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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璋(90)+番外

整个会客厅杯盘狼藉,曲终人散总有说不尽的苍凉。周子璋沉静地望着宴客后现场,半天不说话,突然肩上一暖,一件风衣披到他身上,他抬头一看,竟然是笑容可掬的霍斯予,他估计头一回给人做这种事,披上了还装腔作势地压了压周子璋的肩膀,说:“屋子里晚上空调开得大,你刚出院,别着凉。”

周子璋垂头看那风衣,比自己的长一大截,样式严谨中带了时尚,出手面料柔软,不用说,肯定是霍斯予的。他只觉一阵腻味,明白这位大少爷大概玩腻了活土匪的戏码,改上演温柔体贴的。可惜他终归不是这种人,做起来别扭,连带着自己受累,他挣了挣,摆脱了这件碍手碍脚的衣服。

霍斯予微微皱眉,忍着没发作,张开双臂,过去将他从背后紧紧圈着,硬是将风衣裹到他身上,连带着俯下身来搂抱着他,呼吸热热地扑在耳后,暧昧地问了句:“今晚上高兴不?”

周子璋不能说不高兴,确实很久没见到同窗,聊起共同话题,几乎要令他忘却从霍斯予这承受的痛苦。但这场会见由此人安排,这就让事情变了味,仿佛一种弥补兼示威,透着霍五少式的施恩,潜台词无非是好吧我知道揍你不对,那就给你点补偿,但你别得意忘形,我能让你高兴,可也能让你不高兴,该怎么做,自个掂量着办。

没办法,霍斯予给他的恶感已经深入思维,这么惨痛的经历,令周子璋不敢把人往好处想,怎么想?难道神迹出现,一个混蛋突然被感化成了一个好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种事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周子璋微微叹了口气,垂头不语。

“还不高兴啊?刚刚不是还跟那帮小崽子有说有笑的吗?”霍斯予语气中透着委屈,抱着他说:“宝贝儿,你也心疼心疼我,大晚上给你们腾地方我容易吗?啊?我这间屋子,可是连我那些发小都没上来过,今儿个不但带你来,还用来给你办聚会,我对你多好,嗯?乖,给我笑一个。”

周子璋侧过脸,不理睬他。

“还没生气完啊,我说你气性可够大的,”霍斯予挤过来,硬是把他抱在自己膝盖上,笑着说:“要刚刚那一出还不够分量,我这可还有赔礼,想不想看?”

陪什么又有什么意思?周子璋索性闭上眼。

“又玩这个,也行,那我可带你去了啊,让你睁眼你再睁开啊。”霍斯予毫不气馁,一把将人抱起来,大踏步走开,周子璋听见他低声吩咐陈助理:“老陈,你帮我敦促他们把地方给收拾干净了,早点干完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

“是,五少。”陈助理温和地答。

霍斯予停了停,居然说:“今儿个,麻烦你了。”

“五少说的什么客气话,”陈助理笑着答:“我这不是应该的吗?”

“应不应该的我心里有数,”霍斯予心情很好,往上托了下怀里抱着的人,笑呵呵的说:“只要把咱们周少伺候高兴了,年底我算你双份分红。”

陈助理笑开了说:“得,那我先谢谢周先生。”

霍斯予呵呵低笑,抱着周子璋走开,似乎还上了楼,随后听见一声推门声,周子璋忍不住睁开眼,却见霍斯予把他抱进一间卧房,他认得这个地方,正是在这里,他被绑在床柱上狠狠让这个畜生侵犯了一晚上。

周子璋脸色变白,猛然挣扎起来。

“干嘛干嘛,我说你他妈又怎么啦?”霍斯予一把将他压在床上,有些烦躁,待看到他的脸色不对,忙问:“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倒是说啊。”

周子璋推着他的手,满头虚汗,咬牙说:“离开,走,我要走……”

“走哪去啊?”霍斯予皱了眉头,低喝:“给老子安生会行不行!妈的再乱动,找绳子绑是不是?”

周子璋脸色大变,浑身瑟瑟发抖,拼命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霍斯予。

霍斯予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说:“你,你怕这里?别怕啊,”他笨手笨脚地抱住周子璋,拍着背哄着:“乖,别怕,我再也不绑你,宝贝儿别怕,没事了啊,我再也不犯浑了,放心,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不是真的要绑你。”

周子璋推开他,缩着侧到一边。

霍斯予不敢造次了,他没想过原来把人绑了办事会让周子璋有这样的心理负担,早知道他一定不这么干,虽然让别人害怕你是本事的体现,但若那个人是你一心想对他好的,那滋味可不好受,简直就是照他脸上抽巴掌,那巴掌还是他自个抽的,怨不了谁。霍斯予胸口起伏,说不出是心疼还是难过,反正看着周子璋这样他没法高兴,原想着有那个聚会做铺垫,周子璋该对他有好脸色了,然后再转移阵地来卧房,把东西送他,彻底让这个书呆子感动坏了,把俩人的关系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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