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微微压低了语调，话中带着无比冷冽的锋芒。
可见的寒意，和随之降临的恐惧。
“你，你不是水门……水门、水门才不会说这样的话！”一个长老颤抖地说道。
“哦？”水门微微地笑了，他露出这些长老们无比熟悉的，充满阳光的微笑，但是他眼底却是深深的暗影，“你再说一遍？”
……无人敢答话。
而后波风水门径直起身，他解开身上的白色火影披风，直接脱了后拿在手里，冲着长老们丢了过去。
他平平淡淡地说道，“我不是你们的四代火影，我现在只是个死人而已。所以，你们可以试试动鸣人的后果。”
窗外的雨更大了。
彻骨的寒意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
波风水门转身推门而离，半天，没人敢说一句话，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02.
鸣人一醒来就看到一张过分放大的脸。
他下意识一巴掌就过去了。
然后。
呃。
掷地有声……咳咳咳。
三分钟后……
“老爸对不起但是一醒来看到一张特大号的脸真的吓了我一跳啊啊啊……”鸣人诚恳地道歉道。
“并不想原谅你。”波风水门感觉自己很受伤，鸣人拿下打的很重，都快把他脸给打裂了……额，毕竟是秽土转生，所以裂了也是可能的。
“对不起……”鸣人垂着头快哭唧唧了。
“我一大早的给你做了面叫你起床，还履行了昨晚说的让你一睁眼就看到我的诺言，结果遭到你这样的对待。”波风水门忧郁地说道，“我很受伤。”
“但是老爸你想想，”鸣人说道，“如果你一睁眼看到一个人非常靠近你，你会如何？”
波风水门沉思了几秒，说道，“我大概会一苦无捅过去吧。”
“对啊！”鸣人说道，“所以我仅仅是动手而没有动刀子，就说明我的内心深处是非常爱老爸你的！”
“原来如此！”波风水门恍然大悟，“抱歉啊鸣人，我刚刚有点激动了！”
“是啊！我那巴掌包含着对老爸你的爱啊！”鸣人说道。
“啊！鸣人！”
“啊！老爸！”
“啊！这就是青春吗！”
……
卡卡西蹲在窗前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和自己的弟子抱作一团，然后他更加忧郁地想起了迈特凯和李洛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_(:3∠)_
水门老师你的形象都飞了啊啊啊啊……
——和昨晚完全不同的波风水门啊。
纠结半晌后，卡卡西才敲了门。
“早上好啊卡卡西老师！”鸣人元气满满打了个招呼，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早上好，鸣人，早上好，水门老师。”卡卡西说道。
波风水门点头，“早上好，卡卡西。”
然后就看到鸣人坐回了餐桌那边，然后用手抱着自己的碗说道，“……才不给卡卡西老师分早餐。”
卡卡西哭笑不得，“我不饿。”
“既然没吃的话就一块儿吃吧。”波风水门说道。
卡卡西也没推辞，而是坐下来和这俩父子一起吃了面。鸣人倒是也没闹小孩子脾气……话说他本来也不是小孩子来着。
“昨天他们说什么了？”卡卡西问道。
“既然你是鸣人的老师，你应该知道吧。”波风水门说道。
“什么什么？”鸣人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大人说话呢，小孩儿洗碗去。”波风水门说道。
“好吧。”鸣人这么说道，然后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去里面洗碗了。
见鸣人进去后，波风水门说道，“他们说鸣人杀了很多人，是真的吗？”
卡卡西犹豫了下，说道，“是……”
“不需要隐瞒。”波风水门说道。
“可能还有更多。”卡卡西索性如实地说了，“鸣人给我的感觉绝不是只杀了那么些人而已。”
“那已经很多了。”波风水门微微皱了皱眉。
“我甚至觉得已经不能单纯用数量来衡量，总之，自然到可怕。”卡卡西说道。
“连你都觉得可怕么？”波风水门问道。
“我倒是还好。”卡卡西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说道，“即使在我这一代，我也算杀人较多的了。”
“我知道了。”波风水门点了点头。
这时候鸣人探出头来说道：“怎么啦怎么啦，别背着我呀有话当面问就行~”
“也没有背着，”波风水门说道，“连门都没有关，所以知道你肯定会听到的。”
卡卡西也点了点头，他对鸣人的评价是发自内心的，他倒也不介意鸣人听到这评价。
“此外佐助的事……”卡卡西想说什么却沉默下来。
鸣人看着卡卡西，稍微有点犹豫。
现在情况和之前很不一样了，卡卡西夹在两头其实也挺难的。
“我会和木叶那边说的。”波风水门说道，“第七班由我暂时带领，卡卡西你先闲下来休息一段时间。”
“诶？可是……”
“放心吧，之后我会还回来的。”波风水门说道。
“好的。”卡卡西点头。
既然波风水门都这样说了，卡卡西自然是答应了。
而且估计，全木叶的人都不敢拒绝波风水门的要求吧。
更何况波风水门原本就是卡卡西的老师。
03.
“螺旋丸，是我曾经从尾兽玉中获得的灵感而开发的忍术，你的战斗方式我已经有所了解，这个术应该很适合你的现状，你现在缺乏强硬的攻击手段，鸣人。”
“鹿丸，你的战斗方式植根于奈良家，但又脱胎于此。你的配合是一流的，但是如果在战争中落了单你会面临很尴尬的局面，毕竟很多时候绝对的力量完全可以碾压智力，所以，我建议你在均衡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速度方面的开发，如果你有时空忍术方面的天赋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修炼瞬身术。”
被波风水门毫无保留教导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好，鸣人和鹿丸在短短的一周内便进步飞快。
鞋底打碎了镜子一般的湖面，水花拥簇着鞋子，一步一波纹。鹿丸来来回回跑了那么几圈后一头钻到那边的树林里，看到一群鸣人正鼓捣着螺旋丸，而水门正在旁边指点拿着。
“水门老师，我完成了。”鹿丸说道。
得知鸣人居然是四代火影之子，鹿丸的心里自然是有点百感交集的意思。村子里这代人大部分都是四代火影的粉了，大家都是听着波风水门的故事长大的，所以四代火影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之前村子里闹腾得沸沸扬扬，直接让现在的火影给引咎辞职，这声势可谓极其浩大了。这也能从侧面说明四代火影在村子里的地位。
当然现在鹿丸并不知道波风水门当着长老的面把火影袍给脱了的事。
而能成为这样人的弟子，真的是非常荣幸了。
鹿丸摸着下巴，突然想到，哎呀，奔着大蛇丸去的佐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两人一起完成下午的修炼后查克拉基本上是用的一干二净了，鹿丸躺在草地上懒洋洋地不想动，而鸣人则打着哈欠倚在石头上。
“嗯……其实这个时候会不负责任地想，如果佐助在就好了。”鹿丸说道。
“鹿丸你有负责任的时候吗？”鸣人问道。
“啊……别这么直接嘛……同学之间应该委婉点……”鹿丸感觉鸣人捅伤了他，刚刚那句真的是正戳红心。
“喔，好吧。”鸣人说道。
而波风水门正在另一边闭目养神，他旁边站着个青色头发的刀剑之灵，藤生知海说他叫笑面青江，灵刀，他身上的灵力对波风水门有很大的好处。
如果不去看未来，如果不去看过去，如果不去看更深层次的东西，眼前这日子美好到不可思议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鸣人才知道，自己不能留恋，也不能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