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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53)

“那是,当年打阿威可是半点不留情。”廖云道:“泼辣点好,泼辣能管住男人,好持家。”

“你这都是妇女之友了!”

“不然怎能得岳家真心相助?”

燕绥挑眉。

廖云笑道:“这世间事便是如此,你一心一意,别人自然一心一意。常言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可笑世人总觉女子痴傻,把好好一盟友撇到一旁,任由后宅大乱。赚点钱不就是为了个家人安康么?只这些人想不透罢了。”

“你还真明白!”

廖云苦笑:“我是没坏透吧,总莫名其妙爱生点愧疚心思。是我对不起她。”

燕绥一顿,这种话,她这个疑似小三的人物还真不好接。

“说来,”廖云又道:“我后日就出门了。”

“这两年你倒在外跑的多。”

“在家里也没甚意思,烦。”

燕绥捧着茶杯一笑:“就把你弟弟丢在家里看戏?”

“好过我在家里演戏!唉……”廖云叹道:“家里的女人还是得省事才行。”

燕绥知道这是说廖家祖母,非把手伸到儿子屋里的事。廖家要是没有那个妾,不知多太平。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庶系,嫡系能这么团结?可见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如今看来是利大于弊了,老人家嘛,早晚要死的。廖云长子长孙,廖家以后还不是他的天下?庶子已经滚去谢家,哥几个团结一心,不愁发扬不大家业。所以虽说在自家搞物竞天择很残忍,可温室里的花朵,要面对的便是整个外界的适者生存了。想到此处,燕绥只好总结:教育真特么的是个世纪难题!好在自己不用操心,真是阿弥陀佛。

二人正说着话,周幸迎头撞进来,见到廖云一愣,半天才想起来见礼。

廖云摆手道:“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

燕绥姑侄同时默默吐槽:你还很把自己当姑爷了!

廖云又问周幸讨桌炉的图纸,又道:“必不亏待你。”

周幸忙摆手:“我不占你这个便宜,你钱多给的不心疼,我却收的心慌。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掀开桌面一看就知道的□不离十了。”

“还有收钱收的心慌的!”

“不义之财不能要。”周幸认真的道:“这要占便宜占成习惯了,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呢。姑姑说了,不够聪明的人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别想歪门邪道,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廖云抽抽嘴角,燕绥你胡乱教个啥啊!他俩日后要做生意的好吗!

燕绥点头道:“很是,免得像某些人,亏心事做了,又过不得自己那一关,一辈子尽纠结在这上头了。”

“这又扯上我了。”廖云无奈:“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我也是没法子。”

“呸,”燕绥很不客气的啐道:“都是当朝为官,哪个不比你们家复杂?怎底有贪官也有清官呢?少在我眼前装相。”

廖云投降:“好,好,我错了。”

周幸笑起来:“廖郎君脾气真个好。”

“和气生财嘛。”廖云不以为意,只问周幸:“阿威最近可好?”

“很好吧,胖了些。前日送东西来,那么一大包袱,单手就拎进来了。可见也长了本事。”

廖云点头道:“这是好事,体格好,日后在外行走,便是遇上强人,跑路都要快些。”

听到这话,周幸奇怪的问:“怎么你们外出行走的都不请人护送?不是有那么些镖局什么的?”

“人在外头走动,万事都算不准,镖局又顶多大用?那些强人才是地头蛇,劫财不要命的都算道义了。”廖云接着说:“一路上千里迢迢,我们又不能都交予伙计,身体不好,都不用强人,一场风寒就没了。”

周幸明白了,点点头道:“高风险高收益!”

廖云欣慰:“好孩子,孺子可教。”

不想周幸又道:“看样子以后我不能做行商!”

廖云囧:“守着个铺子可赚不来大钱。”

“唉,人生不过几口饭一身衣,管你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这钱财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头不过一个土馒头,赚那么多钱做什么?”周幸笑道:“岂不闻玉粒金莼噎满喉?”

燕绥一口水喷出来,这货居然盗版红楼梦!太可耻了!

周幸脸一红:“呃……姑姑,这是谁的话?”

燕绥决定无视文盲,这一句肯定是电视上学的!肯定还只记得这一句。两辈子都活在书香门第的人表示,有时候农村妞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特别是还不肯背李白诗集的农村妞,更讨厌更讨厌!

廖云只笑着看他们姑侄的互动,这俩人真有趣。一个满腹诗书,一个却俗的可爱。就这么两个人竟然能混在一处。当然他是绝对不会知道这两个人会背地里拍着桌子掐到底是多多洛更可爱还是黑小鬼更萌人这样的话题的。

最初因燕绥忙乱,廖云就没来凑热闹。等燕绥忙完了,他也要出门了。尽管是惯常在外行走的人,临出门前琐事还是许多。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待我秋天回来再来看你,可有什么东西想带的?”

燕绥摇头:“什么东西东京没有?别废这个心思了。”说着又从两个沙发转角处夹的柜子里翻出几包药材来:“这些你带着吧,以防万一。”

廖云笑眯眯的接过,又问周幸:“你没什么送我的?”

周幸囧:“我都不知道你要出门。”

“那就暂且寄下,明年必要双份的。”

廖郎君,你好无聊!

不想廖云又道:“你侄子在家,我都事他都尽知。不拘阿威还是你,有什么事只管使人去找他便是。”

周幸脸一红:“什么叫我侄子!?”

廖云笑着拍周幸的头:“好妮子,快快长大,我好使人来提亲。”

“你差辈了!大叔!”

“你怎么也学了那样的扭捏相?”廖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看不上我们阿威?”

燕绥在一旁淡定的道:“没房娶什么亲?且让他挣一套房来。”

“东京!?”

“不然嗯?”

廖云故作伤心状:“就这么一个侄女,你也不陪送一点?当真忍心?”

“滚!”

廖云笑着滚了。

周幸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姑姑,难道我真要嫁给那货?”

燕绥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们这种出身,找个不嫌弃的有多难你不明白?我们那会儿的女人,还在喊: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呢。怎么,你想去婆婆跟前伏低做小?”

周幸抓狂:“不是这个问题,是我没感觉!”

“感觉处处就来了。”燕绥叹道:“这不更好么?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你不吃亏。男人么,哄哄就成了。”

周幸沉默,良久才道:“这样会对不起他一片痴心。”

“求仁得仁,你也没有心上人,他又哪里能知道你的心?”

周幸认真的说:“他不知道……可我知道。”

☆、口信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吹来一阵阴寒的风。小保端了个炭盆进来,点上火打算驱一驱房内的潮气。

燕绥支起架子,翻烤着一片切笼饼,烤至焦黄便放到一边。一直烤了四五块才道:“你就当真一点感觉没有?”

周幸一边拨弄着炭火一边道:“起码没有那种想结婚的冲动。”

“可你觉得,就咱这岁数了,忽然生出生死相随的爱情来,可能嘛?”

“唉?”周幸一愣,仔细想想,好像是不大可能!可是……“谢威也太小了,代沟比的上大峡谷了吧!?”

燕绥嗤笑:“人生七十古来稀,你要对着年龄找,在这年头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你乐意啊?”

“你的思维也太发散了!!”

“发散什么?我这是实事求是。”燕绥翻个白眼:“真不知道你纠结什么。你对他一心一意,好好照顾他关心他不就完了。真要一点感觉没有,你上下操心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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