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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致立秋(48)

习秋彤骂人的词儿是一套一套的。她从小在村口骂了多少欺负她爸爸是残疾的痞子。

她怕过谁?

“你知道什么?!你叫什么啊?!你信口开河小心我告你!”女人又惊又怒。

“阿姨,你放尊重一点。”夏未岚还是拦在了俩人中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妇人,说的很淡:“她是我喜欢的人,叫习秋彤。我跟你说这个事是希望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尽量照顾小静姐,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我没有不管她的意思。在美国的时候她偶尔已经能分清我和姐姐的区别,我把她带回来,你一直不听我的话把她带着到处看心理医生,弄的她很紧张很害怕,精神才又越来越脆弱??不过你放心,之静的病,我像以前一样帮她做治疗,因为我相信她总会好起来。还有一些话,我一直没有跟你讲。我帮她治疗,肯陪在她身边,根本不是怕你什么??你不要威胁我,这没用,希望你懂。”

习秋彤拉着时月冲女人笑

笑。

“夏未岚,你说过的话,你要记着!”妇女脸色发青,冷哼一声转身回了病房。

楼道上。

窗口的风吹的冷。暗云密布,可能要下雨。

习秋彤又看着夏未岚。

夏未岚抱歉的神色,肿着脸抬头道:“给我一些时间,我只是想解决问题。”

“实在解决不了呢?”习秋彤疑问。

夏未岚皱了眉头,似乎是思索。

最终给了个答案。

“我带你走吧,找个地方,他们都找不到。”

习秋彤拉着时月,时月对习秋彤点点头,似乎是批准了这个决定。

习秋彤有些恼火,还是松开了她的天使。

走过去,抱住夏未岚的脖子。

“夏未岚,你个贱人,你要说话算话。”

习秋彤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习秋彤是个烈女。夏未岚是瓶温水。

下周三入V。这是入前最后一章。

求留言。求撒花。

结局算是HE。其实我不知道HE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HE

36

☆、比天打雷劈都可怕

有夏未岚安静陪伴在身边的夜晚,总叫习秋彤安稳的能倒头就能睡。

不过她今晚值班,所以还得睁着眼。

夏未岚熬了两晚上,困的也快不行了,窝在习秋彤办公桌边睡了两个小时,她醒来的时候习秋彤也快下班了。

临下班前习秋彤捉着刚睡醒的夏未岚又仔仔细细警告了她一回。

如果张之静的妈再那么操蛋,请一定不要客气,上去就轮她几耳光,有些人你不打她个青红皂白,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夏未岚点头。

习秋彤看着她的模样又挺心疼,拉着她的手道:“你是我的人,你怎么能让她打你?打坏了谁赔给我一个夏未岚?我不做这种赔本生意。你记住,以后要打也只能我打,别人敢动你,你别跟她客气。清楚吗?”

夏未岚瞧她孩子气又爱护自己的模样,淡淡笑了,翻手握住习秋彤的手道:“我知道了。”

跟夏未岚说话,最后就会变成这样。

这是不公平的。

夏未岚比她知道的多,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家财万贯,比她道理多的多。

习秋彤耍泼耍聪明耍一切小花样,到了夏未岚这里最后总会看起来像夏未岚对她的咋呼进行了包容。

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就算她是无坚不摧的炮艇,可以对敌人进行狂空乱炸,但是夏未岚是海,轻易就包裹她的一切。

以至于她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片蔚蓝。

谁又能和大海较劲?

最后十分钟,习秋彤护士站休息室的换衣间里,夏未岚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吻她的眼睛,也在她耳朵边进行交代:“你回去早点睡,今晚上的班你别上了,我帮你调了吧。你在家多休息休息。”

“这么好,还给我请假?你是不是有阴谋,趁我不来监视你,你要跟别人跑了?” 习秋彤抓着她衣襟有些俏皮的模样笑,像个小狐狸那样包藏祸心。

夏未岚好心被当驴肝肺,捏捏习秋彤的鼻子道:“乖乖回去休息吧,睡醒有惊喜。”

习秋彤想了想抱着她,耳朵贴着她心口埋头在她怀里,依旧享受这样垂死式的温存,声音不大:“一觉睡醒就是世界末日吗?好惊喜啊。”

夏未岚亲亲怀里的漂亮的小女人,笑着给了她一个聪明的评价。

习秋彤对自己的智商当然心知肚明

但是聪明的女人大多在陷入爱情的时候会变的更笨。

习秋彤宁愿自己是笨蛋,但能聪明的选择,选择能够离开那毒药一样的怀抱。

太迟了。

秋季的某个早晨,天空憋满了乌云,狂风乱刮。习秋彤像天空那样也憋着一点点阴霾,留着夏未岚在医院照顾她爷爷和另一个女人,独自坐车回家。

她决定在一个特别悲惨的早晨,对自己好一点。破天荒,买了豆浆油条打了一辆出租车。

挤公交是个更容易要让人发狂的事儿。

回家刚好九点。

胡乱一洗,倒头就睡。

她睡着的时候,恰使外头几个惊雷,憋了一天一夜的雨就倾盆而下。

习秋彤翻了几个身,做了一个躲雨的梦。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

睁开眼,房间里昏暗像是深海的漩涡。

她有些饿,却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只想这样躺着静静无聊的发呆。

手机在响。

竟还有人记得她。

皱眉头接电话。

号码显示是座机。是她家来的电话。

习秋彤来了点精神,接了电话:“喂?”

“姐。”男孩有因为发育而变粗的嗓音,格外敦厚些。

“冬子!”习秋彤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笑脸:“你今天怎么回家了?不是周末才回家吗?你逃课了吗?”

男孩拿着电话也十分高兴亲热道:“没有,今天突然降温,我被子不够厚怕生病,跟老师请了一天假回家拿点秋冬的衣服。”

“哦,那是姐姐错怪你了。你最近怎么样?我太忙了,你的信还没来得及回。”习秋彤的心又柔软起来,这种温暖和柔软是很不一样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安慰,是生活中最后的依凭。是她并不孤独的证书,是她存活的一种意义。

“你别担心,我都挺好的,同学老师都对我特别好。你工作忙,来不及回信,我知道。”男孩热情洋溢,质朴真诚:“你汇的钱家里都收到了,你怎么汇了那么多?吓了我一跳。”

“傻小子,给你汇钱你还不高兴。没钱你怎么泡妞啊?姐上月买彩票中奖了。”习秋彤呵呵笑。有个聪明弟弟也了不得。

男孩有些羞涩,挠挠头答话道:“你又

冤枉我,我念书呢,没早恋。我就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突然汇了那么多钱。”

“我能出什么事儿。倒是你都十八了,还不恋爱啊,千万别说你匈奴未灭何以成家啊!我没有这种傻瓜弟弟,再不找女朋友小心漂亮女孩都被你们班的坏小子泡光了!”习秋彤一高兴,就喜欢胡言乱语。

可能习家耍嘴皮子的基因变异都给习秋彤了,他们家除了她以外,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习弟弟虽然从小生活在她姐的淫,威之下,也还是那种心里聪明,嘴皮子不太利索的主儿。

男孩有点无奈只好笑了道:“爸说我还小,男孩也不怕,十年后娶媳妇也行。主要是你,妈老念叨你,她说你今年再不结婚就三十了,过了三十就不好了。她想托村里的人给你介绍。”

习秋彤最近只给家里汇钱,不给家里打电话唯一的原因。

她也有点受不了她妈的念叨。

“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大城市过了三十岁不结婚的到处都是。老外一辈子不结婚的满地都是。我才刚当上这个护士长,刚涨了点工资,能给爹妈多汇点钱,等你念书出来了,我再结婚也不迟。就你姐这模样,我能嫁不出去?就是我到了四十岁,排队娶我的人也会从省院排到火车站啊。快叫妈别给我介绍了,我可没时间去见那些歪瓜裂枣。”习秋彤歪着脑袋叹口气,高兴归高兴,烦恼规烦恼。她跟夏未岚的这个造孽事儿,从来还没有跟家里说。当然,这也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爹会把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