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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重生](111)+番外

楚风元笑,“他难得遇上个喜欢的。”

这也不能缓解太后对小儿子的不满,不过想起叫皇帝来的目的,还是说起了正事,“佑龄你也见过了,是个好孩子……”

她斟酌道:“他出身商贾,又是初到庆阳,封侯也是看在凤璋的面子上,庆阳城的那些世家贵族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他,既然凤璋认定了他,哀家也该尽点长辈的心,给他撑撑腰。”

皇帝显然也清楚傅湉日后会面对的形势,赞同的点点头,“朕让德庆去办。”

太后这才放心了,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楚凤元笑道:“看来母后确实喜欢他。”不然也不至于将他叫来亲自交代。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叹息道:“凤璋他好不容易遇上个好的,哀家总不能看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破坏他们的感情。”

傅湉刚到庆阳,不知道有些人闲着没事,编排的流言有多难听。太后不愿意他们因此心生芥蒂,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流言的源头掐断。

有太后跟皇帝撑腰,谁还敢说什么?

******

出了松鹤殿,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宮廊上,傅湉完全没有了进宫时的忐忑,连脚步都轻松许多。

楚向天沉着脸,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人压到廊柱上,“这么开心?现在不怕了?”

傅湉扭了扭身体想挣脱,却被他牢牢钳制住,只得道:“皇上跟太后都很好。”

“皇上也好?哪里好?”楚向天危险的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觉得我好还是他好?”

傅湉被他的无理取闹震惊了,呆了呆才解释道:“我就是觉得皇上不像传闻中那么威严……”

楚向天都快被被醋淹了,靠近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敏感的耳垂,“皇兄从小就会用这招骗人,你以后少跟他说话,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傅湉心里觉得他又在吃飞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还有母后……”楚向天又道:“这么多小辈上赶着想要侍奉太后,怎么可能连个陪着听书的人都没有,你别被她骗了……”

傅湉咽了咽口水,抬手戳戳他的脸颊,“太后的醋你也要吃吗?”

楚向天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叫吃醋。”

傅湉:“……哦。”是吗?

无话可说的楚向天只能用行动让他闭上嘴,将人按在廊柱后狠狠的亲了一会儿。

两人从廊柱后绕出来的时候,嘴唇都有些红,尤其是傅湉的下唇还破了皮——楚向天咬的太用力。不小心咬破了。

轿夫在长阳宫门口等了好半晌,才看见两人缓缓走出来,傅湉抬袖遮着半张脸坐上去,才伸手在嘴唇上碰了碰,咝咝抽了口气,有点疼。

气的又在心里狠狠给某人记了一笔。

从宫里回来的第二日,卫鞅送了拜帖上门,邀请煜王跟康乐侯赴春乐宴。

春乐宴是贵族子弟每年的例行宴会,十岁以上均可参加,主要用以各家子弟互相结识。宴会一般是在三月举行,每家的子弟做东,这回正好轮到了卫家。

卫鞅跟煜王关系好,卫家就干脆将差事交给了他。

收下拜帖,傅湉答应会去,这是他正式迈入庆阳的第一步,他不会拒绝。

他去了,楚向天自然要陪着,其他各家听说两人去,原本不准备去的也动了心思。

今年的春乐宴。说不定会是历年来赴宴人最多的一次。

第94章

春乐宴定在三月二十一, 傅湉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准备, 因此也并不着急, 从宫里回来后, 没事就拉上楚向天,去庆阳城里四处逛逛。

先前一直好奇的众人才终于见到了这位“煜王妃”的真容。

这日楚向天要去城外大营巡视,傅湉恰好没什么事情,就带上傅吉,准备先去打探一下庆阳城商铺的情况——他有意将傅家米铺也开到庆阳城来。

楚向天带他逛了几次, 他已经大致记住了道路,轿子将他们送到了朱雀大街后,傅湉就带着傅吉溜溜达达的往西市逛过去。

庆阳城内的坊市分为东市跟西市,东市多为酒楼。茶楼、金铺等,做的都是供有钱人消遣的生意;西市则多为货物买卖,一般都是各府的采买或者普通百姓才会去西市。

傅湉穿着气度皆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 因此西市的百姓都隐隐打量着他。忽略掉探究的目光,傅湉找了几家米铺问了问米价, 发现都比四方镇要贵三四文钱, 不过价格也不算离谱, 庆阳城地处北方,人口众多, 本地出产的米粮根本不够, 因此一部分是从周边各个郡县运过来的, 所以价格自然就抬了上来。

几家米铺的生意都还不错, 庆阳城内公候府邸多,养的下人也多,一般都会有固定的米铺采买,一家米铺如果能有个两三家府邸固定买卖的,生意就不会差了。

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底,傅湉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着等回去先找牙人打听打听打听铺子的价格。

“哟,这不是康乐侯吗?您这是亲自去西市采买啊?”

傅湉刚从西市出来,就被人不怀好意的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瘦而高,尖长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精光,即使一身富贵,也遮掩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家子气。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傅湉皱眉,不知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张业庭又走近一步,笑道:“康乐候自然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康乐候,这庆阳城里怕是没有哪家不认识你了吧?”

右手的扇子在左手心敲了几下,他啧道:“康乐侯果然跟传言中一样姿容姝丽,难怪连煜王这样不近美色的人都能被迷住。”

这话就差直接说傅湉以色侍人了。傅湉双眉越皱越紧,他初到庆阳不可能与人结怨,这个时候来找茬的,多半是跟楚向天有关。

是敌非友,那就不必客气了。

傅湉冷冷的看着他,“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公子若是没学过礼义廉耻,该回学里让夫子重新再教一遍。”

张业庭脸色一变,面带怒气,他堂堂国公府的世子,还从未有人这么不客气的跟他说过话。

“不过靠着出卖色相才封了个侯爵,你也敢如此猖狂?”张业庭冷笑道:“你以为煜王是真心喜爱你?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待到没了煜王的宠爱,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依仗?”

他话说的极为难听,已经有百姓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瞧了,傅吉附在傅湉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傅湉眯起眼睛,冷冷笑起来。

“张国公世子?”

张业庭傲慢的应了一声。

傅湉目光嫌恶的看着他,张国公府前阵子楚向天才给他讲过,前任国公被国公夫人杀了后,为了安抚张家,让国公之弟承了爵位,张业庭则是国公世子。

只是张国公府做出来的事情原本就令人不耻,加上承爵的还是个庶子,连国公府都未赐下,就是个虚有其名的空壳。

难怪半点王侯气度都没有,傅湉心里想着,面上却笑眯眯的,“世子的关心我记住了,改天我进了宫里,必然将世子的关心告知太后。”

张业庭一惊,目光狐疑的看着傅湉,片刻后强笑道:“就凭你也想见太后?你以为你的身份太后能容你?哈!异想天开!”

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却意外看见这一幕的卫鞅神情怪异,对身边的好友道:“就这么个玩意儿,张国公还不拴好了,放出来乱咬人?”

聂尔东摇摇扇子,笑呵呵的,“这么个大活人,那也得拴的住啊。”

这位国公世子在庆阳城可是出了名的人嫌狗憎,自前任国公过世后,国公夫人守着原先的国公府,新承爵的国公一家只能还住在原先的宅邸里。这家人没什么本事,承了爵位后却眼高于顶,处处张扬,久而久之庆阳城里入流的世界就没人再愿意跟他们往来。

加上他们原本也没住在东正街,隔得远,所以各家早就知道的消息,他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