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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超常发挥了(35)

作者: 风脉脉 阅读记录

他,为什么总是做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害惨她了,他都不知道。

“同学们说,你还在钱包里保留男孩子的不雅照。”班主任把“不雅照”说的稍微小声。

啊?苏小小睁大眼。虽然那照片是有点尺度大,但也不至于是不雅照啊。

而且,这件事情,难道重点不应该是,有人偷偷侵犯她隐私吗?

她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你不注意形象,班级需要注意形象。你这样下去,会被开除的,记住。”班主任说完这句话,就叫她回去。

“小仙女,收到我的礼物了吗?喜欢吗?”远在加拿大的董亚轩,看到物流消息抵达,兴奋的给苏小小发消息。

苏小小发消息给他,“麻烦你以后不要给我邮寄东西了。我都不喜欢!”

董亚轩有些郁闷,他带着小红帽多可爱啊。但是她既然说了不喜欢,那以后还是不要邮寄了。

经过上次的“裸。照风波”,有些老师也知道了这个尖子班的“问题学生”。

先前语文老师还挺喜欢她,现在为了故意打压她,从不表扬她的作文了。可气的是,有一次她帮两位同学随手写了两首诗歌,一个被语文老师当堂朗读,一个被当做范本写到了黑板上。

“愿所有忧伤的人博纳阳光与花朵”老师说这句写的最好,写出了青春的迷惘,又凸显了憧憬。

可是,如果老师真的懂,就应该明白青春期的学生,是多么希望他们的一句肯定。学生们把老师当做权威,老师却并不珍视这份权威。

在学习上她以前不是巨星,到了这个众星闪烁的尖子班,她陨落的连个石头都不算,陨石起码还有被发现的一天,还会被人遥望曾经的辉煌。她呢,如今消失的只剩下灰尘了。

得不到老师的关注,她只能默默给自己打气,多学习一点,多努力一点。

高中最后一次假期,只有一周的时间。

她的成绩已经有显著提高了,虽然时不时还会遇到班主任怀疑的眼光,还有任娇一副不屑的表情。但她觉得,这都不再那么紧要,她距离大学,更近了。

出发前给妈妈打给电话,苏小小有些开心的和老妈说:“我考了班级第五名。虽然数学还不好,但起码及格了。”

苏妈答应着,听她欢呼雀跃的声音,心里有些安慰。

已经两个月没有放假,她期盼着回去,要过年了,记得爷爷说春天里他想要去放风筝,苏小小决定去市里选择一个别致的风筝给爷爷做新年礼物。

“小小,”苏妈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她心下一沉,不会是,爷爷生病了吧。

苏妈声音有些变,“你爷爷他,去世了。”

苏小小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到。

“你爷爷叮嘱,你高三最关键的时候,不叫你分心。”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挂断电话,眼泪止不住掉下,她也不去擦,就任由泪痕满面。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里,也不知道这个假期是怎样过去的。

可是终究要过下去,她不知道怎样去感怀。看着陶渊明的诗句,“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她心里有些默然。

就这样,她生命力如此亲近的一个人,悄然去了。

小时后爸爸妈妈忙,她一直寄样在爷爷奶奶家,对于爷爷的离世,她感伤,但抓不住感伤的影子。

思量许久,她在日志里写到《写给爷爷的文字》爷爷去世了,却没有人告诉我。

四七过去,甚至是更久,以至新的一年都到来了,我还在盘算着,过年回去给爷爷带一只印有牛形图案的风筝,还想着今年是爷爷的本命年,要为他买红色的东西。

终是没有用的,尽管我知道爷爷很想在春天放风筝,我也一直记得他漫不经心的说‘自己不能干活了也不养鸟,只扯着风筝,想往哪里走就向哪里走。’

或许是他长得高而腰板又是挺直的,我对他一直很敬畏。近几年,他的腿不能再走路,我有空了推着轮椅,问他想在哪里晒太阳,他只是说哪里都可以。他老了也变得很少说话,只是很顺从的,懒懒的。

我对他的照顾很少,我们也一直很少说话,一直是他教导我,而多半我是不听的。

我很少仔细的喂他的猫,也很少给他的花浇水,但我一直喜欢和小猫玩,也喜欢种花,想必是和他一起久了的原因。

爷爷喜欢看武侠电视剧,我从小和他在一起,看了不少古装片,有时候边吃饭边看电视,看至精彩处饭也会忘了吃的,他便会时时提醒我吃饭,现在我一直喜欢武侠,不喜欢看韩剧和偶像剧,想必也是受他的影响。

记得小时后刚上学的时候,爷爷每天为我削铅笔,他不用转笔刀却削的很圆很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有耐心。

第31章 031 董亚轩

接上文*

有一次表姐说我写的字很难看,她指了一个我写的“圆”字给爷爷看,我拿眼睛瞄过去,写的果然凌乱,四面的框几乎要散开了。

爷爷说,“能认处是个“圆”字已经不错了,写得那么好做什么。”以至后来我对练字的事很不用心,爸爸给我买了很多本字帖,我都随手给了别人,这事被爸爸说了我好久。

我想,在他看来我一直是个孩子,他也不曾和我说过要怎样待人怎样处事的话,也许他觉得我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他也不曾教我怎样不哭,所以我一直喜欢哭。

他一直觉得我是个比较让人放心的丫头,所以他不曾给我太多的要求,考上重点高中那年,他很开心的说,“我知道会这样的,以后大学也不用愁的。” 而我,是那样的忐忑不安。

同学常说我是遇事不着急的那种,火烧眉毛了还不知道赶紧行动,爷爷肯定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的坏毛病,要是他知道,许是会把我教导的更好些。

也许他知道,只不过觉得那不是什么坏毛病,而我也因为他的过度信任而得过且过了。

又或许,他要我做到是人格的健全,所以我的心态一直很好,虽然我有很多很多的坏习惯但一直稳稳的,我一直很悠然,想必是因为他对我□□心了。

他似乎什么也没教过我,但又一直在引导我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学到的,恐怕只有他那一颗安静而宽容的心了。

闻得他去世的消息,我才发觉自己对他是怎样的依赖,我还没学好应怎样对待自己的生活,应怎样长大,而他是再不肯告诉我的,想必是他太累了吧!

我一直围着校园走,来来往往的人那样多,我无声地哭,不知道要怎样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那眼泪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停下来。

他就这样一直安静了,就这样永远不再回来。我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留下的一切,他的猫,他的木槿花,他的石榴树。天,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不思念。

我知道没有所谓的来世,也没有所谓的天堂,有的只是黄土下冰冷的枯骨。他的灵魂,他的思念,又将散落到哪里呢?

其实死亡并不怎样可怕,只是那思念再也无处可托,那久久回响的空虚比坟墓更让人窒息。我不想安慰自己“他希望自己好好的所以他去世后我要好好的”,我只想一直安静下去,直到天不再那么黑… …

*

发完以后,她把空间设置为仅自己可见。

苏妈看她很平静,也尽量避免提及这件事情。

过了年,苏小小便要成年了,她已经长大了。

开学后,她很快便投入愈发紧张的学习中去了。

开学第一周的周末,惯例要休息半天,舍友们出去洗衣服,苏小小心情沉闷,坐在桌子旁边发呆。

手机响起来,她看一下号码,却是董亚轩国内用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