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良缘(快穿)(22)
迟恒也跟她说过,现在迟家主内的是弟妹彭氏,彭氏也是南街走出去,徐离偌比她还大上一岁,最近悄悄打探了一下再加上迟恒所说,心中就有了思量。她不会与彭氏去争管家之权,自然就不会与她生嫌隙,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她毕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心里的想法很是简单,后面的日子将会怎么样,也只能凭脑袋想想,至于真到了那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盖上盖头,哥哥背着她将她送上花桥,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阵阵,她也听不到旁的声音了。迟家的聘礼,她的嫁妆都是依照镇子上的规矩来的,外人瞧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是她和迟恒的意思。
过西桥时候她听到了韩先生的声音:“新人过西桥,富贵环绕!”
没想到迟恒真的能请先生出门,这也是她一直隐隐担忧的地方,若是因为成亲突然换了引路人,大约韩先生此生都不会在做这件事了。就算她与韩家有些嫌隙,这真的与先生无关,先生的人品、威望她自然是信服的。
迟恒如此用心,她所担忧的他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也都做好了安排,这样原本有些忐忑的她放心了不少。
她这一路思绪纷飞,不自觉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直到迟恒掀开轿门牵起她的手,她才稍稍回神了些,任由他牵着跨过了火盆、马鞍,两边观礼的宾客熙熙攘攘,她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指尖传来他的温度,徐离偌稍稍回握了他的手,他们心有灵犀彼此安抚。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人依照喜婆的指引,规规矩矩的跪地叩首,直到最后一声“送入洞房!”徐离偌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今天的一切都如此顺利。
宾客散去,迟恒满身酒气的回了新房,徐离偌一直等着他掀起盖头,可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动作,想着他或许是喝醉了,她便伸手打算把盖头取下。
这时他忽然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徐离偌挣扎不开,有些生气的用另一只锤了他一下,她的力度不轻,哪知他不但不生气,还附在她的耳边含笑低语:“阿偌,真好,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娶到你了!”
他温热的气息都过盖头传到她的耳边,吓得她一时没了动作。他这个人看起来很是正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忽然又想到赵香儿所说:他与萧远饮酒的时候曾浅唤她的名字。赵香儿还说他被萧远点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再饮酒,即使饮用也绝不让自己喝醉。
“如果……如果我没有退亲,你当如何?”徐离偌不知怎么就突然问出这句话,毕竟他已经二十二岁了,这个年岁还没有成亲在宁河他可是独一个。
迟恒是真的有几分醉意,今日他很开心所以多饮了几杯,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更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如果今生娶不到阿偌,我便只能独自老去!我,一直在等你,远远的看,远远的想,我知道那么做很卑鄙,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如果阿偌真的成亲了,我会离开,远走他乡。”迟恒说的很快,很急切,仿佛会有人把她抢走一般。
就是因为他这个样子,让徐离偌起了坏心死,握着他的手追问为什么?
“因为害怕,害怕看到你不幸福的时候我无能为力,害怕你受委屈我无法伸手,害怕哪一天喝醉了脱口而出的是你的名字,害怕执念太过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徐离偌这个时候才知道她是自己把自己坑了呀,她这么问不就是正等着人家表明心意呢吗?显然迟恒听到她的问题,心情都愉悦起来了,说话的嗓音都提高了,可是她又不能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只能生闷气了。
接下来她也不开口,迟恒就这么牵着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也不说话,两个人这么相依偎,房间里静的出奇,她都能听到屋子里红烛燃爆的声音。
第20章 醋娘子6
徐离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新床上,头上的盖头已经被取了下来,迟恒就坐在床边出神的望着她。
她有些难为情,毕竟是新婚之夜,她竟独自睡去。她起身时才发现只身着了红色色里衣,他也同样,母亲教了她一些东西,虽然知道两个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她还是羞红了脸。
“外面的人都走了,来,咱们还差一杯交杯酒。”迟恒含笑扶她起身,此时他的醉意已去了大半,方才沐浴之后,酒气也消散不少,应该不会熏跑他的新娘子。
徐离偌此时有开始紧张了,喝交杯酒的时候手一直在抖,迟恒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发现她手心都会汗。
“阿偌,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迟恒想得到是她的心,人已经娶回家了,他自然有把握走进她的心里。
徐离偌明白她的意思,她既然同意嫁了自然就会把他当做夫君,也愿意陪他走下去,若是迟恒如此顾忌她,今夜怕只能虚度了,宁河有许多规矩,他不愿让他委屈自己:“我不是不愿意,我紧张、害怕。”
她说的是实话,没有哪一个女子能在这个时候不紧张害怕的,迟恒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把她揽在怀里,也不知该怎么安抚,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心心念念的小妻子,对他来说也太残忍了些。
他横抱起阿偌,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听一听他的心意,徐离偌本来还是很害羞的,见他就不放下自己也壮着胆子依偎着他,双臂渐渐环绕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温度。
两个人都再在为了对方慢慢的改变,所以四目相对的时候,都看出了彼此的心意,两情相悦、热情一触即发。红烛缠绵,千娇百媚,一室旖旎。
夜深人静,弯弯的月像笑脸挂在天边,庭院里的孔雀花花娇羞的收拢着,等待新一次的绽放。
第二日迟恒起了个大早,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心里阵阵暖流滑过,既甜蜜又温馨。想着她昨夜娇柔的样子,心里又似乎有一团火再烧,他只得出了房门,让自己吹些风慢慢恢复过来。
身为新妇徐离偌自然不能赖床,这是陌生的坏境她睡得也并不安恩,所以迟恒出门的时候她就转醒了,只是没有叫住他,她此时才真觉得难为情,她记得昨天晚上是她勾/引他来着。她捂着脸,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真是丢死人了。
身上有些痛,虽然她已经做足了准备,可还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母亲说痛是女子变成女人了,可是没说浑身都痛啊。
迟家虽然有下人,但都是洗衣做饭做些粗活的,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做的,徐家没有仆人她也就习惯了自家照顾自己。
穿衣服的时候,胳膊有些酸,迟恒进门看到她的动作有些吃力,忙过来帮忙,徐离偌看看时间不早了,也没有拒绝,只是没有理会他。
“阿偌莫生气,昨夜是为夫失态了!”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徐离偌气呼呼的看着他,这人言而不信,都答应她不会为难她后来不还是为难了?
迟恒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倾身上前浅吻她的额头:“阿偌要打要罚,也要等敬茶回来。”
迟家的人并不多,徐离偌需要敬茶的只有迟父一人,迟怀和彭氏要唤她一声长嫂,自然不需要这些。
迟父对家里的事情并不怎么过问,交代了几句,让她有不懂的向彭氏请教也就罢了。虽然彭氏是二媳妇,但是嫁入迟家以来,把迟家上下打理的仅仅有条,他不能大儿子一娶妻,就把管家之权悉数收回。
徐离偌对此没有疑义恭敬的应下了,早餐之后迟家的男子需要到镖局里去,彭氏便拉着她在院子里转转。
迟家的院子比徐家大了不少,迟父住在主院,两个偏院他们住在东院,迟怀夫妻住在西院,迟家还有一个嫁出去女儿,昨天参加完婚宴就回去了。她嫁的是县城里的富贵人家,平日里来往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