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桌吃饭，后边的桌子，左边的桌子，右边的桌子都在讨论。
说学校里有个‘神’，能帮人实现愿望，只要在夜晚的公园里给神供奉，对着神说出愿望，就能实现。
说的很传神，跟真的似的，说的人多了，连远洋都信了三分。
不过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神是没有的，远洋觉得更像有人在捣鬼，而且说不定就是异能者。
难怪叶平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不是巧合，他在调查这里的‘神’。
远洋来了兴趣，正打算过去看看，叶平突然打来电话，“你现在知道了吧？”
远洋‘嗯’了一声，“这个‘神’是异能者吧？”
“聪明。”叶平不知道在干嘛，打了个哈欠，“我已经盯了他两个月了，明明知道他就在学校，可惜就是找不到人，太谨慎了，跟泥鳅似的，滑不溜手。”
远洋等着他继续说。
“这个异能者跟你不一样，带有攻击性，已经伤了好几个人，几个月前有个女生跳楼，遗书里提到过这个‘神’，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神’干的，不过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远洋是有理智的那种，虽然学过跆拳道，接受过特殊训练，但是手上有分寸，不会惹出大祸，这个‘神’听起来似乎有点邪气。
“初步判断是学生，学校里的老师我都试探过了，没问题，学生数量太多，不好查，等大皇子的事过去，可能要麻烦你伪装成学生进一步调查。”
远洋：“……”
刚装完老师还要装学生？
“有一点我不明白，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创造‘神’这个角色？”
这确实很可疑，一边不想被发现，一边又搞出这么大动静，能不被发现吗？
“我猜这是他独特的锻炼异能的方式，他不得不这么做。”叶平解释道，“就跟你的影子异能一样，要想熟练就必须不停的使用，提高异能的段数。”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异能并不是一开始就很强，是一步步因为熟练或者不停的使用磨上来的。
远洋的变形异能，以前只能小弧度改变骨头，肌肉、细胞等换个样貌。
后来他想既然能变成其他人，那能不能变成动物？
起初是不顺利的，后来变一次疼几天，再后来慢慢适应了。
假如那个‘神’也处于这个阶段，那他所做的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他在磨练异能。
“是不是很好奇他是什么异能？”
远洋还真的被他勾起了一丝兴趣，“什么异能？”
“不告诉你。”
远洋：“……”
他强忍着痛扁叶平一顿的欲望挂了电话，推了自行车准备回去。
外面下了小雨，空气略微潮湿，远洋轮子蹬到一半，咔嚓一声链子断了。
远洋：“……”
雨越下越大，链子一时半会也修不好，丢这好像不太仗义，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没有办法，他只好自己扛着。
下那么大雨，地上全是积水，他修链子修了半天，浑身湿透，干脆也没躲雨，准备淋着回去。
天蒙蒙黑，远洋单手扶着把手，单手扛着底部，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路过商铺的玻璃门时，偶尔能看到里面狼狈的身形。
黑发贴在脸上，衬托的皮肤越发白皙。
远洋走到半路，突然看到某个戴着大黑眼眶，审美观奇葩，红色衬衫配黄色卫衣的雀斑男。
他本能转身回避。
砰！
竖着的自行车蓦地横起，啪的一声打到路人。
路人怨念的瞪他一眼，顺便抱怨了几声，音量大到成功吸引了某个审美观奇葩的眼镜男注意。
“喂！”眼镜男喊了一声。
远洋本能回头看他。
砰！
无辜的路人又中了一拍，险些被他整个扇飞。
路人：“……”
远洋赶紧低头道歉，好说歹说还有眼镜男一起帮忙，又是塞钱，又是低声下气的，哄了半天才把人哄走。
钱是眼镜男出的，基于礼貌，远洋正打算道谢，眼镜男突然开口，“不好意思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打到人。”
？？？
这是什么逻辑？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远洋鞠了一躬，“刚刚谢谢你了。”
眼镜男摇摇头，“没事，举手之劳。”
远洋抬了抬滑下去的自行车，歪头问他，“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事？”
眼镜男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捡到一条项链，是你的吗？”
那项链小巧精致，底下挂着一个空间球。
远洋一惊，赶紧摸了摸脖颈，发现还在，“不是我的。”
空间球事关重大，他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在哪捡的？”
眼镜男指了指不远处，“那里。”
他晃了晃项链，“好奇怪的样式，我上次看见你戴，还以为是你的，在这里等了你好长时间。”
远洋勉强笑了笑。
眼镜男说上次见过他，这个见过是说见过叶平的意思，貌似是个熟人，万一谈到过去远洋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上次的凉粉好吃吗？”
？？？
果然来了。
远洋细细打量眼镜男，还是那副样子，粗略一看很丑，但是细看五官精致，脸部线条优美，忽略掉两颊上的斑斑点点，长的可以称得上俊美。
尤其是他身形修长，肩膀圆润，偶尔露出的手腕就像画家笔下的主角，从脖颈到手，一笔勾下来。
这样的人为什么审美这么糟糕？
今天穿的像个妖艳贱货，复古风，大花色的衬衫，外面套银色闪光棒球服，底下是个九分破洞裤。
远洋：“……”
相当一言难尽。
第16章 我很丑吗
“衣服……”远洋没有正面回答，“好难看啊。”
他要是说不知道，万一真有这事怎么办？他要是说好吃或者不好吃，万一答错了又怎么办？
叶平是特殊部门的，他的朋友肯定也不简单，只要有一句说错，基本也就等于暴露了。
所以干脆顾左右而言他，换个话题。
顾清：“……”
“在哪买的？”远洋继续这个话题。
“在海青市场买的。”顾清实话实说，“店家说穿起来可帅了。”
远洋瞥了他一眼，虽然衣服确实一言难尽，但是难得这人是个衣服架子，愣是把乱七八糟，穿出了一丝丝复古感，只有一丝丝。
“店家骗你的。”远洋放下自行车，抬着后座走。
“是吗？”顾清跟上。
距离太近，远洋有点担心，这个范围内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影子异能跟他的时间越久，远洋对它了解也就越多，好色，喜欢男的，越帅越好看的人越爱。
上次摸大皇子的屁股看大皇子的胸完全不是巧合，就是影子异能搞的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能突然控制他的手脚，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
例如占占美男便宜之类的。
远洋不知道，救大皇子的那天离大皇子太近了，大皇子又长的帅，不小心就中招了，今天这个眼镜男因为长的跟大皇子有三分相像，加上身材不错，他竟然也有一丝冲动。
这样是不对的！
远洋叹口气，想提醒眼镜男别离他太近，否则要吃亏。
“你……”
“嗯？”顾清扭头看他，为了听清说什么，身子半倾，离他更近。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
远洋刚想搬起自行车离开，手已经不受控制摸上了人家的胸。
远洋：“……”
那手似乎觉得还不够，微微用力，把人家整个衬衫撕开，露出消瘦的肩头，和白皙的胸膛。
远洋：“……”
“这是什么操作？”顾清表情有一丝玩味。
远洋强行收回手，脸上有些扭捏，“那什么……衣服太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