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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90)

作者: 无目水 阅读记录

于是她知道,有人来了。

只是枕边的刀子尚未拿起来,门就被砰然一声撞开,顾止淮手里提着一壶酒,衣间带着外间的潮露,进来了。

宋寒枝死也没有想到,都这个点了,顾止淮居然亲自上门拜访。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穿着喜服,装束也与寻常无异。

顾止淮面带冷色,看也没看她,自顾自坐了下来,开始斟酒。回醒过来,宋寒枝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翻身自床上跳了下来。

“顾止淮,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在搞什么鬼?”

大婚大婚,着喜服,迎宾客,接新娘,都是跑不掉的步骤。顾止淮这结的什么婚,大半夜的还有时间跑到自己这里来?

“喂,顾止淮。”

宋寒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顾止淮抬起头来,眼里别样的意味闪烁。

“你今天和江修齐干了些什么?”

“什么干了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顾止淮低头灌了一口酒,将宋寒枝扯到怀里,对着她的唇,送了下去。

“唔。”

酒气的醇香在二人唇齿间萦绕,宋寒枝看着眼前的顾止淮,脑子里有如飓风刮过。新婚之夜就来找她,顾止淮这事情做的简直了。

“啪!”

宋寒枝给了他一巴掌。

“新婚之夜,顾止淮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新娘子吗?你对得起你的孩子吗?”

她吼得用力了,说到最后,眼里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心情不好就来找我?怎么,我是你的附属品吗?顾止淮,我没那么下贱,你也别作践你自己。”

顾止淮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他起身,将宋寒枝拦腰抱起,便扔在了床上。宋寒枝立即支起身子,伸手就要扔掉顾止淮袭上来的手。

他欺身上来,压住宋寒枝的双手,俯身到她耳垂边,轻轻吻了下去。

“有三件事要给你说。第一,今夜和赵攸宁大婚的,不是我,而是哥哥的灵牌。自始至终,赵攸宁要嫁的人就是我哥哥,不是我。”

宋寒枝的手停止了挣扎。

“第二,赵攸宁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是哥哥的。哥哥还没来得及对赵攸宁母子二人负责,就走了,那是哥哥的骨肉,我自然是要将赵攸宁好好养着。”

顾止淮话语低柔,双手不自觉按上她的背,激起她一阵战栗。

“还有第三,我看到今夜江修齐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这次我不想再打哑谜了。宋寒枝,我喜欢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妻,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他是喝酒了,可这次,他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说,我喜欢你,要你成为我的妻,一辈子都不分开。

“我想过无数方法,却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顾止淮轻轻说着,又抵上她的唇。

“所以答应我,宋寒枝。”

宋寒枝凝视着头顶的顾止淮,手里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搭放,安安静静,过来许久后才开口。

“顾止淮,你这个王八蛋。”

第70章

顾止淮皱眉,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他觉得,是她误解了什么意思。没想到,宋寒枝接着说:

“一直瞒着我很好玩儿吗?”

顾止淮摇头:“瞒住你,是怕你想太多,而且这事有赵寅的参与,我不能轻易把你也牵进去。”

“这就是你什么都不说的理由?我不接受。”

宋寒枝吐字的气息撩到耳畔,顾止淮不自觉又吻了上去,身下一片柔软,他觉得,脑子里的理智正在慢慢被蚕食。

桌上的蜡烛噼里啪啦炸响油滴,宋寒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快要被顾止淮褪下,连胸前那一抹白束也露了出来。

“顾止淮,你想要睡我?”

顾止淮咬上她的脖子,埋首下去,并不答话。

“你等等。”

他仍旧不听指挥。

宋寒枝强行从他身下钻了出去,顾止淮一只手揽上她的肩头,她顺势翻身倒下,将顾止淮压在了身下。

“顾止淮,你记着,不是你睡我,是我睡你。”

她褪尽了衣衫,环上他的脖子,低头吻了下去。顾止淮眼里深如泉冰,他看着俯身下来的人,身段似玉,斜发半拢,颈下一抹春色摇晃,心下最后一根弦,断了。

顾止淮哑着嗓子,反而咬上宋寒枝的唇,双手迎上玲珑腰,便不顾宋寒枝的惊呼,将她压在身下。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

蓬勃的热气从口中吐出,宋寒枝眼看着顾止淮覆在了她身上,长发洒下来,将她隔进了一方小天地。

油灯灭了,地上衣裳散落,床上的二人,却是紧紧抱在了一起。

双方都是未经人事,却在这事上没有半分生涩,尤其是顾止淮,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情感让他有如躁兽,几乎是在疯狂地索取。宋寒枝的手陷进他的长发里,她挺起腰,说:“顾止淮,你冷静一点。”

转而,她的嘴就被堵上。

顾止淮不想冷静,一点也不想,身下的宋寒枝像是会上瘾的糖,他一旦尝过,就再也不想停下来。末了,宋寒枝的手紧紧攥住被褥,短暂的窒息感袭来,顾止淮俯下身子,泛潮的头发落在她胸前,随之一同起伏。

他低头,咬住宋寒枝耳垂:“哥哥有一个孩子了,我很羡慕,要不,我们也要一个孩子?”

宋寒枝瞪他:“八字还没一撇,你想的可真多。”

顾止淮低笑一声,并没有打算劝她,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他掀开被子,又起一波。

直到天色将明,顾止淮才肯放过宋寒枝,折腾了一夜,她早已累趴下,枕在他臂间沉沉睡了过去。

顾止淮低头看着她,卷起一抹她鬓间的发,在手里不断缠绕,最后又低头吻了下去,从眉间,一直到锁骨,哪一处都不肯放过。

他要对她十万分的好,顾止淮心想。

从来没试过女人滋味的他,明显是尝到了甜头,轻声下床,他打来水,抱起宋寒枝,给她洗澡。洗着洗着,他又不自觉抵上她的唇。

水里的宋寒枝胴体尽显,顾止淮也很奇怪,小时候她明明是个干瘦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他爱不释手的尤物,看来吃好饭很重要,他以后要宋寒枝再多吃点才行。

宋寒枝被吻醒,她看了看袭上来的顾止淮,往后退开,混蛋,折磨了她一夜不够,天都要亮了还不让她休息。

“你让开,我自己洗。”

顾止淮哪里会让,不顾水里人的战栗,五指修长,拂过滑腻的皮肤,好不容易洗完,他抱着宋寒枝回到床上。

宋寒枝往里挪了几分:“够了啊,我要休息了。”

顾止淮搂着她在怀里,低头亲上她的额头,男人说:“我想把你接进府里。”

这是他压在心底多年的想法,横竖赵攸宁只是个摆设,与她成亲的是自己哥哥的灵牌。哥哥的妻有了,他却还没有。

可他又有些犹豫,眼下他终于把赵家拉了过来,正是与小皇帝争斗的风口浪尖,他怕明目张胆把宋寒枝接回府里,会给她招来祸事。

宋寒枝想了想,她说:“顾止淮,我不傻,要是我被你接回府里,是不是就要永远藏着了?”

男人说:“你说的不准确,藏是要藏着的,不过不是永远,可能要等我整垮了小皇帝之后。”

低了头,宋寒枝不自觉牵上顾止淮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晨色熹微下显出淡白,指尖是凉的,凉的她想放在身体上焐热。

她说:“顾止淮,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在江北同你说过的话吗?”

男人低眸,眼里又卷起江北漫天的风雪,那时候,他的宋寒枝,靠着孱弱的身躯,一步一步杀到江北,对他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你,杀到最后。

她还说,顾止淮你不要放弃,我会陪着你,把别人欠你的,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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