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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分手的男友重生了(146)+番外

爷爷奶奶没加群之前,群里什么视频啊,玩笑话都开,爷爷奶奶一加群之后,群里登时变成死水一片,即使有人说话,也都是正儿八经的谈生意。

“奶奶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能把我带到像你那种程度,我就帮你搞定我儿子。”她怕王修不信,解释道,“我儿子最听我的话了,他要是不肯,我就打到他肯为止。”

王修:“……”

她儿子就是许鹤的爸爸,也就是说,这是一条送上门的粗大腿?

第128章 许家男儿

王修原先对于带一个非常非常菜的人还有一点怨言,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情愿了, 手把手的教, 给买装备, 还给做任务上分。

一个小时后老太太就坚持不住了, 坐的屁股发麻,起来活动活动,并且神神秘秘的拉着王修要爆料。

“我跟你说啊, 许家的男人都不行。”

???

王修:“……”

“都软,但是他们有个共同点。”

许家的男人个个长的精致,性格温柔,他们的共同点是, “向内。”

也就是宠老婆。

他爷爷宠老婆, 他爸宠老婆, 许鹤也宠王修。

“当年我跟老头子结婚, 老头子明明知道我不是原配,依旧把我当原配对待。”

许家是豪门世家, 从很早很早开始, 他爷爷出生的时候也是含着金汤匙, 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斯斯文文, 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那时候从国外回来可洋气了,无数小姑娘都梦想着嫁给他,听说他要结婚了,不知道伤了多少黄花闺女的心。

婚礼是家里张罗的, 他爷爷留学回来,已经二十三岁,在那个家家户户不满十八就开始结婚生子的年代可以说是非常晚了。

他爷爷是不急,可把他家里人给急坏了,赶忙送上附近有名有姓的姑娘们的画像,让他跳着。

他爷爷无心结婚,又拗不过家里,索性随手选了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他奶奶会说许家的男人都软的原因,如果真的不愿意,抵死不从,家里还能硬逼着不成。

但是许家的男人都温柔,体贴,不想让家里人操心,于是只能委屈自己。

被选中的姑娘是做染坊生意的大家闺秀,可惜福薄,临结婚前陡然从楼上掉了下来,摔成了植物人。

家里又没有其他子女,染坊老板也不想放过许家的金大腿,于是从小姐的身边挑了她出来。

那年奶奶十六,无父无母,一路从粗使丫头打拼上来,又跟在小姐身边许多年,知晓小姐的诸多事情,由她冒充,只要她不说,必然不会被人发现。

她长的也不错,虽然不如小姐温婉大气,胜在眉清目秀,小家碧绿。

就这样,她嫁给了许修然许大少爷。

许家的男儿都温柔,善解人意,新婚第一夜,许修然站在床边问她,“你愿意吗?”

她颤颤巍巍的说愿意。

于是那个男人压了过来,她也顺从的倒在床上,只是眼神躲闪,身体轻微颤抖。

唉……

她听到了那个男人的轻叹声,抬眼一瞧,那男人手伸到她脑袋后面,从枕头下拿了一把匕首出来。

匕首小巧精致,上面镶了宝石,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间打开。

奶奶丁襄儿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

许修然淡然一笑,刀子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头尖划开,瞬间有血流了出来,滴在床单上。

床单是红的,中间却铺了一块白色的锦布,这是女人的落红布。

丁襄儿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心中一荡。

“做生意难免喝酒,如果我以后喝醉了失态,你就用这把刀防身吧。”那把刀被他放在了床上,他也没停留,转身出了卧室,在书房里睡了一宿。

往后也一直没有动她,对她相敬如宾,在父母面前替她说话,在下人面前替她撑场面,对她好的宛如真的夫妇,以至于让她无法再继续欺骗他。

她起了心思,在一个夜晚无人的时候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许修然。

许修然只是笑,“夫人,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好,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丁襄儿的手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要粗,也不会写诗画画,甚至连字都认不出几个,这不像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丁襄儿把真相说了出来,也做好了会被赶出家门的准备,但是并没有,许修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对她,心思深到她猜不透。

猜不透,索性不猜,不仅不猜,她还放飞了自我,在许家大院随便闹,坐起了她的老本行,种菜烧饭,伺候许修然。

只是这个丫鬟有些任性,做的都是寻常丫头不敢做的事。

隔天许修然坐在书房看书,突然有下人急急赶来,“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把少爷最喜欢的顶上红叶给扔了。”

顶上红叶是一种极为名贵的花种,开出的花宛如红叶,需以鲜血养之,既是花,又是草药,非常难得,整个世上也不见得能有几朵。

许修然一顿,猜测道,“许是我的花碍着夫人了,扔就扔吧,偷偷捡回来便是。”

下人:“……”

没多久又有下人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把少爷的锦绣双耳陶瓶拿去种葱了!”

锦绣双耳陶瓶是古董,放在卧室当成摆设,许多年也没人动过,没想到……

“……夫人好雅兴。”

下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后,下人再度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把少爷的福云图鸟给炖了!”

许修然终于放下书,摘下眼镜看他,“我夫人炖个鸟给我补补身子怎么了?”

下人:“……”

往后再有什么,譬如把少爷的书当柴烧了,把少爷的床卸了,把少爷的衣服给剪了,下人淡定的多,汇报的一丝不苟,许修然也静静着听着,不时问上一句,“夫人烧我的书干嘛?”

“少奶奶说最近有很多文人因为私藏禁书被抓,不想少爷也受到牵连,所以将少爷的书都烧了。”

那年正是改革的时候,很多人因为文字入狱,丁襄儿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只晓得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相公。

“那拆我的床干嘛?”

“少奶奶说了,少爷体寒,入夜后总是睡不安稳,便寻了个北方的法子,给少爷装了个地暖。”

东北天寒地冻,寻常人家会在床底下烧炭,上面铺上几层床垫,一摸又暖又软,入夜后也不会凉,一直能保温到天亮。

“那又为什么剪我衣服?”

“少奶奶说少爷这衣服做的大了,便想着给少爷修小一些,穿着也合身。”

许修然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都是为了我好,那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汇报了,随我夫人折腾吧。”

顿了顿,他又好奇问,“前段时间夫人将我的花扔了,用的什么借口?”

“少奶奶说这花不像花,草不像草,还娇气的很,需要人血养着,太残忍了,不如让它死了算了。”

许修然点点头,“夫人说的不错,是有点残忍,那就将花扔了吧,这种花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下人终于意识到了少爷宠妻到了什么地步,反正不管少奶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就算把他那些价值连城的花盆古董拿去种葱种蒜种大白菜,也都依她,还怕她不够种,叫人把仓库里更宝贝的花盆古董拿出来,任少奶奶折腾。

丁襄儿本是给人洗衣送饭的粗使丫头,上半辈子被人呼来喝去,朝不保夕,下半辈子却被人当成了宝,护在心肝上。

跟爹娘争宠,跟儿女争宠,就没一次输过。

如果她跟婆婆吵架了,许修然会站在她这边,要是跟儿子吵架了,许修然还是依着她。

好比一碗蛋羹,她婆婆喜欢吃,她也喜欢吃,但是桌上只有一碗,这时候懂事的媳妇都会把蛋羹让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