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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轮回做路人(68)

为了信仰,我觉得我会堕落。

我是一名狂热的信徒,我知道。法师说她讨厌这样的人, 她说这话时眼睛很清澈,几乎可以驱散一切阴霾,我想, 大家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一直聚集在她身边的。包括团长。

为了信仰可以抛弃信仰么?我有时会茫然。

如果异教徒侮辱你的神怎么办?如果圣骑士侮辱你的神怎么办?

异教徒是同伴, 那个叫白狼的德鲁伊。而圣骑士,则是我一直尊敬的团长,他一度曾成为我又一个信仰。

信仰和信仰碰撞将发生什么?这我无从得知。

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将审判世间所有的罪恶, 以□□义。

——“审判者” 安德烈

他们没有再说话, 刚才那短暂的情绪外露似乎让安德烈很不高兴,他冷灰色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漠然,她也没再打扰他, 感觉自己的法力恢复的差不多后她笑着说了句“谢谢”,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向门口走去。正当她以为他就这样走掉时,他却握着雕花门把手开口了,“凯撒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性格使然。”

她愣了下,然后笑了,“嗯,我知道了。”安德烈先生看似冷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她这样想到。

安德烈走后不久她便睡了,结果因为今天近中午才起床而且睡的太早,所以半夜便醒来了。醒来的时候一瞬间她觉得她很脆弱,在面对满屋子的黑暗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开始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突然对前途充满了迷惘。她不应该拒绝婚约,她将把自己嫁给一个近十年未见的男人——还是个死灵法师。还有圣骑士们所说的饕餮……可是她能做到那些么?她只是个小法师罢了,她这么弱,她也不想在还没有恋爱之前就嫁人!在黑暗中她抱紧自己,泪水从脸颊上划落。

她讨厌一个人睡觉,尤其是做了噩梦半夜惊醒时只能孤单地抱紧自己,企图温暖自己冰凉的身体。在前一段时间里一睁眼就可以看到莱茵哈特在篝火前的影子,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打定主意后,她从床上爬起,只穿着睡裙光着脚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她有些茫然。额……莱茵哈特究竟在哪一个房间啊。不管了,反正这个走廊里大多都是圣骑士,她随便推开一间,摸了进去。

门“吱呀”一声,然后她听到了什么破空的声音,接着被某种重物撞在墙壁上紧紧压住,然后是低沉的声音,“谁?”

“啊。”因为疼痛她惊呼一声,然后灯被点燃,在一瞬间的失明中她听到了对方惊讶的声音,“法,法师小姐?”

眨了眨眼,她看清了挟制着她的男人,火红的头发,赤着上身,额,是凯撒。看着他她呆呆地发问,“凯撒,你睡觉时不穿衣服么?”

凯撒手忙脚乱地放开她,颇为不自在地后退几步,“没那个习惯——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法师小姐,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听着他的话她低下头,感觉眼里涩涩的,“我找不到莱茵的房间?”

“你说啥?”凯撒一副见鬼的样子。

“我说我要莱茵,我要莱茵!”她有些生气地喊道,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凯撒差点吓尿了。

然后门被推开,似乎响动惊扰了其他的人,有些陌生的男声随之响起,“发生什么事了,凯撒?”

进来的是个金发蓝眸的圣骑士,她记得他叫洛克。洛克看着眼前的景象,目光闪了闪,“法师小姐,还有凯撒……呦,这真是奇妙的组合。”

洛克的口吻很戏谑,凯撒无奈地说道,“她说她要团长。”

洛克的面容变得古怪,然后他摸着下巴笑了,“那很好啊,带她去吧。”

凯撒似乎有些气愤,“洛克,你明知道——”

“团长有分寸的,”洛克的目光暗下,下一秒又盛满笑意,“那,法师小姐,来,我带你去找团长。”

他微扬唇角的弧度淡若无痕,深邃的蓝眸倒映的只是她的影子。看着他的笑容她突然有些害怕,连退两步来到凯撒身后。

“呀……”洛克笑的漫不经心,“看来小姑娘更喜欢你啊凯撒。”

凯撒皱着眉看了一眼洛克,目光充斥着警告,然后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跟上了凯撒,没想到洛克也随之而来,颇有兴致地说,“法师小姐这样不可以啊,半夜打扰团长睡觉团长会生气的。”

“啊?”

“想知道让团长高兴的办法么?”

“想。”

“将你的手放在,恩,这里,将睡衣拉下去一点,然后轻轻地叫他的名字,记住了么?”

“哦……”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洛克,你想被团长杀了么?”

凯撒无力地声音传来,洛克却只是笑。

凯撒敲了敲门,门里立刻传来低沉的宛若月光流连的夜晚一般的磁性的嗓音,“谁?”

凯撒顿了顿,声音有些古怪,“法师小姐想见您。”

屋里一阵沉寂,过了好一阵,门才被打开,暗色的烛火下,莱茵哈特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袍出现,他此刻正微皱着眉,目光淡淡地射向门前的几人,对于他没有温度的目光她感到一瞬间的惧意,那种面无表情的漠然和她记忆中的他完全不同,或许那关于他的记忆,或者说印象本来就是她添上很多主观臆想虚构出来的也说不定。但她此刻却放任自己屈从于那种“温暖的幻想”了,因为她知道,无论怎样,他都是莱茵哈特,那个第一个被她接受,也是第一个接受她的人。所以她走上前去,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低头看她,目光渐渐有了温度,然后他问道,“有事?”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那叹气让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淡淡扫视了一眼抱着双臂一副看戏样子的洛克和一旁颇不自在的凯撒,两人立刻收敛起所有多余的表情,凯撒不自在的说道,“团长,我们先回去了。”

莱茵哈特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推开了门,“进来吧。”

他的衣角从她指尖滑落,她有些若有所失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产生一种挽留他的莫名冲动。于是她照她的想法去做了,向前跑了两步,从他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他身体僵硬了,她感觉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也许是怒火。她感觉糟透了,他一定会冷冰冰地把她扔出屋外的。于是她迅速放开他,低下头等待着他的审判。

“真是……”她听到他的声音,很复杂,带着些自嘲以及其他,然后他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头,“发生什么了?”

她坐在床上,仰脸看着他,将她的迷惘,不解与担忧没有丝毫保留地统统向他倾诉出来。他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用那三月矢车菊的淡蓝一样的蓝眼睛看着她。在她结束那冗长的叙述后,他开口,问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题,“那你的想法呢?你想怎么办?”

“我?我想一点点变强,然后战斗,和你们在一起。”她低下头小声说。

“那就这样去做。”烛火倒映在他的眼中,暖金的光明和温暖徐徐燃烧,他干脆而没有丝毫犹豫地给了她他的建议,“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留下遗憾。”

“可以么?”

“你当然有任性的权利,况且那并不是任性。”

“可是表哥那里——”

“你现在还小,不到结婚的时候。”

“我今年十九岁了!”

“哦,十九岁了啊,我二十七岁了。”

被噎住,她闷闷地低下头不去理他,过了许久,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孩子气啊。”

她瞪了他一眼,“在波德平原时我还觉得你是一个脆弱而多愁善感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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