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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祸水(12)

封阙看我一眼,唇角染上一丝笑意:“没有就好。别废话了,快把迷情散解药给本王。”

“……哦。”我十分失望,但还是背过身子开始找解药。

可迷情散解药还没找到,反而先找到了……迷情散!

我看着手中的小翠瓶子,瞬间愣住。

“真的没碎……”先前的不对劲重新回到脑海,我猛地转身,看向封阙,又想哭了,“王爷,我中的……有可能不是迷情散!”

封阙一怔,随即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哭丧着脸,举起手中的小瓶子:“真正的迷情散在这呢……我、我原先以为是我与王爷打架……呃,友好切磋之时,不小心弄破了这迷情散的瓶子,才会……可、可现在这瓶子还好好的呢,这……那我衣服上的那些毒粉是哪儿沾到的?!”

封阙黑着脸,半晌揉了揉额角道:“……本王的桌案上!”

“啊?”

“啊什么?”封阙瞪我,“你忘了自己之前曾坐到本王桌案上过的么?”

我呆了呆,而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儿。顿时脸色一变,怒视他:“你、你那桌案上放了毒药?你你你暗算我?!”

混球!

封阙黑了脸:“是你自己坐上去的!”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呃。

“那、那你做什么把毒药放在桌子上啊?很危险的好吗!”我义正言辞谴责他。

老娘说,强词夺理转移注意力是女人的特权。所以就算刚刚心虚了一下,我也必须不能表现出来!

“那时候本王又不知道那小圆球里装的是什么!”封阙嫌弃地扫我一眼,满脸的“你还有脸说”,“正准备写信问人,你个捣乱的就直接给我坐碎了。”

我还想说什么,脑袋里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大惊:“小圆球?什么小圆球?”

“白色的,大概指甲盖那么大,外表光滑如腊。”

我愣了好半晌,才哆嗦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王爷你也没形容错的话,很有可能迷魂散……”

“迷魂散?迷情散的兄弟?”封阙一愣。

我用脑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是兄弟,是老祖宗!两者虽然都是绿色粉末,长的很像。但迷魂散比迷情散厉害多了!迷情散只是制造幻境,迷魂散却是直接伤害人的神智的!

中了迷情散的人会出现严重幻觉,发一阵疯,但就算不吃解药,等待药效发作过去也就没事了。可中了迷魂散,不吃解药就解不了毒。中毒者不会像中了迷情散一下子就发作那么疯狂,但会让人酸软无力,易困易乏,症状类似风寒,它也会让人出现幻觉,幻听,但它是一点儿一点儿发作的,会一点点地蚕食中毒者的神经,最后让人丧失神智,彻底疯掉。

和迷情散这种恶作剧类的毒药不一样,它是真正要人命的。而且,它的药效比迷情散强几百倍,沾上一点儿就会出事。所以施毒者也需要用白色蜡丸将其封住,不能直接碰触。”

封阙的神色骤然一变,倏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第十一章 意外线索

第十一章意外线索

封阙的神色骤然一变,倏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我骗你干嘛!”我没好气道,心想难怪我额上没有红点,也没有裸奔什么的,原来中的是迷魂散不是迷情散。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惆怅。

迷魂散的解药我倒是会做,只是比较费劲,没个十来天做不出来。要是在平常,这点毒倒也奈何我不得,坚持十天对我来说也不费什么事儿。

关键在于,后天,就是十五了……

原本每个月的这天就很难捱,现在身体里还多了迷魂散这药性极强的破玩意儿……

只怕又是好一番折腾了,我迎风洒泪,长叹一声。

封阙眉头紧锁,面色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低头看我:“这迷魂散,你可有解药?”

我回神,惆怅道:“没有,要是有我现在就吃了……”

“你也不会解这毒?”封阙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我瞅他一眼,不满地抬起下巴道:“这种小毒怎么可能难倒我!只是这解药费事儿,需要十来天才能做出来罢了。”

封阙愣了一下,而后像是松了口气般,松开了眉头:“那你垂头丧气一副‘我还不想死’的可怜模样做什么!”

我怒道:“因为虽然这毒还要在我身上呆至少十日!虽然它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也会难受痛苦的好吗!”

封阙一下就笑了,摸着下巴幸灾乐祸道:“啊,听起来好可怜……”

我恨恨瞪他一眼,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再理他。

“生气了?”封阙似乎在笑,“行了,今日本王放你假,你且好好歇着吧。明早跟本王去一个地方,记得早点起床。”

“不去!”我哼道。

“不去也得去。”封阙霸道地贱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我没理他,身子往后一倒,径自沉醉在了无边的惆怅中。

“苏大夫,你还好吗?”一旁的安荷面露担忧。

我回神,摆了摆手:“没事,让我默默地心碎一会儿就好了。”

“……”安荷呆了呆,似乎有些无措,而后犹豫道,“苏大夫,奴婢……有事要和您说。”

“嗯?”我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示意她说下去。

“苏大夫昏迷的这几日里,奴婢发现了这个。”安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朝我递来。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看着那脏兮兮的小布袋。

“是大哥的。”安荷踌躇了一下,眼露担忧,“前日,一直与大哥同屋的二狗收拾屋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它。因他们都晓得奴婢……奴婢对大哥……是以二狗子便将这东西送到我这儿来了,他以为这是奴婢的。”

“何……大的?”事关何清,我一愣,连忙重新撑起疲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接过那小布袋打开,我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胭脂盒?”我呆了呆,指了指那外壳已经生锈的胭脂盒看向安荷,“呃,不是你的?”

安荷失落地咬咬唇:“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何清这死小子偷藏女孩儿家的脂粉做什么?

我皱眉,伸手打开那胭脂盒,里面是的胭脂依然红艳艳的,看起来颇为精致,但却诡异地散发出一种腐烂刺鼻的臭味。

“……不应该是香的吗?怎么是这个味道?!”我猛地捂鼻,险些呕了。

“许是放久了吧。”安荷凑过来闻了闻,然后也受不住似的捏住了鼻子,“不过这个胭脂盒到底是谁的呢?大哥又为什么要把它藏在枕头里呢……苏大夫,大哥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

我摇头:“我与他相识多年,亲如兄弟,从未听他提起过什么喜欢的姑娘。”

何清虽与我一般大,但却是个孩子心性的,整日只沉迷于挖人八卦坑人钱财的乐趣中,对情爱之事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我与他交好那么多年,也从未听他说起过认真喜欢的姑娘,顶多也就是就着哪家青楼的姑娘脸最漂亮,哪个姑娘胸大腰细身材最好,哪个姑娘活儿最厉害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猥琐地同我讨论几句罢了。

安荷像是松了口气,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这胭脂盒到底会是谁的呢?会不会……是大哥他娘亲的?”

“不可能,他娘不用这个。”何家是西陲第一富商,他娘可是何家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用这么破烂腐旧的东西。而且就算是他老娘的,他没事儿偷藏老娘的胭脂做什么?又不是心理变态。

“那……那会是谁的呢?大哥又为何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呢?好奇怪……”安荷咬着手指来回踱步。

我盯着那胭脂盒研究很久,半晌才咬着牙冷声道:“也许……不是他自己放的。”

安荷脚步一顿:“不是大哥自己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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