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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计其庶(350)+番外

华松一抹泪:“没酒喝,太伤心了。”

喂!

华松起身拍拍屁股:“你闲着?闲着就去马场,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嘿,三年没练吧?”

庭芳刻意轻松的道:“是没练,别提了,一回来被师兄打的好惨。”

“师兄干的对。”

庭芳:“……”一下子从岳父跳到公公,你身份切的太没障碍了吧?

华松就是地头蛇,寻了马又寻了弓弩扔给庭芳,跑去了马场。中原没有合适的草原,众观历史,基本上就是有河套平原的时候骑兵厉害,没有河套的时候直接就颓了。所以江南养兵,骑兵指望不上,多数只能是步兵。但毕竟是一方势力,骑兵营还是有的。跑到骑兵营的地盘,庭芳骑马飞奔,箭羽直中红心。

周围登时口哨声四起。

华松骑马跟上,严厉的道:“距离太近了,远点儿试试。”

庭芳道:“远点儿不成,我三年没练,得慢慢捡。”

华松道:“那就现在练。”

庭芳点点头,拉远了好些距离再开始练。果然准头就不大行,别说红心,脱靶的都有。华松在一旁看着,庭芳练习起来从来心无旁骛,不需人监督,他只用提示哪些动作不标准。刘达当初狠抠过的细节,历经三年,多少忘了些。华松瞪着混浊的双眼,看的好不仔细,硬给一一掰过来。一个下午,尽给耗在马场了。等徐景昌寻出来时,庭芳累的有些脱力。

任邵英头一回见庭芳训练,还打趣华松:“仔细夫人同你哭。”

华松呵呵:“仔细夫人扇你脸!”

庭芳觉得快死了,从马上下来时几乎站不住。扑到徐景昌怀里,寻求美色安慰。徐景昌笑着拍拍庭芳:“看样子平素我下手轻了。”

华松道:“是轻了,才跑多久就累成这样?在大同时骑射之后是负重跑,还不算早起的打斗。她这样儿上了战场顶个屁用!”

庭芳根本懒的说话。徐景昌笑道:“已是好多了,才回来时一个时辰就累趴下。”

华松撇嘴:“这是幸而总兵大人不在,不然,呵呵。”

周巡检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问:“夫人莫不是假充男儿教养的?”女人上个狗屁战场!能跟华松打架已经很凶悍了好吗!

华松道:“什么男儿女儿,我大同只有能打的和不能打的,哪来什么男女。”

徐景昌默默道,是你没有,别人都有谢谢。低头看庭芳已经有些站不住,却是大庭广众之下没法用抱的,只能温言道:“咱们要回去了,你同任先生坐车吧。”

华松怒道:“不行!哪里就那样娇气了!”

周巡检和任邵英:“……”

徐景昌看向庭芳,要她自己做主。庭芳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让我缓一会儿,我我不坐车,颠死了。”

华松转怒为笑:“这才对了。”

周巡检和任邵英再次:“……”尼玛徐景昌的喜好异于常人,这么猛你还不如娶个汉子!只怕还温柔些!

第302章 喵喵喵

庭芳实在累的狠了,徐景昌先带着她打马回家,叫任邵英坐着马车慢慢走着。华松跟进了家门,就被徐景昌随便扔去了间空屋。庭芳确实累的有些厉害,回到房中,澡都是徐景昌替她洗的,丫头根本抱不动她。晾着头发的功夫,就缩在徐景昌怀里睡着了。

头发没干不能躺下,徐景昌又只好把她挪到火边烤着,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翻看着资料。睡了一小会儿,庭芳竟又醒了,揉着眼睛道:“师兄,我不舒服。”

徐景昌忙问:“累的?”

庭芳皱眉:“不像,感觉不大对。今日虽练骑射,可我日常活动量也不小,不至于这么经不住。可能天气冷,凉着了。哪儿有大夫?”下午还不觉得,到了现在,就觉得奇怪了。在会芳楼时,她的时间排的那样满,早习惯了高强度训练。到了东湖因有琐事,训练缩短,可现在的状态也太离谱了。以及最近有些嗜睡,必须不正常!

徐景昌急道:“大夫有出夜诊,咱们多给些诊金便罢。我现就使人去请。”

庭芳打了个哈欠:“算了,没准睡一觉就好些。明儿再说吧,都什么时候了。”

徐景昌哪里肯,先叫丫头:“豆芽,去同外头说一声儿,叫请个大夫来。”

名唤豆芽的丫头倒先问了句:“奶奶病了么?”

徐景昌言简意赅:“是。”

庭芳觉得胃梗的一阵阵儿难受,就没阻止徐景昌。在古代这种破环境里,最好别逞强。万一是个什么急性肠胃炎之类的,早看早治疗,省的好容易逃出生天,一病死了,亏!

东湖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徐景昌在这里安家落户后,才带来了无数的生意与营生。大夫闻的是徐夫人病了,心道得罪不起,火速奔来。屋内早已点了无数根蜡烛,犹如白昼。大夫看庭芳脸色还好,先松了口气。温言问庭芳:“夫人哪里不适?”

庭芳乖乖的道:“也没有很不适,就是胃不大舒服。还有精神不好,总想睡。”

大夫道:“可否由小人把把脉?”

庭芳点头,伸手。

大夫把手放到庭芳的腕上,探了半日,忽然问:“夫人行经可准?”

庭芳的十二岁初潮,之后大概是压力大,一直飘忽不定,除此之外她身体倍儿棒,就没当回事了。被大夫一问,只得摇头:“打小儿就没准过。”

大夫有些想笑,徐公子家的这位小夫人,也太粗枝大叶了。因无大碍,便笑了出来:“无事,就是有喜了。”

晴天霹雳!庭芳整个人都木了!神马?有喜了?我靠!怀孕了!半日才反应过来,古代没有避孕手段,就她滚床单的频率,怀孕确实太正常!一脸血的看着徐景昌,发现徐景昌也呆掉了。

大夫更想笑了,朝徐景昌拱拱手:“恭喜公子。夫人没什么事儿,一切都好。注意休息就行了。孕期会有些嗜睡嗜酸辣的毛病,拿不准的时候,再唤小人来便是。”

徐景昌傻傻的点头。

庭芳见大夫要走,忙唤住:“等下!”

大夫笑问:“夫人有何吩咐?”

庭芳道:“我……每天都习武……那个……没事吧?”

大夫想了想:“别太过即可。但身体如有不适,万不可逞强。”

庭芳快哭了,她才恢复一点儿啊!这一怀孕几个月的打又白挨了!

大夫看了看年轻的夫妻,嘱咐了一句:“还是请个积年的婆子伺候吧。”

庭芳:“……”

大夫拿了笔丰厚的诊金,高高兴兴的出门了。东湖不是城市,自然没有宵禁。他一路走一路跟人八,回到家中,消息就已传遍东湖了。

屋内的徐景昌与庭芳对望,俩菜鸟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良久,庭芳道:“骑射武艺还是要的,适当的锻炼很重要。”

徐景昌道:“重点是,什么是适度?”

庭芳道:“自然得试着来。对打就不要了,别的地方尚可,谁知道摔下去会不会摔到肚子。”

徐景昌点头:“很是。”

庭芳又道:“骑射我看行,蒙古的妇女还骑马骑到生呢。要不这样?我自己打拳站桩,然后加骑射?”

“好像只能这样了。”徐景昌根本不懂怀孕之事,母亲在世时他太小了,还不记事儿。福王是宫内最小的孩子,之后后宫再无孕妇,跟继母又不熟,连八卦都没听过。

算算上次月经的时间,虽然不大准吧,庭芳大致估算快两个月了。滑脉最好诊,大概也不会错。总之小心为上。生育是道鬼门关,不单瓜熟蒂落的那会儿,小产也是要人命的。叹口气,起身摊纸、写信、往京中与山东两处报喜。写完信一摔笔,喜你妹!本月才刚满十六岁!没有避孕套的古代,还能不能好了!

徐景昌觑着庭芳的脸色,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说实话,他当然是高兴的,高兴之余又担忧。毕竟他的母亲早产过,并且因产后疾而亡。现看着庭芳不高兴,心里更是惴惴。想了半天,才问:“你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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