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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昨天(26)

“别动!”袁牧之的枪管指着他,微笑说,“洪爷,我要是你,我该考虑一下这把枪不是玩具枪。”

“哦?难不成你敢在洪都打爆我的头?”洪爷冷笑说,“你只要这么做,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

“如果你指的是律哥他们,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撂倒了,”袁牧之笑呵呵地说,“律哥身手不错,可惜正搂着个娘们亲热,脱了裤子不是我的对手。放心,我没杀他们,毕竟我也欣赏忠心耿耿的弟兄。”

洪爷冷笑说:“你一晚上得罪青龙帮和我,我倒想看看,明天道上还有没有袁少这号人物。”

“不敢,所以我想跟您谈笔生意。”

“我不缺钱,不缺人,我没兴趣在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谈生意。”

“你有的,”袁牧之笑着说,“我跟您谈的,是青龙帮。”

洪爷眼睛一亮,问:“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袁牧之笑着说,“我就不信,这块肥猪肉挡着洪爷这么些年,咬不着吃不到,您心里就不惦记着。还是说洪爷开娱乐场开出境界,觉得这花花世界也就不过如此,那当袁某人多话。”

洪爷笑了笑,说:“有点意思,不过我有个条件,”他冲我扬了扬下巴,“把这小子给我。”

“对不住,这孩子是我弟弟,您该知道我这人别的脾气没有,就是爱护短,家里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没有把自己弟弟抵债弄到洪都的道理。”

洪爷咬牙盯着我说:“不把这小子留下,一切免谈!”

“难道您想逼我动您?”袁大头咔嚓一声,将手枪保险打开。

我正被袁牧之搂得很不耐烦,他身上的味道不好,夹杂着汗味和血腥味,而且我手腕很疼,有点站不住,很希望能离开这找个医生或者医院将该处理的处理了。听到这,我插了句嘴说:“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洪爷明显一顿,我接着说:“你没说。”

他狠声说:“你他妈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具体细节一概不知。”我淡淡地说,“不过如果你留下我,不用五分钟,我一定会什么都知道。”

他眼中有惧色一闪而过,片刻之后脸色狰狞,看着袁牧之说:“这个祸害你确定要留着?”

袁牧之顿了顿,沉声说:“我说了我护短。”

我的手已经疼到麻木,必须马上处理,我想了想,还是对洪爷说:“抵制欲望是没用的,不如直接处理它。”

“处理?”他咬牙骂,“你他妈懂个屁……”

“我是不太明白,”我承认。

“行了,别再说了!”袁牧之制住我,扬了扬手枪说,“洪爷,咱们的事您到底要不要给拿个准主意?”

洪爷阴沉着脸,转过头,过来一会用冷静的口吻说:“明日我们再详谈。另外,别让这小子落单,否则我一定抓了弄瞎他的眼睛,把他卖到东南亚的妓寨里头去!”

袁牧之笑了,收起枪,真心诚意地说:“谢谢您。”

他搂着我往外走,忽然听见洪爷在我们身后说:“等等。”

我们一起转身,却听见洪爷微微仰着头,不知看哪里,半响才幽幽地问:“你说处理,第一步怎么做?”

袁牧之皱眉,我说:“很简单,认识它。”

“就像认识一个陌生人那样?”

“是,就像从未听说过那样,不带任何既定认识和判断,重新认识它。”

他呆呆地想了想,随后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吁出一口气说:“快滚吧,趁着我还没后悔。”

袁牧之立即推着我往外走,走廊灯光闪烁不定,音乐和寻欢作乐声已久喧闹,我忽然脚下一软,他一把拽住我胳膊问:“怎么啦?”

“好像,”我微微喘气,“有点犯病……”

“他妈的,”他低骂了一句,“你这小王八蛋就是给老子找麻烦的。”

我想说犯病时间不是我能控制的,从根本上讲与我无关,但我已经开始觉得眼前发黑,忽然间,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一把扛了起来。

“现在怂蛋了,刚刚的能耐呢?你他妈别以为老子真护短,我是看着张哥的面子,操,赶紧得把你弄出去,张哥在外头不定着急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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