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开始就没有味道,习惯了佣兵时候的那种烈酒,这种清酒真特么索然无味。她想。
似此星辰非昨夜,无人为她风露立中宵。
啊。忧伤啊忧伤。
她自言自语道,“真他妈伤感。”
睿王子的蛋和他的酒杯差点一同给惊碎了。
——卧槽这句话真特么可怕。
囧rz。
*
在经历盲人琴师事件后她暂时放弃了折腾父皇的想法,也暂时放弃了折腾自己的想法。她开始专心的吟诗作对阅读兵书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那些美男。
这些都不是一个公主应该做的,但是出奇的,大家发现自己都感觉她做这些事并不奇怪。当他们意识到这点时,他们感觉更奇怪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是如此的深入人心。然后就有更多人,自以为是的了解她了。
包括父皇。
父皇不止一次地提过,情诗继承了母妃的容貌,那么她继承了他的天赋。
她知道父皇是在给他自己脸上贴金。咳。
言归正传,嗯,所以父皇才那么的喜欢她,才那么纵容她。不过这是一方面,纵容的另一方面就是父皇知道她很多时候真的是为了他好,看似乖张却绝不突破底线,一直在底线上徘徊的这些行为,才更能让他看到她的智慧。
父皇的男友力似乎越来越强大了,这样不好,毕竟JJ是禁了那啥的,咳咳咳住脑。
是的,智慧。
有些聪明只能称之为小聪明,而有些,才真正能被称为智慧。
父皇曾说,若她是男儿身,这天下他必然是要给她的。
可当然,没有如果(咳或者是“若”)。从第一个世界起她就知道了,知道这点让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所以她已经把这个牢牢记在了心中。
几段唏嘘几段悲欢,长叹一声。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是在意的,所有人都觉得她该是故作潇洒的,只有她自己在心底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旦动情就无法再做一个旁观者了,这世界现在于她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刷分的副本了,她看着日渐老去的父皇,想到。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按照古代穿越玛丽苏的那种套路走过来。啥现代经营理念,现代工具,牙刷之类,乱七八糟的造了不少,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什么,但也从一定基础上促进了百姓的富足和加强了皇家的威信。
父皇逐渐老了,他们也逐渐可以独当一面。
睿王子一直主持着科举,试题之精令天下文人赞叹,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每次他们交口称赞的那个对子,都是出自她之手。
晋王子镇守边疆,开疆拓土,以奇谋行军令异族闻风丧胆,无数士人称赞他的用兵,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每晚会在军帐里打开她给他写的信,他的计策,也大多出于此。
啊,多么玛丽苏啊。
多么厉害的女人啊。
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如果她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她将会助他们成就一世伟业。
但他们不娶她。
他们尊敬她,以她为友,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她。
可就是,不娶她。
真混蛋啊。她有时会想到。
燃尽最后一盏烛火,她独坐黑暗。
窗外星汉未央,饮酒疏狂的岁月已成过往。
如今的疏影楼,已经没人敢把它仅仅看做一个公主的寝宫。她坐在黑暗中,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沃日这个比喻好喜感),从疏影楼延伸出去的无数蛛丝网,将硕大的紫禁城都囊获其间,风吹草动,密谋暗事,一点点动静都能惊动连着的蛛丝,从而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
她静坐蛛网最中央,冷眼旁观。
“气焰甚是喧嚣,那梅妃真没点封号的模样,你且去知会一声,争宠本宫是不管的,但伤及父皇的骨肉却是大大不该了。”
“哦?翰林学士?这可是大新闻啊。这折子先不必送往内阁了,直接交给父皇就好。——对了,等等,顺便把这誊录一边交予睿王子,他知道该怎么做。”
“承我一句公主就妄议论是非?本宫名声本宫自是知道的,但晋王子一介武官干干净净,强抢民女?调戏内眷?本宫呵呵他一脸。愚蠢之辈,不用理会……算了,按照本朝律法招呼吧。”
“调查?本宫的话就是真理,按照本宫说的做就行。”
重楼锁梦,深寒。
她将父皇赐给她的剑放在枕下睡去,无人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PS
如果觉得我这里设定或者什么语言称呼乱七八糟出问题的话请不要说出来(……
架空 YY 玛丽苏文 请别计较作者脑残。
嗯。就这样- -。
之前有查过公主自称,若是有宫有封号啥的话本宫是OK的
至于干涉内外朝政……玛丽苏嘛。
还有后面突然出来的宫斗腔的话请不要放在心上,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写了,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也不会写的因为真特么难写……咳。
今天限免。三更回馈你们。
第59章 绝世丑女(6)
深深地感觉到那个任务是多么的难以完成, 她暂时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专心干一个公主绝对不会干的那些事。
除了上文提到的母蜘蛛(……)状态后,朝中也有了她的眼线, 那些士族门阀形成的团体明争暗斗,她选择援助其中的一派,替父皇维持着朝纲的平衡。
父皇大概是知道的, 但也从未和她提起过。
父皇老了,很多事看不清了。
他不知道现在的太子哥哥外强中干,他也不知道她三哥虎视眈眈, 更不知道她五哥阴险毒辣。
她屡次提醒父皇,可他依旧浑浊着眼睛,看着她叹息。
她觉得很可惜, 但是又觉得真是太幸运了。
她能够看着他老去,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被迫减员啥的。有的人说时间是最残酷的,可比起其他来说, 变老这种方式, 已经足够温和了。
恰逢佳节,三哥送了绫罗绸缎,五哥送了上好的绿螭骢,而太子哥哥送来的是佛堂之物。
“太子哥哥也太沉不住气了些, ”她将玉佛丢到一旁, 眸子沉静,似不畏神魔,“枉我这些年来全力护他。”
扶不起来终是扶不起来的, 这些年来她一方面替父皇分忧,另一方面没少拦下针对太子的明枪暗箭,可到头来太子却嫌她管事太多,屡屡劝她放下权力。
“我这手底下的人若到了太子手里恐怕到不了一天就大多凋零了事,”她摇了头自语道,“太子哥哥当这权力是好拿的?”
知晓送礼的人是各方的眼线,但她毫不忌讳地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出来,她就是要他们知道她的意思,以后挑衅她也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可惜。”楼外静水流深,月华如霜,她倚着窗淡淡勾唇,“可惜。”
没有人知道她在可惜什么,因为她值得可惜的地方太多了,而她会可惜别人的地方也太多了。
睿王子如今已得了爵位,现在该叫他睿王了,和以前相比自是生疏了很多。最近和晋王子倒是亲近不少,他那边府邸里争斗不休,她明着暗着帮了不少,有传言到她欲嫁给晋王子,这才是她那些皇子哥哥们最担心的。
她孑然一身倒好,若真嫁了现在因抗击外寇而名声大震的晋王子,那帝位可就有点玄乎了。
“去年花下客,今似蝶纷飞。”
她嗤笑了声,看了眼三哥送来布匹三层金凤相叠,其野心自不用说。“不合礼法。”她冷哼了声对着公共说道,“退回去吧。”
那太监俯身下拜,“请公主怜惜奴婢,奴婢只是个做下人的。”
“那还请三哥怜惜一下我,我只是个做公主的。”她弯了弯眉,拂袖而去。
次日,太子酒后溺水而死,与此同时,夕公主不满他的礼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群臣议论,朝堂之上父皇紧锁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