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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舞牡丹之任是无情也动人(8)

作者: 步桐 阅读记录

☆、不问花落终有期

接下来魏紫兰就投入到了水生火热的训练中去了,每每训练完就赖在房里一动不动了,作为将军的妹妹,可以回家睡觉这是唯一的福利了,就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诗苑那儿报到了。

说到这里交代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状况:朝洲大陆,由东南西北四国组成,分别东启瞾,是典型的游牧国家,崇尚武力,全国的人普遍高大;南姜玉,是富庶的鱼米之乡,农商发达,人民略显娇小,喜文墨;西崆囿,则是一个典型的宗教型的国家,手工业较为发达,人民最为自律;北梵聆,矿产丰富,人民的眼睛呈淡蓝色,这是一个极浪漫的国家,婚姻自由。

而我们的故事发生在姜玉国,国姓百里,这一代的国君是百里羽坤,算的较为贤明的君王,在位已20余年,其皇后段氏掌管后宫,内外祥和,其下育有4子,3女,其中二皇子,四皇子为皇后所出,未立太子。

祥和的气氛下,东启瞾对于姜玉国永远是一个不安定的存在。十年前,启瞾就发动了一次企图争霸全大陆的战争,幸而被其他三国的联军打败,势头稍消停了几年。那次姜玉领兵的便是魏家的老爷子,当时封号奇睿将军,威名响遍朝洲大陆。近年来,消停了几年的启瞾又开始蠢蠢欲动,靠近它的姜玉国首当其冲。边境小规模的战乱不断,魏家又一个将军就在这些小规模战争中成长起来——魏青斓,被封为啸云将军,在最近的一次对启瞾的战争中又狠狠击退了启瞾军,这才又消停了小半年。不断的战乱让姜玉皇极度不快,知道重新苏醒的启瞾这头疯狮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这不开始加紧训练军队了。

这几天的诗苑生活也不十分平静,天天是在疑惑中度过的。这还要回到诗苑从魏家回来的第二天,一早,诗苑刚开门欲去“花苑”看看,就看到门口放着一盆山茶花,仔细一看竟然是芙蓉茶,自己找了很久的花种。几步跨到花前,细细观察起来,看那枝干竟有不下五十年的历史,诗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渐渐欣喜之后冷静下来,就见一花一人对峙着。

不知道是谁将这花放这儿的,有心或无意的,这让诗苑打不定注意要拿着花怎么办。沉思片刻后打定主意,先守着,若无人来领再搬回去好了。

半刻钟,半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这边诗苑安静地等着。殊不知她在等的时候边上有个人焦急的满头大汗直骂笨蛋。

直到菊明出来找她(店里三个人实行轮班制,两人工作一人休息,今天就轮到菊明休息了),看到她静静在门口站着,不禁奇怪:“主子,您在这儿站着为何呀?”见站了几个时辰的诗苑指了指门口的那盆花,

“您是说要守着这花?”说着绕着花转了一圈“什么宝贝值得主子您这么守着?”

诗苑轻笑“是宝贝,只是不知道谁的。”说着轻轻敲了敲腿,看得菊明直心疼。

“放咱家门口的就是给咱的呗,这哪能不知道呀。”诗苑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唉,主子,没准就是那家公子哥看准了您这喜好,投其所好来了。”

“贫嘴”

“很有可能,不管怎样主子您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呀,不然先搬进屋?”

想了想“也好,吩咐其他人一声若有人来认领马上通知我一声。”诗苑想着若是那样定要向那人买了来,不论价格。

菊明便唤了人来搬。看着花被搬了进去,一个人才缓缓从角落走了出来。

到了晚上答案就揭晓了,因为又有一盆花静静呆在花府门口,这次是一盆极富丽的牡丹花,这异季的花一看就知道是细心培植开的花。菊明直对诗苑说:“主子看吧,奴婢说对了吧?”

此后一天一盆花出现,而且都是特昂贵的那种,各色各样,躺在诗苑临时在家里园中临时搭的棚子里争奇斗艳的。

看着越来越多的花,“主子,不然奴婢去守着,看到底是谁送的?”这“奴婢”的称谓诗苑跟她们改了很多次,可老难改掉,几次之后诗苑也就随她们了。

“不用了,想让我知道时,那人自会出现,我们又何必自扰。”疑惑了几天的诗苑也想明白了。

果不其然当晚就有人送来一张签纸约诗苑“花田一叙”。

看着摆在一旁的茶花,捏着手中的签纸,唉,就去见见吧。

下了马车嘱咐车夫什么时候来接她,看这车夫是谁?竟是以前跟过诗苑的小武,诗苑离开顾家不久,顾家就遣了小武过来,应是考虑诗苑也需要一个护卫,而小武诗苑也算熟悉,诗苑也未多言语就留下了小武,让他自己挑愿意的事做,后来就做了车夫。

对于顾父顾母,诗苑是打心里感激的,也不是会派人送些花过去,但自己从未踏入过顾府一步,觉得既然离开了,就不必有过多的牵扯。

下了车的诗苑提着一个篮子,打算等会儿剪些花回去。

远远看到一个人在亭子里负手站着,当诗苑缓缓走近时,那人也转过了身。诗苑仔细的在脑海里搜寻这张脸:刀削般的脸配上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英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浑身带着让人不断想靠近的气息,想来又是一个祸害。

问为什么是“又”呀,魏紫兰家不是还有一个嘛。

段佑麟看着眼前的女子,终于又看到了。诗苑一般只有去店里才会戴上面纱遮住那张被魏紫兰称为“妖孽”的脸,她自己倒无所谓,是应人民群众的要求的。这时的诗苑就又清清爽爽无遮挡地站在段佑麟面前。段佑麟的这张脸在诗苑脑海里翻腾良久后得出一致的结论:这人不认识。

看着那张天天萦绕在他心里的脸庞上一片茫然,明白她定是将自己忘了,唉,只能提醒一下了“姑娘我们见过,那天姑娘弹琴,在这儿,我们‘萍水相逢’……”,恍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所以那些花是公子……”

“哦,那时候姑娘不愿告知在下芳名,在下深感遗憾,后无意中得知姑娘的住处,想结识姑娘,又怕唐突,只能先投姑娘所好了。”话语中有着无奈。

额“花诗苑”

“在下段佑麟。”语气中有了欢欣。

“那些花,喜欢吗?”

“恩。要谢谢段公子的好意,只是过于贵重了。”

“诗苑,叫我佑麟就好。”

额,都挺自来熟。

“佑麟。”不错诗苑的神经变坚强了。

“都说花也须知己的,想诗苑定是懂花的人,那些花能归属诗苑也物尝所值了,又何来昂贵不昂贵。”

一直微颔首的诗苑抬眼看了看段佑麟,笑了笑“那就多谢。”转眼看着花田,忽又转过对段佑麟说到:“段……佑麟,等我一下。”

说完就拿了篮子走向花田。

段佑麟看着走远的人,竟有了多年未曾感受过的宁静,看着那人满心满眼的温柔。

刚剪满一篮花的诗苑感到一滴水滴在了脸上,接着有了第二滴,第三滴,紧锣密鼓地自天洒下。诗苑慌忙转身跨步,就感到手落进一只温暖的大手中,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奔向亭子。

奔进亭子的二人满身狼狈,这时诗苑的手还在段佑麟手里,觉察到的诗苑慌忙抽出自己的手,放下手中的花篮,拍着身上的水珠,没注意道身边的那人笑得一脸满足。

亭外雨淅沥沥地下着,简陋的亭里雨滴答答的淋着,两人湿漉漉地挑着不滴雨的地方站着。秋风袭来,诗苑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忽就感到一只手拿着手帕帮她擦着身上的水渍,下意识转过了头,撞进了一双溢满深情的眼中,马上低头,后退一步。

段佑麟的手就这么伸着,缓缓开口道:“淋湿了,不擦干,小心病了。”诗苑小心接过帕子,粗粗擦过拧了水,递还给人家,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发丝“你也快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