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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是魔头(133)

家族对他绝望了,宗门对他失望了,朋友慢慢疏远他,连曾经要好的未婚妻也选了别人。

就在他需要安慰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打击,未婚妻带着粱友从宝器宗归来,以准女婿的身份。

她带着炫耀的声音介绍粱友,言语中尽是对他的不屑,粱友保持着高傲的表情,实际上在没人的时候望向他的眼神总是阴毒狠辣。

他以宝器宗长老儿子的身份,让小小的家族放弃他,家族照做了,在权利与亲情之间犹豫的父母妥协了,他们毕竟有三四个儿子,除了他,还有两个大哥,一个弟弟,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母亲在他被赶走之前拉着他的手哭泣,“娘一个女人,没钱没势,斗不过那些大人物。”

可是她也仅仅是哭了一场,脖子上戴的珍贵项链,手腕上戴的昂贵手镯,没有说要给当时一文钱都没有的他。

朋友,那是什么?都走了,毫不犹豫,没有一丝留情。

他回到宗门,告诉别人他也是寒苦子弟出身,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

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可是他却依旧想修仙,想在将来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虽然粱友并没有放过他,依旧担心他重回顶峰,抢他的灵石,抢他的女人,甚至抢他从前的兄弟,都是因为怕,怕他夺回这一切。

那是一天夜晚,粱友终于说的真心话,“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别人都会说粱友是谁,我只知道柳万钧。

你知不知道,我刚踏入练气十层,兴高采烈的去告诉爹娘,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小友啊,你不要这么幼稚,这么一点成就就开心的不能自己,你看看人家柳万钧,比你还小,如今已经是练气十二层顶峰了。’

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我比你有钱,有权,却还要听到我不如你的话,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你不倒,别人就不会看到我的存在,所以我就想啊,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消失?

可是没有,无论我使出什么法子,你总能死里逃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幸运。

好,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狠狠的折磨你。

曾经这么一个天才,现在躺在我脚下求生,多爽啊,我就喜欢看你这么痛苦,屈辱的模样。”他狠狠的瞪向柳万钧,“明明我和你同时喜欢上暙儿,可是暙儿却选择了你。现在她又属于我了。”

他招招手,示意暙儿过来,暙儿站的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此时连忙小跑过来。

粱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的得意,“暙儿,你一定没有见过痛打落水狗,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掀开衣摆,露出自己的物件,暙儿羞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小跑出去,粱友笑的更加得意,等她走远了才露出冷冷的笑,“这个贱女人,瞒着我爬过别人的床,真以为我会要她?也就你这个废物把她当成宝。”

他抖了抖巨物,缓缓尿了出来,淡黄的液体浇在柳万钧头上。

当时的柳万钧被打的躺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也无力还手,骚臭味袭来,那一刻,他真想去死。

心中还是忍不住妄想,他艰难的睁开眼,抬手挡住淡黄的液体,眯着眼看,往日跟他要好的亲朋好友此时纷纷讨论。

“真够惨的。”

“曾经也是天才,现如今却……”

“曾经我还把他当成膜拜的对象,现在想想真够恶心的。”

世界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

柳万钧的心彻底凉了,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弱,就是你的错,即使你什么都没做。

至少他从未低头,现在也不会,“粱友,你信不信,三个月后,你我约战,生死由命,我会杀了你。”他目露凶光,狠狠的看着粱友。

粱友倒退一步,被他那双阴森的眼吓到,他到底曾经是天才,虽然修为倒退,可是气势却不退,粱友反应过来恼凶成怒,“吓我?你以为我是吓大了,好,既然你这么着急着死,我就成全你。”

粱友答应了三个月之战,这段时间,他总算不再被欺凌,算是给他最后的准备时间了。

他之所以决定三个月,是准备最后跟这个世界道别,也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去,无声无息,不知不觉,没有人发现。

正当他下定了死心之后,三世镜突然亮了起来,它通晓灵性,似乎知道了柳万钧的危机,突然传过来几部功法,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体内的三世镜。

三世镜传完功法之后又恢复了原样,不声不响,毫无存在感。

可是有了几部高阶功法,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因为被粱友这等人欺负的不仅他一个,还有许多同门也倍受煎熬,因为没钱没势,他们只能忍着。柳万钧便联合起他们,共同讨伐粱友。

起初他们是不敢的,甚至想等俩人比斗完在站阵脚,可是柳万钧却逼他们说,“如果你们现在没有来得及站稳阵脚,将来我也不需要你们。”

逼的几个寒门子弟硬是投靠了他,甚至还有一个女修喜欢他,对他很好,当时的他除了在几个寒门子弟面前显露过实力之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为的便是给粱友一个致命打击。

然而却没想到那个女修居然被人杀死了,还有人刻意冒充她,想杀了他,那人出现的莫名其妙,后来想想,居然与师傅口中的残阳有几分相像,不过俩人相差也很大,他没敢认。

再后来就是一段传奇的旅行,他意外进入小世界,在皓月国逗留,最后依靠着三世镜出来。

他与粱友的比赛日期也到了,和意料之中一样,他并没有输,可是粱友却耍了一个手段,他找筑基期控制一颗蜃珠,迷惑大家的视线,让大家以为是他输了。

令他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即使他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人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甚至联合起来劝他,“柳万钧,输了就到输了,赶紧认输。”

“束手就擒吧,你输了。”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都输了还是不认帐。”

就连那帮寒门子弟也畏手畏脚。

粱友这厮生怕输了掉面子,虽然做足了十足的准备,但是也怕再生意外,干脆找了一个筑基期做假证据,赢了固然是好,即使输了,也没人看见。

那群胆小怕事的寒门子弟纷纷倒退一步,打算独善其身,可是他们并不明白,即使他们现在不帮也晚了。

粱友早就调查过他们,知道他们都是一伙的,共同谋事。柳万钧能突然之间如此厉害,自然离不开他们。所以粱友谁都没放过。

在筑基期的压迫下,他们都不敢妄动,便连他们一起打了,第一是为了威胁柳万钧,第二是为了让别人看看,以后谁还敢再帮柳万钧?

柳万钧没输,自然不肯画上认输的证据。双方便争执起来,当时不仅只有他们,还有不少人也在,百口莫辩,柳万钧心中堵的慌。

被人误解,心中真的很不好受,他想,只要有一个人相信他,或者愿意帮他,他就娶了她,男的当兄弟,女的当老婆。

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有筑基期的气势镇压,他只能小幅度的活动,粱友按着他的大拇指,在红砂上沾上血红,又掰着他的手,按在桌上的一张纸上。

纸上写着,本人与粱友对决战败,从今往后是死是活任他处置,柳万钧绝笔。

他若是签了,从今往后生死便不再是他自己的,而是粱友的,是生是死由粱友处置,也就是说,就算万般折磨,他也不能反抗,这决不可能。

所以即使知道反抗没有用,他还是不停的挣扎,他没有输,为什么要签这个?

“快点按下来,只要你按下来就可以轻松了,不用再这么痛苦。”粱友面容狰狞,死死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