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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108)+番外

周贵妃喜欢漂亮的人和物,觉得将顾晏生放在宫里当个花瓶瞧着也甚是欢喜,不是没道理的,人家长的就是这么好看。

都说有颜任性,人家还不任性,就是可惜了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他要是个女孩,还真有几分兴趣。

“你总是盯着我做甚?”他毫不掩饰,顾晏生发现了。

“你好看呗。”

顾晏生是不是投错胎了?

本该投胎为女儿家,结果投胎成了男孩。

“你也不赖。”

何钰眼神中是单单纯纯的欣赏,不带杂色,他也回答的直接,没别的心思。

“哈哈哈哈,咱俩在这自夸有意思吗?赶紧洗洗睡了。”何钰瞧了瞧天色,“记得不要睡的太深,万一睡着睡着吃了亏,我可不管。”

他把灯笼交给顾晏生,自己先去睡了,只不过与平时深睡不一样,这回没脱衣服,就那么合衣而眠。

元宝哆哆嗦嗦求照顾,想跟何钰一起睡。

“跟我一起睡是嫌命长了吧?”何钰是不亚于顾晏生的存在,得罪的人太多,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回你自己屋里躺着,有动静了就赶紧躲起来。”

何钰本来想趁今夜去袭击别人,譬如顾晏生,谁料顾晏生居然跟他住一个屋。

这个惹众怒的和他这个得罪人的凑一起,只怕整个教堂里的人都要过来招呼他俩。

老老实实等着。

何钰大大咧咧惯了,躺着也不老实,一歪头,发现顾晏生将被子折的整整齐齐,方块似的,然后解开腰带,脱下外衣,仔细挂在木施上。

他嗤笑。

反正都要睡,被子折它做甚?反正明天都要穿,衣服挂它做甚?

可以说非常精致了,连何玉都比不过他。

何玉一个女子,也没见她养花养鱼折被子挂衣服,只能说追求不一样,何玉是将所以心思花在脸上,为了她这张脸,一个月一万的工资六千都花在脸上,还有三千在衣服上,只有一千用来吃吃喝喝,也是个月光族。

但是顾晏生对穿衣打扮没什么要求,他对生活的品质要求更高。

老妈子似的,爱操心。

何钰少盖个被子都要被他念叨。

大抵是从小照顾他娘,他娘身体不好,又得了病,稀饭都不会做,顾晏生很小开始就要把她明天要穿的衣服搁在床上,吃的饭做好。

他娘缝不好衣服他缝,他娘纳不好鞋他纳,他娘绣不好的花他绣,几乎把女子该做的都做了个遍,担起了母亲的责任。

他与母亲两个人的角色互调,都是他在照顾母亲,母亲还打他骂他,想毒死他。

顾晏生受伤狠了,两天没爬起来,她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他还以为只是睡着了,依旧如往常似的,给她选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叮嘱她半夜盖好被子,每天早晨起来给她做饭,可她却永远无法回应。

她睡了个长眠,轻易叫不醒。

其实现在在他看来,她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也许有一天又会活蹦乱跳,嚷嚷着要毒死他。

顾晏生没有先睡,拿了一本书半躺在被窝里看,看到半程发现何钰将被子踢掉,身子一歪睡的香甜。

他放下书,下床走过去将被子抱起来,重新盖回何钰身上。

何钰叮嘱他不要睡深,他自己反倒睡的不省人事,连有人走近都没发现。

顾晏生将他的床帘拉起来,又躺回去继续看他的书。

夜深人静,头顶的瓦片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顾晏生立马警觉,放下书,吹了蜡烛,下床将窗户关上,然后去喊何钰。

“何钰,别睡了,有人来了。”

那床帘一掀,床上空无一人,何钰不知道去了哪?

屋里就这么大,方才他是看着何钰睡下,从听到动静到吹灯关窗,也只用了一瞬间,何钰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出去。

他还在床上。

顾晏生抬头看去,一只手陡然伸出,将他整个人带去床上,顾晏生正待反抗,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句。

声音熟悉异常,气息也时常闻到。

是何钰。

第86章 同进同出

何钰从被子下取了一把木剑给他,书苑里不许真枪实弹的打,只能用木剑,周浩然一人送一把木剑,就是因为书苑里的木剑不好用。

轻重与真剑相差太大,使用起来找不到感觉,还容易出错。

周浩然送的木剑是用重木打造,轻重和质感都与真剑差不多,比书苑发的好用许多,可惜那个小气巴拉的,谁都给,就是没给他。

他手里的是往年发的,今天下午又发了一把,顾晏生下午没去所以不知道,无双倒是给他带了回来,不过他没当回事。

主要还是没人告诉他,都等着看他笑话,何钰第一年刚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差点吃亏,还好他机灵,瞧见气氛不对,与安表哥同进同出,他俩功夫都不错,好险没挨打。

其实他也可以告诉顾晏生,但就是想看顾晏生吃瘪,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要特别照顾他?

多吃点亏以后才能吃一堑,长一智。

而且他想一个人住,对顾晏生太好他不肯走了怎么办?

顾晏生手里拿着木剑,疑惑的看他一眼。

何钰拉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

你—的—木—牌—呢?

顾晏生掀开床帘一角,指了指桌子。

他把无双带回来的木牌和木剑都搁在桌子上,明晃晃的想叫人去偷。

拿—回—来,有—用。

顾晏生点头,刚要出去,那窗户突然咯吱响了一下。

屋外有动静。

顾晏生又退了回来,恰好何钰探出头,俩人撞在一起,一个磕着头,一个磕着后脑勺。

各自捂了一下,不敢呼痛,也不敢做声,只能小心挪开。

上半身离开简单,奈何下半·身不太方便,几乎半坐在何钰腿上。

这姿势有些尴尬,也太近了,近到能听到何钰淡浅的呼吸声,黑暗里看不清脸,只晓得何钰在他手心比划,既凉又痒。

你—攻—上,我—攻—下。

顾晏生回写过去。

好。

俩人这算是商量好了,只等那人进来,谁料那窗响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何钰待着没动,也怕顾晏生冲动,手放在他肩膀上,算是拉住他。

这只是试探而已,若他俩沉不住气,起身去查看,就会中了他们的计,顺势被他们攻击。

俩人又等了等,突然有人破窗而入,门也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人走了进来,四散开查看。

先去了顾晏生那边,大抵是顾晏生太惹人恨,将所有人都得罪了遍,所以不想放过他。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譬如顾晏生突然跟他安排在了一个屋檐下,搞不好他也会去偷袭顾晏生。

那边被人搜完,那群人又缓缓来到这边,屋里太暗,顾晏生的木剑和木牌竟然逃过一劫。

那些人搜了橱柜,床上也查了一遍,唯独没瞧见桌子。

俗话说得好,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大抵他们如何也想不到,顾晏生居然会将木牌随手搁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何钰与顾晏生互相瞧了一眼,纷纷露出微妙的笑容。

这可真是千方百计的藏起来会被搜到,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反而没被人注意到。

去年何钰藏在鞋底,由于走路姿势不太顺畅,被人发现,脱了他的鞋也要抢过去,他好不容易才抢回来,今年居然有顾晏生放在床头柜前都没人理。

早知道如此去年他也明晃晃放在桌子边上,叫他们忽略。

那些人越走越近,近到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一把木剑抵来,陡然挑开床帘,从里面跳出两人,不由分说便是一阵攻来,配合默契,你上我下,你左我右。

何钰与顾晏生背靠背,联手朝木牌的方向攻去。

那木牌是普通木牌,不过意义可不一样,若是被别人抢去,他俩明早起来都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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