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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犬(160)+番外

“我现在去洗,”孙问渠走出房间,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洗热水。”

“哎,”方驰靠在门框上回头看着他,“孙问渠。”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跟我说啊?”方驰声音不高地问。

“有么?”孙问渠看了一眼,甩着衣服下楼了。

孙问渠还挺喜欢跟爷爷奶奶还有方驰一块儿吃饭的,听他们聊天儿有种很舒服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就会觉得懒洋洋的。

今天的菜是爷爷做的,提前两小时就准备着了,虽然就四个人,还是做了一大桌菜。

孙问渠看他们心情奶好,陪着爷爷喝了点儿土酒。

吃完饭的时候他窝在沙发里,整个人都很放松,小子过来舔他的手他都没被吓着。

“学会偷袭了你,”孙问渠手指在小子鼻梁上轻轻弹了一下,“小老狗。”

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孙问渠上了楼,喝了酒有点儿懒,他想躺一会儿。

乡下这个季节已经凉了,孙问渠开了窗,晚上的风吹进来已经带上了凉意,他很舒服地往枕头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房门他没有关严,半天着,能听到楼下聊天儿的声音。

方驰跟爷爷奶奶聊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在给他们说学校里的事,老头儿老太太对大学生活一点儿都不了解,问了很多。

孙问渠感觉到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方驰上楼进了房间。

“睡着了?”方驰很轻地问了一句。

“没,快了。”孙问渠闭着眼睛笑着说。

“爷爷奶奶睡了,”方驰关上门,过来往他身边一躺,伸手搂住了他,在他肩头亲了亲,“我嗓子都说哑了。”

“他们觉得新鲜呢,”孙问渠说,“食堂刷饭卡都问了半天吧?”

“嗯,”方驰笑了笑,“老怕食堂的人把我银行里的钱都刷没了……哎,我问你,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对的吧?”

“你还偷看我身份证了?”孙问渠笑着转头,在他鼻尖亲了一下,“对的,怎么了?”

“我看你钱包里还有多少钱的时候看到的,我跟你说,这些东西别搁钱包里,也别老带身上,长得不像好人的才老带着防警察查证呢……”方驰闭着眼睛轻声说,“那你这月底就生日了啊?”

“嗯。”孙问渠应着。

“那会儿我回学校了啊,”方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也没时间过去?这两天亮子叔叔都一天一个电话的,是不是忙?”

“要给我过生日吗?”孙问渠问。

“想呢,一块儿吃个饭也好啊,”方驰说,“要不……提前过行吗?”

“行啊,随便你,”孙问渠笑着说,“这两天吗?”

“嗯,”方驰睁开眼睛,“不过我不太会玩浪漫,也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我就是想着吃点儿什么。”

“要怎么浪漫啊,”孙问渠伸了个懒腰,“咱俩能在一起已经很浪漫了,要不这样吧,我们一块儿做……点儿东西。”

“做……”方驰脑袋立马抬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才又笑着躺下了,“靠,做什么?陶吗?”

“做个小圆盘子吧,”孙问渠笑了好一会儿,“这个简单,我教你做。”

“好!”方驰很有兴趣地搂了搂他,“你还有土吗?”

“还有一包陶泥,那会儿拿来找灵感没用完的,”孙问渠说,“够做个小盘子的。”

“那好,”方驰笑了,“我会不会做出个四不像来啊?”

“一个盘子还能怎么四不像,往那头顶多是个碗,往这头大不了就做个杯垫。”孙问渠说。

方驰笑了半天:“那明天?”

“嗯,明天吧,”孙问渠说,方驰没再说话,搂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一下下扑在脖子上,“你不睡觉?”

“正在睡呢。”方驰说。

“在我屋睡吗?”孙问渠摸了摸他胳膊。

“嗯,”方驰顿了顿又撑起脑袋看着他,“你是想我去隔壁睡?”

“不是我想,我才不想,”孙问渠说,“现在又不用开空调,奶奶看到又该奇怪了。”

“哦,”方驰叹了口气,“也是,那我回那边睡吧。”

“明天起来了叫我,”孙问渠说,“今天我可能睡得踏实,明天会睡过头的。”

“嗯,”方驰笑了,想坐起来的时候又停下了,看着孙问渠的脸,“能跟我说吗?”

“什么?”孙问渠看着他。

“就是……你从昨天就有点儿……”方驰盯着他的脸,“平时你有什么事儿也看不出来,不过这次我有感觉。”

第75章

孙问渠平时心里有什么事儿都不太会表现出来,不过这次他知道自己是有点儿心烦,因为涉及到了方驰,还是方驰最担心的事。

方驰有时候心细得很,看出来了他倒是不太意外。

他没有说话,枕着胳膊看着方驰。

“能说吗?”方驰问,“不想说……也没事儿。”

“那我就不说了。”孙问渠笑笑。

“不带这样的啊,我是照顾你的感受,怕你心烦不想说,”方驰啧了一声,搂了搂他,手在他腰上轻轻摸着,“说吧,要真有什么心烦事,我可以安慰一下你嘛。”

孙问渠手指在他下巴上勾了勾:“李博文这阵好像想弄个农家乐……”

“李博文?”一听到李博文的名字,方驰的脑袋一下抬起来了。

“嗯,”孙问渠按了按他已经拧起来的眉心,“亮子说这阵儿他总跟着罗鹏他们玩户外……”

“在哪弄?”方驰找到了重点,打断他问了一句,“是想在我们这儿吗?”

“是,”孙问渠看着他,“不过还不确定,现在马上入秋了是淡季,要弄的话也得是明年了。”

“你是不是担心他找个什么借口跟我爷爷奶奶捞熟了会说什么?”方驰问。

“嗯,虽然不一定,”孙问渠皱了皱眉,“但他这人……不好说。”

“我知道了。”方驰说。

孙问渠没有再说别的,方驰也不出声。

两个人沉默着。

方驰的反应还挺平静,比孙问渠想像的要平静得多,没有一下紧张地坐起来,也没有紧张地一直追问细节。

孙问渠看着他,没想到有一天方驰也有让他看不出在想什么的时候。

“没事儿,”方驰沉默了几分钟,坐了起来,“等他真要来弄农家乐的时候再看情况。”

“嗯?”孙问渠笑着挑了挑眉,“然后呢?”

“到时候再说啊,现在他又没来呢,”方驰笑了笑,“真来了再看。”

“我以为你要紧张得失眠呢,”孙问渠摸了摸他的脸,“你这么谨慎的人居然会说‘到时再说’。”

“跟你学的,”方驰偏过头咬住他的指尖叼着,“而且我知道怎么处理。”

“想好了?”孙问渠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嗯,”方驰抓着他的手亲了亲,跳下了床,又伏身在他嘴上亲了两下,“睡吧,昨天我叫你起床。”

“不告诉我你想处理?”孙问渠问。

“我有数,”方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不用担心,这事儿真来了我肯定能处理。”

“好吧,”孙问渠笑着点点头,“晚安。”

“晚安。”方驰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孙问渠没有追问方驰的这个处理是想要怎么处理,不过方驰既然已经说了自己能处理,他就不打算再干涉。

方驰今天的反应有些让他意外,镇定得都不像之前那个一提出柜就紧张,干什么都一惊一乍的方驰了。

孙问渠闭上眼睛,本来想着要安抚一下都没用上。

第二天早上八点,方驰敲了敲他房间的门,探进了脑袋:“醒了没?”

“嗯。”孙问渠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应了一声。

方驰进了屋,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你还睡一会儿吗?你要困的话就再睡会儿,我跑完步回来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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