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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犬(140)+番外

方驰自打开始复习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正经做过饭,都是煮个面什么的,别说是做这些不会的菜,就以前自己会的那些菜,也都手生了。

在厨房里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他才终于把菜给端出来放在了桌上。

“知道吗,”孙问渠洗了手坐到桌子旁边看了看菜,“你做菜有个特别强的地方。”

“什么?”方驰拿过碗给他盛了碗汤,只有这个最简单的汤他能保证味道了。

“就是看上去都能吃,”孙问渠夹了一块茄子放进嘴里,品了一会儿之后咽了,“还可以。”

方驰松了口气,夹了个青椒酿肉自己先咬了一口:“这个好像也还行?”

“我尝尝。”孙问渠又夹了一个青椒。

经过一轮品尝,孙问渠给他打了个六十分。

“都能吃吧?”方驰笑了笑。

“嗯,虽然都谈不上好吃。”孙问渠笑着点点头,吃了一会儿又停下筷子,“你去上学了的话,没人给我做饭了。”

“我去学校了你就住工作室那边了吧?”方驰说,“跟他们一块儿吃?”

“那不如叫外卖呢,胡媛媛那手艺也是面条型的。”孙问渠啧了一声。

“少吃外卖吧,没营养还容易胖。”方驰皱皱眉。

“我吃了那么多年外卖,我胖么?”孙问渠说。

“你以前吃的是什么档次的外卖啊,现在不一样了啊,”方驰犹豫了一下,“你都不挣钱,也没人给你钱花了,你还想一个外卖吃出上百来?”

孙问渠看着他乐了:“怎么,我现在只能吃20块的外卖了?”

“20块?15块就有肉了好吗,”方驰给他夹了点儿菜,“大肥肉,全是骨头的鸡丁,地沟油……”

“差不多得了啊,”孙问渠啧了一声,“还能不能聊天儿了。”

“你就跟亮子叔叔一块儿吃,”方驰说,“我看他们的员工也一块儿做饭的,你交个伙食费就成,总比外卖便宜,还卫生,你又不抽烟,除了吃饭房租,花销也不大。”

“你想得真多啊,”孙问渠笑了笑,看着他,“我看你平时穿的用的也不差啊。”

“就因为想得多才能有钱用啊,你从来不想么?”方驰边吃边说,“我平时自己一个人,每个月钱怎么花,都花在哪儿,全得有数有计划,要不还得管家里要。”

孙问渠没说话,只是微笑着一直看着他。

“怎么了?”方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

“要不你帮我管钱吧,每月给我发生活费?”孙问渠从兜里拿了钱包,抽了张卡出来,放到他面前,“怎么样?”

“嗯?”方驰愣了,“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孙问渠说,“觉得好玩。”

方驰拿起卡看了看,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看着他:“有多少?”

“挺多的,”孙问渠撑着额角,“够我在亮子那儿入股的了。”

方驰犹豫了一下,把卡很认真地塞进了自己的钱包里:“你要跟亮子叔叔合作了?”

“还没想好,看这套东西做出来以后我的心情吧,”孙问渠盛了碗汤慢慢喝着,“这事儿要合作的话,很多事要处理的。”

“你爸……”方驰顿了顿,“是不是想你回去帮他?”

“他不需要我帮他,他有我大姐就够了,”孙问渠看着汤,“他只是想要我按他的想法活着而已。”

“你喜欢……做陶吗?”方驰问。

孙问渠盯着汤没说话。

“再吃碗饭吗?今天你没吃多少。”方驰换了话题。

“没想过。”孙问渠说。

“啊?”方驰愣了愣。

“我喜不喜欢做陶,”孙问渠说,“我没想过,只想过讨不讨厌做陶。”

“讨厌吗?”方驰问。

“……挺讨厌的,”孙问渠喝掉碗里的汤,把碗放到他手边,“盛饭。”

“我吧,我挺喜欢……看你做陶的,”方驰一边给他盛饭一边说,“你做陶的时候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特别……性感。”

孙问渠看着他。

方驰想想又笑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性感不是我想做的那个性感。”

“方驰你没救了。”孙问渠说。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方驰有点儿着急。

“你要不说你没那个意思我也根本不会往那儿想。”孙问渠说。

“……吃饭吧,”方驰把碗放到他面前,“快吃,别说话了。”

因为做饭时间太长,吃完饭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十点多了,孙问渠今天估计是累了,直接进了卧室去睡觉。

方驰洗完澡进屋的时候他正裹着被子给黄总撸毛。

“边儿去。”方驰上了床,把团在俩人之间的黄总拎起来放到了孙问渠枕头的那边。

黄总很不满地挣扎着想回到原地,方驰非常迅速地把地盘给占了,然后搂紧了孙问渠。

黄总踩着他脑袋转了两圈,最后团在了他俩头顶。

“睡吧。”方驰有种打了胜仗着的愉快感觉,腿夹着孙问渠的腿蹭了蹭。

“明天你是要去俱乐部吗?”孙问渠摸着他的腿。

“嗯,去一趟,”方驰点点头,“我想问问俱乐部我去上学以后训练什么的,他们在那边有分部,看能不能直接去。”

“我明天把你志愿填一下吧,”孙问渠说,“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方驰回答得很干脆。

“……全让我填?”孙问渠转过脸看着他。

“嗯。”方驰笑笑。

“你还挺信得我过。”孙问渠说。

“信得过,你不也信得过我么,卡都给我了,”方驰想了想,“今天我跟着李博文出去的时候你也没拦我。”

“这也算信得过?”孙问渠笑笑。

“算,你都不怕我把他打废了么。”方驰说。

“你做事儿有谱,这个我的确是信得过,”孙问渠说,“他还手了没?”

“他哪来的还手的机会,”方驰很不屑地说,“我看这人平时也老玩个户外什么的,还以为他有两下子呢,我估计他连你都打不过。”

“什么叫连我也打不过。”孙问渠笑了。

“用词不当,你体力……挺好的,咱俩做的时候你……”方驰说完又莫名其妙地有点儿兴奋,贴着孙问渠的某个部分又有些蠢蠢欲动,他叹了口气,“哎我操,我感觉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孙问渠没出声,笑得身上都抖了。

方驰啧了一声,捂了捂他的嘴,抱着他半天没再动弹,过了一会儿才反话题换了回去:“哎,我今天这样真的没事儿吗?我觉得你爸该把我划到街头混混那拨里了。”

“他把你划到刚刑满释放那拨里也没什么,”孙问渠打了个呵欠,“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孙问渠。”方驰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声。

“嗯。”孙问渠应着。

“我真的,特别特别非常非常喜欢你,”方驰说,“你能感觉到吗?”

“能,”孙问渠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感觉你就差拿个麻袋把我装上每天背着了。”

方驰闭上眼睛笑了。

本来这个暑假方驰是计划尽量多给孙问渠在家做点饭,虽然他的厨艺不怎么样。

不过这个计划没能怎么实施,他没想到孙问渠会那么忙。

孙问渠帮他填完志愿之后,就开始弄他那套陶。

这东西一开始做,孙问渠就忙得不太能见着人影了,早上出门,晚上回来,每天都是一脸疲惫。

方驰也挺忙,除了训练,就是向导的活儿,要过夜的只要不是回村里,他一般不接,只接当天回的。

他每天都要去接孙问渠,虽然孙问渠没累到不能开车的地步,但他还是尽量每天都去接。

不光是因为心疼孙问渠,也还有享受这个过程的原因。

是的很享受。

每天把孙问渠送过去,再接回来。

很有意思,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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