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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替(41)+番外

作者: 故远 阅读记录

楚灯满意地看着桑十一的耳朵也变得通红,放声大笑。

桑十一恼羞成怒,忽然转身压了下去,楚灯笑嘻嘻地看着他,桑十一便吻了上去。

楚灯伸手弹指熄了烛火,回应着桑十一。

夜色寂静,坐在他俩房顶上赏月的景故不由感叹桑十一动作真快。

景故惆怅地赏月亮,月亮却躲在云层里不肯出来,屋里那俩人也是,不知是不是兴致来了察觉不到他在这里,丝毫不知收敛,那一声声叫得景故都听不下去。

不过他脸皮也薄不到哪里去,听了这许久脸不红心不跳。

他想啊,若是周山季跟桑十一一样胆子大,自己也不用单相思这么多年了。

明明就喜欢他吧,还不肯承认,非要嘴硬,那样子景故都看不下去。

他想了想,觉得光看躲在云层里的月亮有什么意思,于是从乾坤袋里拿了壶好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喝着酒等着月亮从云里出来,耳边还有一场好戏可以听,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听着听着,景故兴致就上来了,隐藏好了气息悄悄揭开一片瓦,津津有味地趴着看。

啧,桑十一明显不行啊,看看人家楚灯,都还有精力笑他。

要他是楚灯,早把桑十一从自己身上踹下去自己上了。

不过不是楚灯奈何不了桑十一,他实在懒啊,这种力气活当然应该桑十一来做,他只需要躺着享受,顺便调笑他的小十一。

景故看得津津有味,没注意到周山季不知何时也上了房顶,站在他背后静静地看着他。

景故看着看着,伸手拿酒壶,余光瞥见一片一角,回头看去,见周山季脸上有一种难言的表情。

按理来说,被自己喜欢的人发现在看这样的事,应该会不好意思的。

可惜景故不是一般人,这货有些微醺了,便对周山季招手,小声道:“过来过来,咱们一起看。”

周山季的表情顿时更难以言喻了。

他坐在景故旁边,看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景故一边看一边喝酒,看着看着就看累了,他翻了个身躺在屋顶上,仰头看周山季的下巴。

真好看,怎么看都好看,他想。

景故贼心顿起,伸手揪住周山季的衣领把他往下拉。

周山季一个不稳,眼疾手快地撑住了身体,鼻尖几乎和景故相碰。

“你......”周山季愕然对上景故的眼睛,微挑的眼尾因为醉酒的原因,那抹嫣红几乎是浓墨重彩的。

景故酒量比桑十一差多了,基本喝半壶就醉,何况刚刚兴致来了喝了满满一壶酒,现在醉得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喝醉了,胆子也大,目光在周山季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扫过。

他眼神太亮,月亮这时便从云层里出来,景故眼中的水光映着月华,璀璨如星,周山季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

他直起身子就要坐起来,景故哪许他跑,另一只手立刻按住周山季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抬头吻上了周山季的唇。

他醉得糊涂,也没有经验,一个浅尝即止触之即离的吻,却乱了周山季的心神。

“景故......”那句话几乎要说出来了。

可周山季没有说,他想,景故醉成这样,自己说了估计他也不记得。

再等等,等一个时机,让他能郑重地对景故表明心意。

景故吻了他一下便没有继续下去,而是继续趴着看桑十一和楚灯的好戏。

周山季想把他抱回房去睡,奈何景故喝醉了力气也大,周山季又不好用灵力,怕上了他,愣是没拉动景故。

景故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乖,别吵着小爷看戏。”

周山季气笑了,这家伙,喝醉了胆子就这么大。

他便在景故旁边躺了下来,盯着又要回到云里的月亮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景故的呢?

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少年时,被他夺目的容貌所惊艳么?

或是当初一别七年后,被青年的耀眼光辉所惑了心魂么?

又或是楚灯被所有人追杀的那时,看着青年失望目光,心中隐隐泛起的酸痛在提醒着他,对景故不一般的情愫。

还是青年的膝盖被盛衰刺穿,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心里浓浓的心疼吗?

周山季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栽在景故手里了。

最后这景故趴着睡着了,周山季把他抱回他的房间,自己才回了房。

第二日早上,景故揉着脑袋醒过来,出门遇到楚灯,楚灯走姿有些异样,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昨晚看得可还尽兴?”

景故脸皮厚倒没什么,楚灯身后地桑十一却一下红了脸。

周遭寂静了片刻,便响起楚灯的笑声,开怀舒朗,让人听了也忍不住心生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是攻,十一是攻,十一是攻,重要的事情念三遍,念三遍(完全说服不了自己!)

第33章蓬莱之困

即使被发现偷看,景故依然能面色不改地接受楚灯的调侃。

没办法,这么多年历练出来的,不仅是修为和打架的经验,还有脸皮。

相比之下,桑十一脸皮薄了不知多少,景故都不知道这人这么不禁逗。

他跟楚灯一样一肚子坏水,眼珠骨碌碌地打转,笑道:“十一啊,初经人事,滋味如何呀?”

桑十一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恼羞成怒,盛衰直接向景故抽去。

景故笑着躲开,步法轻快,他身上一直都有一种少年的干净,玩闹嬉笑,无不自然悠闲,那种年轻的感觉,刻在他的骨子里。

周山季一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故,嬉笑着躲盛衰,步法流云似水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自信。

他笑得开心,周山季很久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了。

看着他笑,周山季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弯。

“山季来啦。”楚灯跟他打招呼。

周山季立刻恢复了严肃刻板的表情:“嗯。”

景故昨晚喝醉了,醒了什么都不记得,看见周山季也没有半分不自在:“师兄。”

倒是周山季,对昨晚的事记得一清二楚,下意识地开口:“昨晚你......”

他住了口,因为他看见景故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便改了口:“昨晚你喝醉了。”

景故恍然大悟:“原来是你送我回房的啊?”

没等周山季反应,景故便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以为我自己梦游回去的呢,我喝醉了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什么都记不得了......

周山季就听进去这一句,没来由的失望和气恼,他不再看景故,而是问楚灯:“我们何时出发?”

楚灯看了看门口,顾铭正一边系衣带一边走进来。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当初那个优雅王爷,怎么邋邋遢遢地跟个流浪汉一样。

“你不知道用法术?”穿个衣服都这么麻烦,楚灯也是服了。

“忘了。”顾铭笑笑。

景故:“我们是御剑去吗?”

顾铭:“当然。”他祭出了自己的剑,嘿嘿一笑:“虽然当初学的是傀儡术,但御剑我还是会的。”

去蓬莱定是要御剑的,这样目标小一些,速度也快一些。

桑十一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楚灯,犹犹豫豫地道:“我没有剑。”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景故顿时翻了个白眼,你是没剑,你的盛衰比剑还好使!

楚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把枯荣交到他手上:“你来御剑,我在后面抱着你。”

桑十一脸颊微红,看得楚灯心痒痒,便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这下就不是微红了,而是满脸通红。

顾铭轻咳了一声别开眼,周山季面无表情地记着楚灯调戏桑十一的方法,景故唉声叹气:“你俩别在这儿碍我眼了,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你看着不舒服自己找一个去啊。”楚灯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手搭着桑十一的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