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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借个火(106)+番外

也许还在睡觉?元午睡到中午起床也是经常有的事儿。

但下午刘主厨给他单独指导完说可以休息一下了,他第一时间去拿了手机,却也没收到元午的消息。

他抛了抛手机,轻轻叹了口气,先眯会儿吧,要不一会儿写破总结的时候脑子该不够用了。

破总结!

元午闭着眼睛,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伸手往桌头柜上摸杯子想喝口水的时候摸了个空。

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床头柜的位置是空的。

进贼了?

贼进来偷走了床头柜?

好有个性的贼啊……

愣了好半天之后元午才突然发现这不是他的卧室,余光里看到的黑铁棍子提示他,这是林城步的床,就是床头的黑铁架子曾经与你的手有过亲密关系的那张床。

元午翻了个身,慢慢坐了起来,林城步的床头柜放在另一边,他拿过昨天晚上倒好的水喝了一口。

自己在林城步家里睡了一晚上。

一个人。

居然还睡得挺香,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吓了他一跳,看了很久才看明白是下午五点不是早上五点。

“我靠。”他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闷的脑袋,拿着手机慢慢下了床,边往浴室走边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两条,一条是江承宇的,说新弄了酒,让他晚上早点儿过去尝尝。

还有一条是林城步的。

-昨天太累了,睡死了没听到电话响。

元午皱了皱眉,这进修到底有多累啊……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我开了你的车。

消息刚发出去,人都还没进浴室,林城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元午接了电话。

“……你不会是刚睡醒吧?”林城步一听他声音就愣了愣。

“就是……刚睡醒。”元午进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睡得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换身衣服出去要个饭没有违和感。

“我还以为你懒得给我回消息呢,”林城步笑了笑,“是昨天睡太晚了吗?”

“也没,正常睡的,”元午拧了拧开关,想试试水温洗个澡,但喷头里没有水出来,他又拧开洗脸池的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再去拧喷头,还是没水,他叹了口气,“你家喷头坏了吗?怎么不出水?”

“没啊,”林城步说,“下面有个阀门,我出来的时候关上了。”

“哦,”元午打开阀门,水从喷头里洒了出来,“有了。”

林城步这时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声音猛地一下提高了:“你在我家?”

“啊,”元午顿了顿,他问喷头的时候也是顺嘴就问了,现在感觉有点儿尴尬,“是……承宇说让我……”

“你昨天在我家睡的?”林城步又问。

“……是,”元午关上喷头的水,靠到墙上,“你能不喊着说话吗?”

“你昨天直接就到我家了?”林城步马上放低了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笑,“然后就睡我那儿了?”

“是是是是是,怎么了,”元午说,“你家还不能睡了啊?”

“能,能能能能……你睡你睡,”林城步一连串地说,“你随便睡,床单我走之前换了新的。”

元午没说话,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我晚点儿给你打电话?”林城步说,“我先吃个饭,一会儿还要写总结,晚上还要继续……我吃完饭给你打电话?”

“嗯,”元午应了一声,“你们这个进修怎么跟打仗一样啊?”

“差不多吧,带我们的牛逼主厨,觉得我们干什么都不行,晚上统一给我们夯基本功呢,”林城步说,“我这种没正经学过的是他的首要夯实目标。”

元午突然有点儿不爽:“他吃过你做的菜么?他就确定你不行?”

“吃过,吃完挑了一堆毛病,把我都挑愣了,”林城步笑着说,“不过他跟我师父不一样,他就是特正规的那种,跟他学学也挺有收获的。”

“要折腾多久?”元午问。

“还得两个半月,”林城步说,“正好年前回去。”

“这么……久,”元午愣了,“人进修不都一个月么。”

“这个干货多啊,有钱都没地儿学呢,三个月差不多吧,”林城步说,“我回去就能跟我师父平起平坐,多好。”

“你先……吃饭去吧。”元午说。

挂了电话之后元午洗了个澡,继续穿上了林城步的中老年服饰,今天晚上得去18号,就这种朴实无华的风格往吧台后面一站,估计会有人以为他是假冒的。

他看了看时间,打算先出去吃点儿东西,再回家换衣服。

出了门刚出电梯,林城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吃这么快?”元午有点儿惊讶。

“吃食堂能不快么,我去晚了也没什么菜了,随便吃点儿正好减肥。”林城步说。

“你胃要完蛋。”元午说。

“不会,我注意着的,”林城步笑了笑,“我跟你说,我瘦了。”

“是么,”元午上了林城步的车,“拍张照片我看看。”

“……就不拍了吧,要不过两天?”林城步有点儿犹豫。

“看来是没瘦。”元午说。

“不是,其实吧……就是……”林城步啃哧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行吧,我拍给你看。”

电话没打几分钟,林城步急着去写总结,于是挂了电话。

但没忘了把照片发过来。

元午打开照片的时候愣了愣,然后就乐了。

照片看上去应该是在后厨休息室拍的,对着穿衣镜,角度找得不好,大脑袋小短腿儿,加上穿了身学徒厨师服,脑袋上还顶了个帽子……看上去帅气全无,也看不出来到底瘦没瘦。

元午边笑边想像了一下,如果林城步平时就是这样子,估计自己连瞅都不会瞅他一眼。

不过笑了一会儿他又停下了,放大了照片。

把林城步的脸移到了屏幕中间。

还真是瘦了?

才十天就瘦得肉眼可见了?

元午盯着林城步的脸,不知道是因为笑容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和一脸疲惫还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起码三天没刮的胡子茬,总之就是感觉有些消瘦。

什么破进修啊还能把人修成这德性!

也许不光是因为这次进修,元午把手机扔到一边,发动了车子,自打上回在春稚吃过饭之后,林城步就一直有些憔悴,也许是因为自己迷离得连自己都有点儿烦躁的态度。

再加上现在这种高强度的学习,元午轻轻叹了口气。

有点儿心疼。

或者说……不是有点儿,是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心疼。

此时此刻他对把林城步送去进什么鬼修的春稚老板以及那个高标准严要求的什么鬼主厨,都充满了强烈不满。

还有什么可修的?

林城步的厨艺在他看来,就跟他玩调酒的水平一样,没什么可修的,他修别人还差不多……

元午比平时提前了一些到18号,江承宇已经坐在老位置上了,看到他过来就竖了竖中指:“你以后打电话挑挑时间。”

“怎么了?”元午坐下,“我给你打电话了?”

“你大半夜的,给林城步打个电话,然后他没接着,一紧张,早上五点!五点啊小午哥,”江承宇伸着五个手指,“我刚他妈睡着,他打过来问我,你是不是有事儿!”

元午拉下口罩笑了笑:“一会儿给你弄杯牛逼特调。”

“先尝尝酒,”江承宇扬了扬手,大齐从吧台后面跑过来,放了瓶酒到桌上,“你喜欢的。”

“我喝麦芽酒都一个味儿。”元午给自己倒了半杯。

“这个不一样,”江承宇说,“送你的。”

“谢谢,”元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靠在椅背上,“你今天居然一个人。”

“没人跟我玩了,”江承宇说,“那小子住院了。”

元午挑了挑眉:“你下手太狠点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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