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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庶出(81)+番外

正想着忽然觉得墙头一个人影一晃儿过,罗衣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发现原来是隔壁家的一个男孩,爬在墙头看热闹。都踩到她家的瓦上了。罗衣吓赶忙喊向妈妈:“去隔壁叫门。橘子,把杨成才喊进来到下面看着,仔细别让那孩子掉下来。”她们家可是小两层,掉下来少说也去了半条命。

院子里霎时忙将起来,好几个男扑进院子,在屋檐下做出接人的态势。罗衣已经带着丫头避到里屋。只听隔壁有个妇人扯着嗓子骂喊:“臭小子,你还学会上墙了!”薛姨娘见有热闹看,倒先停了下来。

向妈妈在旁温和劝道:“这位奶奶别急,仔细吓着小少爷。且让人悄悄上去引下来。”

那妇人哪能不急?眼泪都要出来了。在墙根底下团团转,一面又跟向妈妈抱怨:“这个混世魔王!皮的不同寻常!”

向妈妈安抚道:“正是伶俐才皮呢,奶奶别放心,日后必有大出息。”

正好此刻爬上墙家丁一把捞住小孩,顺着楼梯往下爬。安全着地后,妇人才大大松了口气。对向妈妈深深一福。

向妈妈赶紧一避:“使不得使不得!奴婢可当不起。”

妇人却执意再福:“多谢老姐姐,若不是您先见了,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向妈妈摆手道:“是我们家太太见的,我可不敢当。”

妇人道:“如此请老姐姐先回去告诉一声,且待我换身衣裳,再登门道谢。”

“是,必定如实转告。”

作者有话要说:

67惧内

罗衣摆上水果茶点,在二门处等邻居上门。

两厢一照面,那位妇人就行了一礼:“今日多亏太太照看,小妇人感激不尽。”

罗衣连忙回礼:“街坊四邻,原就是该的。”说着脸一红:“也是我们家闹腾招的,让您见笑。”

妇人忙说不敢,又自我介绍:“小妇人夫家姓秦,娘家姓李。往日疏于走动,今日才来拜见,失礼了。”

罗衣引着妇人往屋里走:“秦嫂子客气,原该我搬过来就要登门拜访。只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儿,还请担待。”

秦嫂子又客气了几句,上茶落座,微微扫了一眼摆设,夸奖道:“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屋里就是收拾的利落。”

罗衣笑道:“蒙祖上的恩典罢了,如今我们自立门户,可不敢再称大户人家。”其实就他们目前的地位,老爷太太都不好称的,那是真正有功名的人的称呼。不过如今世道也没那么严,他们又是公侯之后,日后也要当官,勉强配的上罢了。只是对外时,遇到这种词都是含糊过去。

邻居间还在彼此试探中,偏薛姨娘又来凑热闹。这里实在太小,她被掬着不许出门。又不像侯府有那么多老姨奶奶可以闲话,差点没关疯了。不然也不至于事事找茬。

罗衣还没来得及介绍呢,薛姨娘自顾自的说起来:“这位太太好个模样,府上是做什么营生的?”

秦嫂子微微皱眉,薛姨娘撒泼打滚也不是一次两次,规矩点的人都不会喜欢。只是罗衣在门禁森严上做的极到位,她们又接触不到勋贵,尽管在她的漫骂声中猜出个大概,却并不知是什么地位。只好勉强的笑了笑:“您过奖了。”

薛姨娘听到回应,又唾沫横飞起来。罗衣突然想笑,要不要捧杀了薛姨娘这货呢?可是捧杀呀,忍字头上一把刀,没准能让她忍出半头白发出来,不可取,PASS。

秦嫂子也十分受不了,对罗衣做了个抱歉的神情,起身告辞。薛姨娘意犹未尽,念念不舍的放人走了。唉,真可惜,才说到她儿子八岁的事呢,怎么就走了呢?

等到容仪回家,罗衣无可奈何的描述了今天的事,尽量不带感□彩的描述。容仪有些为难,自古夹心饼干就不好做,他生母的性格没办法改,罗衣的委屈也有临界值。烦躁的把书包往炕桌上一扔,恰好砸到茶杯,一齐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容仪吓了一跳,心想死定了,暴力媳妇一定要收拾他的!没想到抬头一看,只见罗衣双眼含泪,紧咬着嘴唇,差点就要哭出声来。容仪的心立马软了:“我知道你委屈了,是我对不住你。”

罗衣顺势哭起来,就是因为跟容仪渐渐有了感情,才颇多顾忌,才忍气吞声。容仪这混蛋居然还跟她撒性子?恨恨的道:“什么娘养什么崽,你们没一个有良心的!”

“厄,你先别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下次一定不发火,绝对不发火,行么?你别生气,你要生气打我,来,打我消消气。”

罗衣甩开容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继续抽泣。

容仪郁闷了,冲到薛姨娘房里说:“姨娘,我上一天学很累的,你能不能不要吵啊?”

“我吵?”薛姨娘立着两个眉毛气呼呼的说:“到底是谁吵?怪道人家说,燕子鸟,尾巴长,讨了媳妇忘了娘!你一心一意向着你媳妇!明明就是她不孝不贤!”

“她哪里不孝不贤了?”容仪也嚷嚷上了:“她不是同意你来了么?东西我都亲看着她挑最好的,平日里饭食也和我们一样,你想怎样啊?”

物质上罗衣的确没有亏待过薛姨娘,甚至于说,她从来不在物质上亏待哪一个。都是量入为出,以她的生活水准为榜样,逐层递减。最底层的月钱少,还为此额外在庄子里养鸡鸭,用鸡鸭蛋补贴大家,以补偿她没能耐让大家都有肉吃的状况。所以薛姨娘也哽住,这里条件不好,罗衣这个女主人都只这么吃饭穿衣,就算是薛姨娘也挑剔不出什么。便只好道:“这么久了,连怀孕都没给你添个屋里人,这不是不贤是什么?”

容仪抽抽嘴角,深刻觉得薛姨娘的确欠抽。此乃罗衣死穴,一戳必定会遭到严重报复,他姨娘没在这个问题上跟罗衣掐过吧?

薛姨娘继续道:“你也是个没刚性的,堂堂爷们,叫媳妇给拿捏住了!你如今也出息了,正该立起来,好好教导教导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夫纲!”

容仪惆怅了,他是智商不高,也没到白痴的地步。这一次是大嫂子抢了个湖南县令,也是那穷地方没人要,而且还没接到委任书一切都做不得数,从大嫂到妻族,个个让他闭紧嘴巴别四处嚷嚷。是以连薛姨娘这个大嘴巴都没敢告诉。要是这个县令没当成,想出仕非得靠罗衣娘家不可。即便是这次成功了,下次想往好地方调,难道不用借力了?不提罗衣彪悍的甩针舞,就这一点,他怎么振夫纲啊……

于是,为了消除薛姨娘那无聊的想头,容仪解释的口干舌燥。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薛姨娘直接炸毛。不顾天已近黑,直扑到罗衣屋里大骂:“黑了心的破落户,娘家当官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就是你娘家兄弟当了宰相也没得你的诰命!拿捏着当官不许纳妾,说破天都是嫉妒!要不是你给候爷守了三年孝,休了你都成!”

容仪快崩溃了,站在门口冲着罗衣杀鸡抹脖子。他是真不想啊,他比窦娥还冤啊,他真的只是想劝劝姨娘的。罗衣肯定气疯了。想到此处,便开始是觉得屁股一阵一阵的痛。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啊啊啊,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呢?抓狂!

罗衣怒到极致反而平静的吩咐:“向妈妈,绑了。使人送到大太太那里去。”

薛姨娘听到这话,气的破口大骂:“你敢绑我?”

“堵了她的嘴!天都黑了,没得影响邻居。”

向妈妈早就想收拾薛姨娘,只是顾着罗衣。如今听到主人下令,麻利的堵了嘴绑了人,顺便掀翻按在地上。

是以,罗衣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薛姨娘一字一句的说:“给你三分颜色,你便开染坊。别把我的仁慈,当成你嚣张的资本。你信不信今晚我能叫太夫人帮着我直接杖毙了你!”

薛姨娘依然不服气的挣扎,嘴里呜呜的想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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