到!”姜玉春咬了咬唇,实在是不想叫小丫头进来给自己丈夫搓背,只得自己厚着脸皮进去。

坐在浴桶里的周天海只露了个脑袋和大半个身子在外头,姜玉春舒了口气,拿了毛巾拧湿了在他背上搓了起来。周天海歪着脑袋看她:“媳妇,你越来越贤惠了。”姜玉春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呸”了一声。周天海笑着将她散落在腮边的头发掖到耳后。姜玉春心头一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笑。

周天海的手指顺着她的脸蛋往颈上滑去,姜玉春只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歪着头蹭了蹭。周天海笑了笑,无意地问道:“听说你每日早上叫雪雁倒马桶?”姜玉春手一顿,抬头直视

周天海:“怎么,她找你告状了?”

周天海轻轻哼了一哼,微微地点了点头。姜玉春将手里毛巾“啪嗒”一下扔在他背上,站起来问道:“那你准备怎么罚我啊?”周天海见姜玉春忽然变了脸,不但眼圈红了起来,声音中也隐约带着哭音,不禁站起来摸她脸说:“你怎么要哭了?”姜玉春一低头正好瞧见他某处,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周天海说:“不是有人对着你告状说我让她倒马桶,又在你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吗?你要怎么罚我啊?”

周天海不禁失笑:“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个是要和你算账?”姜玉春回头过来:“不是吗?”话未说完,姜玉春又瞧见了某处,忍不住跺脚道:“你给我坐下。”周天海笑着坐回浴桶里,撩着水洗着肩膀,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和你说这件事是因为后宅是你管的,她半路拦我,以及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按照规矩是要被罚的。后宅的事我不好插手,所以只和你说一下,看怎么罚她是你的事。”

姜玉春这才笑着转过神来,继续坐回原处帮周天海擦背,一面说道:“也不知她性子怎么养成的,怎么教都教不好。我让她倒马桶也是想杀杀她性子。总不能老让她这样,对我的话不当一回事,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宠妾灭妻呢!”周天海道:“以前好多人捧她的戏,把她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玉春斜眼看他:“我听说那好多人里面也有你。”周天海笑道:“你又吃醋了不是?我当初只是觉得她的戏好,倒没别歪念头。吴爷把她送给我,我也不好推,领回家来谁知道是这个性情。”

姜玉春叹道:“几个女人围着你转,你心里不知道怎么美呢。”周天海听出她声音里的落寞,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拍了拍:“玉春,委屈你了。”姜玉春眼圈一红,忙拿帕子将泪拭去,转身拿了干净毛巾替他擦拭头发。

周天海换了干净衣裳,一面坐在榻上吃茶一面将姜玉春别了书签的书拿过来瞧,居然是本朝的盐法。姜玉春看着丫头将屋子里收拾了,才坐到周天海旁边。周天海拿起书对她扬了扬,问道:“你怎么想起看这个。”姜玉春笑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我嫁个盐商好歹也得知道知道盐法啊。”

周天海道:“那你研究出什么道道没?”姜玉春笑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私盐泛滥了,想必好多正经盐商也夹带私盐出来吧?”周天海点头道:“倒是有这样的情况,毕竟税赋太高。”姜玉春问:“官盐盐价比私盐贵出几倍,两淮盐政就没考虑降低盐价?”周天海道:“官盐各项成本在那,而官盐的税收更是支撑着两淮乃至全国的税收。寻常百姓家每个人吃盐有限,就是贵上些钱,也不影响每家食用,而对于盐商来说利润低了,影响就大了,谁也不乐意亏本运营。如果盐商因此不愿意运盐,那对于两淮盐政来说可是误国的大事,所以两淮盐政不会让我们压价的,必要时候还会给我们盐商很多便利。”姜玉春摇头道:“其实是舍不得那些税收银子罢,所以甘愿让百姓负担。”

周天海道:“因此历朝历代都把盐业紧紧抓到手里,人不可以食无肉,但不能不吃盐啊。”姜玉春忍不住啧啧两声。

过了有半个时辰,李嫣红三人结伴来了,先给周天海请了安,又和姜玉春问了好。周天海低头看书,也没理她们。只见张雪雁红着眼圈,一副我见犹怜地看着周天海。可惜周天海没抬头,反而姜玉春看过来了。

张雪雁咬了咬下唇,不甘地把头低了下去。姜玉春推了推周天海:“天色暗了,别看书了,看伤了眼睛。”周天海“嗯”了一声将书阖上,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说道:“摆饭吧,我这一路上也累了,早点吃完饭好睡觉。”

李嫣红忙道:“我带丫头们摆饭去。”说着轻轻福了一福,扭着腰掀了帘子出去摆饭去了。只留着王秋华和张雪雁两个站在屋里。姜玉春看到张雪雁想起下午那件事来,用手指敲了敲炕几:“雪雁,听说你下午半路拦了二爷的去路?”

张雪雁闻言身形一顿,面露委屈神色:“婢妾只是巧遇二爷,并不是去拦路。”姜玉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可是说起来那个时辰你应该是在学规矩的,怎么会出现在二门到主院的路上。就是路过,也路过不到吧。”张雪雁轻咬下唇,轻轻地哼了一声:“既然二奶奶早已将婢妾定罪了,婢妾无话可说。”

姜玉春笑了笑:“我只不过是问问你,你怎么和刺猬似的,浑身带刺。”张雪雁偷偷瞅了眼周天海,见他好整以暇地喝着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姜玉春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周天海,周天海察觉到姜玉春的视线,悄悄对她眨了下眼。姜玉春忍不住“扑哧”一笑,想起下面还立着两个妾室,连忙收起笑容,转过头继续问道:“听说你哭的什么似的,可是我平日里委屈了你?”

张雪雁心里当然委屈,以前自己多少人捧着敬着,来周府才几个月,居然沦落到倒马桶的份上。她有心想把这事拿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却又有些不敢,想让周天海替自己说几句话,周天海又状若未闻,思前想后张雪雁觉得这二爷回来了,姜玉春总不能再当着二爷面让自己倒马桶吧?

张雪雁想起自己下午苦苦在路口等了半个时辰才将周天海拦住,哭诉了半天也不见周天海安慰,最后还是她自己主动趴在周天海怀里哭了半晌,而周天海只是不耐地推开她,说了句:“我知道了。”把她丢在路上就走了。

张雪雁越想越心灰意冷,不免低头垂下泪来,姜玉春笑道:“怎么了这是?我问句话怎么还把你问哭了?”张雪雁拿帕子把眼泪拭了,抬起头道:“婢妾只是好久没见二爷,所以下午碰见的时候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