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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正妻难下堂(61)+番外

云画拿起小碗给姜玉春盛了碗汤放到她跟前,嘴里笑道:“二奶奶,这个鲜笋老鸭汤虽然里头有鸭子,但煲的时候把油汤都撇净了,只借鸭子了的一点味道,您尝尝,一点都不油腻。”

姜玉春接过来,吃了一口,眼中略带赞许神色,两口子低头吃饭不提。

话说玉棋听了姜玉春的吩咐一路往前院来,刚到前院就见干活的婆子媳妇都凑了过来,赔笑问好。玉棋一一笑着打招呼,又吩咐道:“前院住的这几个都是二爷的心腹,一定要好生照看。要热水什么的都麻利的送,别躲懒。”一媳妇笑道:“姑娘放心,我们干活手脚都利索,绝对不偷懒的。”

留山、倚石两个人听到声音都从屋里钻了出来,笑嘻嘻地跑到玉棋跟前:“二奶奶叫姑娘出来做什么?可是送点心来给我们吃?”玉棋笑着啐他一口:“满脑子就长吃心眼。二奶奶叫我来瞧瞧莫爷那万事可齐备,你们两个这次虽然是跟爷出来散心的,可也别把自己当大爷似的,二爷在里头不用你们伺候,莫爷这块你们可用着点心。”

“姑娘放心。”留山抓了抓头发,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若是伺候不好莫爷,下回再有这好事我同倚石两个就甭出来了。”

玉棋一面笑着一面往莫少青门口走,到跟前了,她也不进,只敲了敲门,高声问道:“莫爷在屋吗?”莫少青应了一声,随即脚步声传来,不一会,莫少青就推门出来,见玉棋在门口,连忙作揖道:“玉棋姑娘。”玉棋一愣,忙侧身躲了,微微一福:“莫爷。”

莫少青不敢直视玉棋的脸,略微低了点头,轻声问道:“玉棋姑娘过来可是有事吩咐?”玉棋笑道:“哪里有什么事呢!只不过是二爷、二奶奶打发我来瞧瞧,看你们这可都安排妥当了?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同我说,我好叫人送来。”莫少青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一般,随即摇头笑道:“倒没觉得缺什么!我这个人随意惯了的,只要有个床有个被子就能睡的香甜。”

既然莫少青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玉棋也不好进他屋子去细瞧,只得笑道:“莫爷若是有吩咐只管同这院子的管事的说就行,或者打发人到内院告诉我一声也使得。”莫少青笑道:“玉棋姑娘放心,前院有好多人照应着呢,况且还有留山、倚石两个,我若真有事打发他俩跑腿便是。”玉棋笑着嘱咐了留山两句,便福身告退。

莫少青笑道:“有劳姑娘辛苦跑一趟。”见玉棋转身往外走,便也跟着送了几步。玉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脸上一红,微微侧了侧头,视线往后瞄去,却没注意脚下的光景。这前院里种满了各色花草,门口出来的一条小路上也是各色石子铺就,并不十分平滑。玉棋刚走了几步就试着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直直地朝右边的一排月季花倒去。

莫少青只觉得眼前一晃,就有一人影倒下,当即也来不及多想,上前两步,一手捞住玉棋的腰,往怀里一带,身子一转,将玉棋稳稳地扶住,自己的长衫下端却滑过花茎,刮了好大一个口子。

玉棋勉强站稳,便几步退出莫少青的怀抱,只脸色煞白的看了一眼险些给自己毁容的月季花,吓得浑身嗦不止。莫少青见玉棋吃了惊吓,神色不宁,连忙叫了院子里的媳妇去煮压惊汤,又叫一个媳妇扶着玉棋到他屋里小厅坐了。待玉棋缓过神来,压惊汤也煮好了,玉棋端着勉强喝了半碗觉得好些了,便把碗搁在一边,脸上却有几分不自然:“刚才多谢莫爷了,若不是莫爷,恐怕我脸上非刮花了不可。”

莫少青连忙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玉棋想起刚才莫少青扶住自己腰身的情景,只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胡乱想了个借口道:“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再不回去二奶奶该惦记了,我先回去了。”莫少青闻言也站了起来,略微一踌躇才道:“姑娘回去替我回二爷一声:刚才听小厮说外头的山上有不少的猎物,问二爷明日出去打猎不?若是去的话,叫个人给我传个话,我早点预备下东西。”

玉棋应了一声,莫少青又吩咐旁边立着的媳妇:“玉棋姑娘崴了脚,你扶玉棋姑娘回内院吧,再找些活血的药替玉棋姑娘揉揉。”那媳妇巴不得在二奶奶跟前露脸,连忙应了,扶着玉棋就往外走。玉棋走了两步,到门口处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了眼他刮破的衣摆,轻声道:“回头我赔你件长衫。”

莫少青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脑袋,半晌才道:“反正是旧衣裳,不值几个钱,不用赔的。”玉棋当下哽噎住,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莫少青看着玉棋远去的背影讪讪地笑道:“那个,真不用赔!”

46 乡下生活(一)

姜玉春吃完了饭,正坐在榻上喝茶,见玉棋一瘸一拐地进来,便把茶盏放下坐直了身子,眉头微微皱起:“你的脚怎么了?”玉棋脸上一红,讪笑道:“天色暗了,没留神崴了一下。”姜玉春听了忙叫卉儿拿了个小杌子来让玉棋坐下,嘴里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可疼的厉害。”

“刚开始疼的厉害,这会儿已经好了。”玉棋诺诺地回道。

姜玉春叫思琴到跟前来:“去找刘武家的要些烈酒,再叫她找个会揉脚的妈妈给玉棋揉揉。”思琴应了一声,带着卉儿匆匆地出去了。玉棋连忙打起精神把去前院的事略微讲了一遍:“莫爷说屋里安排妥当了,也不觉得缺什么。我也不好进去看,便嘱咐了留山,若是莫爷要什么,麻溜的要了送去。”

“恩!”姜玉春点了点头,“留山虽然淘气,做事还是不错的。”

玉棋笑了笑又回道:“莫爷叫我问二爷一声:说这附近的山有好猎物,问二爷明日去打猎不?若是去,便打发人和他说声,他好提前备好家伙什儿。”

周天海本来漫不经心听着媳妇同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家常,忽然听到打猎的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连声道:“去去去!你去同他说声,明日一早就去打猎。”

“那么大个人了,还是个孩子心性!一定见有玩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姜玉春睨了他一眼,嗔道:“玉棋这脚刚崴了,哪里还能给你传话。一会刘武家的送烈酒来,叫她回去的时候顺路去说声就是了。”

“那二奶奶安排就是了。”周天海刚说完就想到自己之前对妻子说是带她出来玩,可自己一到这就要出去打猎,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凑到姜玉春跟前谄笑道:“只是我明日出去,你在家里做什么呢?”

姜玉春感觉到周天海的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自己的脸颊上,不禁脸红心跳,弯弯的睫毛也垂了下来,屋里的丫头们都忍不住别过身去笑,玉棋坐在两人塌边的小杌子上,更觉得不自在,不停地朝蝶儿使眼色,叫她过来扶自己回避。蝶儿哪里敢在二爷深情款款看着二奶奶时有大动作,只能小心别过头,装作看不见。

姜玉春微微抬起头,忽闪着睫毛扫了他一眼,似嗔似怪地道:“要你管!”周天海被这一眼勾的魂都没了,正要凑上前,卉儿打了帘子进来回道:“二奶奶,刘武家的送烈酒来了。”这一声,让姜玉春回过神来,伸出手偷偷地捏了捏周天海的手,见他往边上挪开了一些,才道:“叫她进来吧。”

思琴带着刘武家的进来,刘武家的请了安,站在一边笑道:“听说二奶奶要烈酒,正好家里有一罐子,是村里的猎户送的,酒烈着呢。”姜玉春冲着玉棋努了努嘴道:“玉棋崴着脚了,我这不打算叫个会揉捏的妈妈给她搓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仔细,白叫人担心。”

刘武家的忙笑道:“这院子里多是石子铺的路,二奶奶身边的姑娘们哪里走过这路,崴着也是有的。说起这崴脚揉捏的活儿,这院子里再没有比我强的,所以我就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