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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你是我的忘忧草(51)

“学长好!”

流瑞翻个白眼:“好酸!”

说笑一阵,敦敏领着流萱先注册,再带着两兄妹大致逛了下校园,以及参观他所住的公寓,让流萱认门,有什么事好到这里找他。没想到很巧的是林敦敏的公寓就在流萱的前面一幢,流瑞暗自吁口气,有熟人照应好多了。何况敦敏又是医学院的,在大陆也正式拜师学习过中医,更让人放心了。

虽说如此,文学院离医学院蛮远的,流萱也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忙乱了几天之后终于搞清了方向。因为冰帝也是非常自由的教学,很有大学风范,因此她也没花什么心思去适应教学体制,反而在认路上花了点时间。

辅仁大学的学生哪里的都有,教会学校么,欧洲都有跑来上学的,此外还有台南的,花莲的,高雄的等等,总之全省哪里人都有。流萱他们班总共三十人,非常让人囧的就是只有她一个人是台北人,闽南话和客家话满天飞,介于流萱这位同志的闽南话有点寒碜,明明都是台湾人居然说不到一块。真是无语问苍天。

文学系的女孩子比较多,不过台湾男人娘的也不少,比例也不是很失调。上课第一天就有一男的出尽了风头,此人叫做李淳德,高雄人,自幼诗歌散文获奖无数。据说钢琴极佳,小提琴也不错,并精通法语和德语,对国外文学也相当有研究。当然作为台湾人会说日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再加上英语……让流萱觉得…您老干嘛不去外语系!?既然多才多艺,人又长的还不错,头一天旁边围着女生无数,让流萱觉得一瞬间回到了冰帝…望天……

流萱好歹也是美女一枚,自然也有无数男生搭讪。全都是文学系,表白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什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还算好的,还有比较豪放的如“一直到四海枯竭,亲爱的, 到太阳把岩石烧化; 我会一直爱你,亲爱的, 只要生命之流不绝。”搞得流萱一天要面带微笑十数次拒绝隔壁班的,隔壁隔壁班的男生。内心得意了没两天,突然想起美国比台湾还要开放,迹部岂不是落在了狼堆里?心情立马急转直下,不过她也没敢打电话泛酸,迹部铁定会发火的= =|||。

如此一个月以后,差不多的人都在流萱的“我有男朋友”的解释中退散了,当然还有几个不死心的,流萱决定无视。

所谓文学系,当然不可能只学中国文学。大量的外国名著也是一定要学习的。文学这种东西绝对不能使用翻译,不然就会失去很多味道,只能人云亦云。流萱无奈的选修了法语这个对中国南方人而言惨不忍睹的语言,自嘲的想,下回去法国是不是就不会被法国人凶了?加上高中时学过的半吊子西班牙语,希望勉强够用吧。好在辅仁外教外国学生非常多,语言的学习环境很不错,总算缓解了一些压力。可惜南方人那不会打卷的舌头实在在法语上障碍重重,流萱也就专攻读写,直接放弃听说= =|||,为此被迹部狠狠的笑了一场,搞的她郁闷无比。总而言之,传说中缤纷多彩的大学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迹部那边算是如鱼得水,他张扬的性子很适合美国那片土地。网球场上英姿,领导者的气势,卓越的分析能力,让他一时间成为同年级的宠儿,来示爱表白的女生就不用多说,来寻求一夜情的也不在少数。丝伯凌经常半开玩笑似的哀叹:“你好歹给我留点风头!”可见其受欢迎程度。

美国的学校和台湾的有所不同,美国的暑假很长,长达三个月。寒假却只有二十来天,春天的时候还有一个为期9天的春假。而台湾虽然也是寒暑假制,但是寒假时间比较长,重点是跟美国错开了。美国的寒假以圣诞节为中心,前后差不多分别十天的样子。而台湾的寒假则是以春节为中心,前后分别十五天左右。迹部没兴趣窝在台湾什么事都做不了,每天就等着流萱回家,这绝不是他的性格。而流萱倒是能呆的住,但问题是春节对中国人如同信仰一般存在,年前年后都毫无空闲。导致两人从六月底分别至今,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一个学期下来,流萱觉得大学和高中也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上课下课,周末回家。流萱性格并不算开朗,台湾这片土地上,就算什么都少,酸腐文人也不会少半个。文学系的情况尤为严重。即便是辅仁这种私立的,受外国影响比较大的学校也难逃大环境的污染。流萱跟他们很是合不来。寒假前,学校举行了书法大赛,流萱雄心勃勃的参加,垂头丧气的回来。她临欧阳询的字差不多从五岁启蒙开始,一直临到十六七岁。又花了好几年,慢慢的脱离欧阳的字体,开创自己的流派。虽然现在还是一看就是欧体,自己的风格又没形成。但是学校以临摹的最为相似为判断标准,实在让她被打击的无以复加。

字是一个人灵魂的体现,刚开始学习的时候,自然是临摹。当临摹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要学会摆脱。不成想台湾这种破风气,居然以临摹的形似为荣。不是同一个人,永远只能高度形似,就算神似又如何?心神是可以欺骗的吗?是可以隐藏掩盖的吗?我们就只能站在前人的辉煌里不敢越雷池一步吗?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羡慕起大陆来,大陆的书法才是五彩纷呈呢。果然领导人不一样,那边最开始的毛泽东就是一个字体创新的人,带动着下面一帮文人也肆意发挥自己的性格。本来书法就是艺术,艺术就是个性,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输给李淳德这种完全临摹王羲之的字,没有一点灵气,全都是匠气的人。这种风气实在是对书法的玷污!果然那帮子腐儒的思想,遗祸无穷!!怪不得她妈妈不愿意读大学,碰到这么一帮人还不给气死!?

这种郁闷不单体现在书法上,还有文学上。一天到晚一帮人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是写情诗,就是写怀才不遇。搞的她以为自己一不留神不小心穿越到了清朝初年,然后对着一帮纳兰性德!幸亏她以后不打算从事文学行业,不然非得听的胃里酸水翻滚不可。

上述原因,闹得流萱在班级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当然,也不会很坏。只不过落得个清高孤傲的评价。外系的人看来,整个文学系都可以用这俩词形容,她被扣上这两个词倒也不亏。她的确看不起这帮复杂问题简单化,简单问题复杂化,逻辑混乱双重标准的人。因此干脆话都懒的说,只顾在图书馆看书。不过今时今日,她算明白明僖当初跑去日本的原因了。他们家的人嘛,受不了这种人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的火车,明天开始用存稿箱发表

初到美国

不爽的过了一年,终于到了暑假。迹部这家伙霸道的一个电话打过来:“本大爷没时间,你过来吧!”

流萱无语,但也知道目前只有两个选择,一:自己乖乖过去;二:迹部派人把她拎过去。因此还是不要以卵击石,老老实实收拾行李踏上去美国的征途。

刚下飞机,看到了迹部家的车,却没看到迹部本人,流萱不悦,但也不好对前来接人的黑田发脾气,闷闷不乐的上车。虽说迹部忙碌可以理解,但是接人要多少时间?在日本还知道每次去接她,分别一年,连这种事都懒的做了,那也太过分了吧!?等到了别墅,气就消了。原来迹部不是不去接她,而是生病正打点滴呢!

流萱放下行李跑到床边问:“怎么了?怎么瘦了一圈!?”

“不知道,昨晚开始发烧的。”迹部没什么精神。

“医生怎么说?”流萱这句话是冲着金发碧眼的漂亮看护问的。

“医生说是空调病,温差过大引起的。”看护刻板的回答。

流萱探了探迹部的额头,又掀开衣服碰了下肚子,叹了口气:“中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