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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昨天(130)

“我不用知道具体细节,我只需要知道本质就好,洪爷对张家涵的本质就是施虐狂要将虐待欲望强加在一个非受虐狂身上,”我耐心地跟他解释,“这样双方怎么会有快感,但那个洪爷显然缺乏足够的智力或判断力去明白这一点。”

袁牧之哈哈大笑,把碗放下,挤上来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塞,然后说:“你怎么那么可爱?嗯?也许人洪爷,是真喜欢咱们张哥呢?”

“我也喜欢张家涵,他是我的。”我大声说。

“你的喜欢,跟他的喜欢可不一样,明白不?”

“他不就是同性恋吗?”我偏过头说,“同性恋又怎样?张家涵不需要同性恋者的喜欢,他只要知道我喜欢他就好了。”

袁牧之笑得胸膛起伏,点头说:“没错,洪爷算个屁,咱们小冰喜欢才是最要紧的。”

“嗯,那当然了。”我点头表示赞同,“我还会养张家涵。我都赚到钱了。”

袁牧之问:“你哪来的钱?”

“我去赌场赢的。”我说,“有一张支票,放在我的衬衫口袋里,不过可能已经被血弄脏了,你看到我的支票了吗?”

袁牧之脸上现出呆滞的表情,他郑重地抬起我的脸问:“你刚刚说什么?赌场?”

“董苏跟我一块去的,”我带着高兴告诉他,“我们在洪馨阳家的赌场那帮那位洪兴明赢了钱,他给了我两百万,据说够张家涵以后花的了。”

袁牧之的笑容收敛了,脸色严峻甚至狠厉,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简短地说:“对,是我,让阿苏过来一趟。”

我奇怪地看他,问:“支票丢了吗?”

“没事,”他抱紧我,说,“你换下的衣服没扔呢,我找找,不会丢。”

“你看起来很生气,是钱不够吗?”我皱眉说,“那我再去一次好了。”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那种地方。”袁牧之咬牙切齿地说。

“为什么?”

“因为,很危险。”他托着我的脸,郑重其事地说,“会超乎你想象的危险。小子,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别以为你会催眠,能洞悉人的欲望就天下无敌,你之所以平平安安活到现在,是因为你运气好,但我可不知道你的好运气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像这一次浩子的事,难道你跟他坐上那个车之前,你不知道他有问题吗?”

我说:“我知道啊,不过我觉得他不会有多大危险……”

“没多大危险,那张哥为什么要挨子弹?你又为什么也受了伤?啊?你如果真那么厉害,为什么你们俩不会毫发无损?”

“可是我把他的手砍下来。”我说,“如果不是张家涵拦着,我就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袁牧之深深地看着我,然后问:“你喜欢那样吗?把一个人的脑袋砍下来?”

我心里涌上一阵厌恶,于是低下头。

“小冰,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摸摸我的头说,“砍人,鲜血飞溅,看对手在你手下哀嚎丧命,当然很刺激,但我告诉你,这种刺激会让问题变得简单粗暴,没法解决,明白吗?”

我反驳他:“可是我不砍他,他会杀我跟张家涵,他是自己找死。”

“对,他是自己找死,我没说你不能杀他。但我问的是,你杀了他,高兴吗?”

我觉得恶心,于是我说:“我觉得恶心。”

“小傻子,我不是在怪你。”他把我搂紧了,下巴贴在我头上,轻柔地说,“但你该学到教训了,危险系数再小的事也可能发生意外,而那点小意外,就可能让你或你喜欢的人付出代价。懂了吗?”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我点点头。

“真乖。”

“浩子后来死了吗?”

“没,”袁牧之淡淡地说,“按规矩办了,但给他留了条命。”

“你难过吗?”

“难过。”他点头,“我不想他有事,但他确实做错了,我没法偏袒他。”

我不认为他有错,我说:“他讨厌我,就像我讨厌他一样,他想杀我并没有错。要不是干掉他会让张家涵伤心,我早就动手了。”

“你还挺理解他。”袁牧之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可你都知道要顾及张家涵,他却没有,想想挺寒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个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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