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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重生了(140)+番外

也就在这时候,飞豹扑过去一口咬住港哥的脖子,下齿之狠。

王飞航趁着这空档跳下直升机,由于直升机已经往上升了十几米,他从这个高度跌落,摔得头晕眼花,抱枕腿骨哀嚎。

而飞机上飞豹还在与港哥搏斗,港哥力气很大,一拳拳实实在在落在狗的头部,可飞豹愣是没松口。

此刻,飞豹里脑子里闪过的是这个男人辱骂波音的画面,是这个男人打骂波音的画面。也是这个男人伤害章程,试图砍断章警官胳膊的画面。

它是一条犬,曾是一条和他们一样的亡命犬。可它从来不想去伤害任何人,它只想和波音好好过日子,和波音吃一盆狗粮,睡一个温暖的狗窝。

它跟了苏秦,知道人有善恶。而这些恶人,会强行让一对儿有情的狗子分开,会强行分开狗子们的宝宝。

如果狗子们不听话,他们会打断狗子的腿,挖掉它们的眼睛……他们会将母犬卖去国外,做有偿交配,跟很多很多公狗,即便这些公狗身上带有狂犬病,他们也强迫母狗去交配。

飞豹只要把这些代入成自己,把母狗代入成波音,对眼下的这个男人就只有恨意,只想咬断男人的脖颈。飞豹齿间被鲜血充盈,浑身热血翻腾,某种欲望被释放,牙齿便越陷越深,直到男人颈部大动脉被咬断裂,停止挣扎,它才缓缓松口。

……

飞豹还在直升机上,苏秦顾不得其它,追着直升机跑。

“轰”地一阵巨响,直升机撞进树林。由于上升高度不高,直升机虽然有损毁,但却没有发生爆炸。

武警们和苏秦一起追过去,苏秦被武警挡在离直升机数米之外的地方,不让她过去。苏秦伸长脖子冲着里面喊:“飞豹!飞豹!”

没有回应。

往常,只要她一唤它的名字,狗子立刻摇着尾巴来迎接她。

苏秦想起刚才飞豹替他们引开歹徒的英勇,又假装投诚,假意跟歹徒报告他们所在的方向。这条狗子,从头至尾都在帮他们,甚至演上了无间道。

苏秦一旦想到它可能出了意外,心疼如绞,不能呼吸。她要往前冲,却被黎川抱住,不让她过去。她咬着嘴唇憋着眼泪望着直升机里面,直到两名武警将港哥的尸体抬出来。

一名武警检查之后说:“队长,死了,大动脉被咬断,失血过多。”

紧接着,飞豹被抬出来。

狗子毛发黏湿,有血,双目紧闭。苏秦再也控制不住,推开黎川冲过去,跪在飞豹跟前,不敢碰它,生怕弄疼了它。她拿手指戳了戳飞豹的肚皮,趴在它耳边轻轻叫了两声:“飞豹?飞豹?”

没反应。

苏秦连叫了它几声都没反应,吓得双手止不住得发抖,没控制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她一只手搭在飞豹的肚皮上,弯下腰,拿面颊贴着它的狗鼻子,温热的眼泪掉在狗仔的鼻子上。

虽然和飞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她和飞豹的感情却是真切的。

冷的时候,她将脚丫子搁在它的腹部取暖。她假装去打波音,小气的它会冲她龇牙生气。她不开心时,飞豹和波音会用毛爪子拍她的膝盖安慰她。

点点滴滴,足以暖心。她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和波音交代,也不知道失去飞豹的波音会怎样难过。

武警部队的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一阵后降落,黎川在她身旁跪下,搂过她的肩膀说:“苏苏,走了。”

苏秦眼泪止不住的流,面颊贴着飞豹的狗鼻子,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忽然,飞豹打了个喷嚏。

苏秦一愣。她直起腰身,抬眼问黎川:“黎老师,你听见了吗?”

“嗯?听见什么?”黎川疑惑。

飞豹缓缓睁开眼,望着苏秦。它动了动身体,也终于缓过劲儿,一脸茫然看着苏秦。

苏秦将它的嘴筒子捞在手掌心,轻轻抚摸它嘴上的狗毛,泣不成声:“飞豹,你吓死我了,你什么不学,居然学装死?”

飞豹仍然一脸茫然,仿佛苏秦叫的不是它的名字。

在直升机上,飞豹瑟瑟发抖地缩在苏秦怀里,它一双小眼神满是茫然,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

云阳市宠物医院。

苏秦和黎川在手术外等了大约四十分钟医生才出来。

手术室门一开,苏秦立刻冲上去问:“怎么样医生?它没事吧?”

“轻度脑震荡,没事的。这种程度的脑震荡,可能会有短暂失忆,可能会出现你叫它名字,它不回应的情况,可能会忘记你们是它的家人。不过没关系,感情再慢慢培养就好了,这几天你们多喊它的名字,没事儿就喊,尽量让它知道它的名字。”

“失忆?”苏秦满脸疑惑:“狗……也会失忆?”

医生点头说:“那当然,狗也是有大脑的。它大腿内侧的伤比较严重,缝了好几针,其它都还好,我给你们开点药,没事儿给它往伤口上喷一喷,等伤口愈合了,来拆线。这狗脑子受伤,缺乏安全感,正是需要关爱的时候,你们带回去好好照顾。”

苏秦:“…………好。”

苏秦和黎川把飞豹送回家,又去了市人民医院探望章程他们。

徐航和白宇也已经出山了,两人只是被狗咬伤,倒没大碍。章程和他一名老同事的伤最严重。

章程身上十几道刀痕,而一名四十多岁的老刑警,身上的肉被狗撕下一块。

他们去的时候,章程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他躺在病床上享受着老妈的喂饭待遇。

章程的老母亲在他耳边念紧箍咒,威胁他:不辞职就自杀!

他看见黎川一进来,宛如看见救星:“老黎,你快!你快救救我!我的身体和灵魂饱受折磨!”

黎川走过去,冲章程的母亲点头示好:“包姨,让我跟章程聊两句?”

章程母亲搁下汤碗,红着眼眶对黎川说:“川川,你一定要好好跟程程说说。你和程程一起长大,你们俩亲如兄弟,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你帮阿姨劝劝他,你瞅瞅他身上的伤?听说他今天的手差点就被歹徒给砍了。”

女人拍着胸脯说:“阿姨这个心啊,受不住他这么折腾。阿姨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你帮阿姨劝劝他。”

章程一脸不高兴:“妈,您别管我的事儿好吗?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不是没事儿吧?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章母转回身看他,怒道:“ 你好意思说,你当初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办的都是找失踪人口的简单案子,绝对不会有危险,绝对不会拔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几个同事差点就被打成窟窿,你这双小白手也差点被砍断!你哪儿是调查失踪人口啊,你这是和恐怖分子对杠!你还想不想让妈妈活了?万一他们打击报复怎么办?你的老母亲还要不要活了?”

苏秦站在黎川身后,看着章程这位“老母亲”,一身名牌,头发齐腰波浪卷,肤白貌美,眼角虽有岁月痕迹,但整体气质年轻,怎么都和“老母亲”搭不上边,看起来倒像是章程的姐姐。

章母挤出两滴眼泪,在章程面前抽泣:“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倒好,丢下我和你爸爸,来当什么警察。你要是断手断脚没了,你有没想过我这个老母亲和家里的那个老父亲?有没有想过将来谁给我们送终?啊?”

章程:“妈……你过分了啊。你那里老了?看起来就跟二十岁小姑娘似的,哪里老了?”

章程母亲忽然不哭了,捂着自己的脸蛋,瓮声瓮气问他:“真的吗儿子?”

黎川也帮着兄弟哄老母亲:“包姨,您以后可别再说自己老了,”他抬手一直身后的苏秦,“您看起来比这个小姑娘还年轻,哪儿老呢?不知道的以为,您是章程妹妹呢。”

“是吗?”这话让她听着开心,她说:“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处理事情。川川,你帮我劝劝程程,昂。家里这么大的家业还等着他继承,他总不能做一辈子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