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自来也说道，“是八个。”
“……”鸣人顿时觉得自己好蠢。
好吧，九减一的确是八。
通过自来也的描述，鸣人知道了尾兽和人柱力的事情，这说到底是初代他们为了守护和平而施行的一种制度。就好像是核武器似的，每个国家如果都有核武器的话就会相互忌惮而不发动战争了——初代们是这样想的。
“所以说九尾一直都是木叶的啊，从初代开始就是。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人柱力一直存在的话，为什么村民们还会敌视我？”鸣人对这一点非常的不理解，“人柱力是为了保护村子的吧。”
“额，这是最高层才知道的信息，普通村民不知道。”自来也说道。
“但是客观来说，守护者需要守护的是仇视他的人——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鸣人问道。
“你仅仅是从一个角度这么说了而已。”自来也说道。
“那么历届火影就放任这一点吗？”鸣人问道，他忽的笑了出来，他此刻的笑容有点凉，“他们，就不怕人柱力背叛村子吗？”
“你……”自来也深深皱起了眉头。
木叶对水门有愧。
木叶对水门的儿子有愧。
但如果水门的儿子真的做出了背叛之举……自来也只能代替波风水门来矫正鸣人的行为了。
鸣人看到自来也的表情就明白了很多，于是他摇了摇头，故意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来，说道，“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而已，自来也，你不用这么紧张。”
这不仅仅是假设，这当然不仅仅是假设。自来也知道鸣人心里肯定考虑过离开村子的事，如果没考虑过的话，又怎么能做出这种“假设”来呢？
也许他需要更多漩涡鸣人的情报。自来也这么想到。但这个念头出现了一瞬又被他自己否决了，因为自来也向来喜欢用自己的双眼进行判断。
“刚刚你说是交换情报，那么我和你说了人柱力的事情，现在你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信息了。”自来也说道。
“你说吧。”鸣人说道。
“那么，告诉我，漩涡鸣人。”自来也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是否已经与九尾开始对话了。”
夕阳西下，远处的天边陷入一片缠绵的血海中。鸟鸣在耳畔徘徊着，敲打着村庄的宁静。
“是。”鸣人缓缓点头，这样说道。
鸣人没有欺骗自来也，他只是隐瞒了部分实情而已，想必自来也也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未说破。聪明人都会给自己和对方一个台阶下的，自来也当然也是个聪明人。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的，况且是本身就是村子秘密的人柱力。
“对了，”自来也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这里有个术，你感不感兴趣？”
“什么忍术？”鸣人问道。
“通灵之术。”自来也回答。
……
关于通灵之术的准备需要好久，鸣人倒也并不着急，只是听着自来也的各种科普。
“说起来，好色仙人，你是哪个村子的人啊？”鸣人问道。
“我以为这很明显了吧。”自来也说道。会跑来给九尾人柱力进行特训，除了是木叶的人还会是哪个村子的人啊。
“的确很明显。”鸣人点了点头。
“恩。”自来也也点头，鸣人其实挺聪明的，他想到。
紧接着他看到鸣人指着他额头上的“油”字护额，说道，“好色仙人你是油之国的忍者吗？话说你们村子盛产油吗？”
自来也：“…………”马德智障。
05.
自来也:你被开除徒弟籍了。
06.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鹿丸和佐助在做着d级任务，卡卡西在树荫下面看奇怪的书，而鸣人则在各种摸鱼。
“嘛，最近鸣人都不见了。”卡卡西说道，“他把任务都丢给你们俩，你们不会有意见吗？”
“卡卡西老师，这样挑拨离间有意思吗？”佐助问道。
“我觉得可有意思了。”卡卡西说道。
“你真无聊。”佐助说完后便转身去拔草了。
卡卡西感觉有点受伤，于是他看向鹿丸。
鹿丸咳了一声，说道，“老师，你还是继续去看小黄书吧，别说话了。”
卡卡西顿时感觉更受伤了。
_(:3∠)_
另一边，鸣人摸鱼是因为在和自来也一起进行特训。自来也在知道他能和九尾沟通后倒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多余的兴趣来，他只是叮嘱鸣人好好和九尾相处，利用九尾身上的查克拉。
而另一方面，佐助在和鸣人住了一天后回家住了一天后，接着第三天又跑来和鸣人住了。
07.
多年前。猎人世界。
残阳如血。
天风吹过高高的垃圾堆，随风飘扬的破布。
库洛洛站在垃圾堆顶端，他背对着夕阳，风吹动了他的毛领大衣，蓝宝石耳坠散发着幽深的光芒。
“鸣人，你要知道。有些人不配去拯救。”
鸣人半跪在地上，他的身上都是血，他的脸上都是泪痕，在他身边躺着一具少女的尸体，血肉模糊。
“可是，库洛洛。”鸣人仰起脸，说道，“强者是可以自救的……所以能拯救的只有弱者……如果拯救也要分配不配的话，那么‘拯救’这个词就失去了意义啊！”
库洛洛双手插在兜中直接从高空跃了下来，他落地时惊起了一圈尘埃，尘埃中他的眸子愈发幽暗，“你以为‘拯救’有意义吗？”
“有！”鸣人大声说道。
“你认为生命是宝贵的吗？”库洛洛继续问道。
在流星街待了那么久的鸣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我和一千个无辜者，必须要杀掉其中一方让另一方活下来，你会选择哪一方？”库洛洛问道。
鸣人的嘴唇颤抖着，他依旧无法给出答案。
“旅团的所有人，都会选择让我活下去。”库洛洛露出个没有多少感情的笑容，“除了你，鸣人。我最信任的鸣人。”
“可、可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假设啊？”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因为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了你毫不犹豫地杀掉更多人，毁灭更多人。”库洛洛慢慢说道，“而你，却可能会擅自为了拯救那些人而付出生命。”
“……对不起。”
“鸣人，抬起头看着我。”库洛洛此时的声音充满威严，“告诉我，你的答案。”
鸣人慢慢地抬起头和库洛洛对视。
库洛洛的眼睛很深邃很深邃，同样的黑眼睛鸣人在伊尔迷身上也看到过，只不过伊尔迷是空洞的黑，而库洛洛是深邃的黑。
动摇。犹豫。彷徨。
甚至是……期待。
鸣人咬着牙，大声说道，“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强！”
库洛洛微微皱起了眉。
“如果我足够强，我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无论是拯救还是杀戮，我就可以把1000人和你的前提直接推翻掉。我会变强的，会很强。”鸣人坚定地说道。
库洛洛沉默了会儿，无奈地笑了，“看起来教育又失败了……算了，果然你最本质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啊。”鸣人呐呐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团长，我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库洛洛摸了摸鸣人的头，然后说道，“不如说是感觉‘果然如此’啊。”
“诶诶诶？”鸣人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没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库洛洛这样说道。
08.
血，无尽的鲜血。
堆积如山的尸体。在尸体上冲他露出夸张笑容的男人。小丑魔术师，西索。
鸣人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坐起来，随后捂着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做了奇怪的梦。
……算了，这种奇怪的梦也不止一次。
因为睡不着，鸣人索性从地铺上起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在他走后，那边床上的佐助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