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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118)+番外

屋里生了炭火,何钰换好衣服,立马往被窝里一钻,死活不肯出来。

顾晏生过来看他,“何兄,要进学了。”

“生病了,不去。”何钰躺的老神在在。

“今天是正式第一天,不去不行。”昨天只是来报个道,今天才是正式第一天。

“可以的可以的。”何钰不想去,“忘了我们得来的腰牌吗?”

得了第一名的有资格任性,晚到早到夫子都不管,只要年年拿第一。

“夫子还未定下来。”顾晏生劝道。

“稳操胜券。”何钰换个姿势继续躺着,“替我向夫子请个假。”

顾晏生突然掀开帘子,“得罪人的事我不做,你自己去与夫子说吧。”

他走进去,将床上的何钰拉下来,何钰抓住床板不肯,“我要是去了还请什么假,不!我有第一名,我不去!”

然而已经被顾晏生拉了出来,何钰无奈跟着走,“其实夫子教的那些课本上都有,用不着去,我在床上也能看。”

他每次都是临时抱佛脚,快到应试的时候拼命看书,照样能考出个好成绩来,说明不用夫子教,在家也能自己看,既然如此为何要起早贪黑跑去进学?

每天起的那么早,困的根本没心思学,书苑的饭菜也不好吃,所以他才要拿到第一名,样样使用特权。

“何兄又想偷懒了。”顾晏生紧拽着他的手,硬拖也拖过去。

“什么叫又?我还有哪偷懒了?”何钰恍然大悟,“哦,你套路我?”

顾晏生说又,何钰回答说还有哪偷懒了?说明他这次就是偷懒。

顾晏生回头看他,“一天不读书,无人看得出;一月读书,智商输给猪。”

何钰:“……”

“顾兄,你这都是哪学来的?”怎么感觉顾晏生学坏了,都会拐了弯骂他是猪了。

“书上看到的。”顾晏生没有具体解释,拉着他快走两步,赶在夫子进教堂前一步跨了进去,各自回自己的座位。

何钰的位置靠窗,在中间角落,顾晏生在最后,他来时带了书,课本还没发,便开始看起书来。

夫子一来,依照惯例请安,然后各自坐回,第一节 课依旧是文夫子的,先叫人去拿课本,然后分发下去。

与往常不同的是文夫子多瞧了顾晏生几眼,似乎觉得他的位置不对,又重新安排了一下。

顾晏生被安排在前排,还在何钰前头,何钰依旧是老位置,没变,他也挺喜欢这个靠窗的位置,有个顶梁柱,正好挡住他一小半的身子,书本一竖,便可以趴着睡觉。

这个角度夫子不仔细看不会注意到,不过夫子并非一直站在前排,他会来回走动,何钰那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

奈何他有第一名的特权撑着,不好教训他罢了,若是旁人就领出去站一天,站到长记性为止。

课程是老课,先将去年的复习一遍,夫子开始将昨个儿交上来的卷子拿出来批评。

顶头的便是周浩然,甩出两张卷子,骂的可难听了,类似抄也能抄错,怎么不连名字也一起抄去云云。

周浩然那个着实把他气的不轻,多年的小脾气全都上来,连着将把卷子给周浩然抄的许修竹也骂了一顿。

何钰也没跑掉,被他臭了一顿,“你这是赶着投胎还是怎么滴?字能写的这么差?来来来,你自己上来给我认认,这写的都是什么?”

何钰两天将所有功课全部赶了回来,自然紧张了些,那字写得丑的不忍直视,他自己拿到手里都愣了,还真没认出几个字。

不过他会来事,一本正经瞎扯,提了几个意见。

譬如向当地钱庄放利抵押,叫老百姓们重新来过,暂时度过难关,以后有钱了多还些回来。

有点类似银行放利,银行也能借机赚钱,双赢的事。

再比如搭棚挡雪,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塑料膜,这波操作不太好实施。

用些粗布也能代替,会增加成本,但是保险。

有天灾缺粮缺米,一定有人哄抬米价,须得请示皇上,将价格压下。

他提出的几点分别从各方面解决问题,一个钱财问题,一个防灾问题,一个吃喝问题,说到了点子上,夫子便也放过了他,叫他回去好好反省。

何钰坐回位置上,又开始走神,走了一上午,昨个儿没睡好,今个儿总是没什么精神,手撑着下巴,脑袋一歪便浅睡了过去,从第一节 课一直睡到中午饭点。

顾晏生坐在中间,位置是两个桌子挨在一起的,旁边是周浩然,周浩然捅了捅他的手臂,示意他看何钰,“知道夫子为什么不管吗?”

顾晏生放下书,配合问道,“为什么?”

“因为人品太差,夫子都放弃他了。”

第92章 帮洗内裤

顾晏生回头看了一眼何钰,何钰以书掩面,只露出半张脸,歪头睡的正香。晌午有元宝在一旁给他打掩盖,夫子过来就踢踢他,没来便任由他睡。

毕竟他才是主子,元宝要听他的话。

饭点元宝去打了饭,留何钰一个人懒洋洋半睡半醒,偶尔动一动。

他坐在窗户口,阳光从窗外照来,显得人五官越发精致,皮肤晶莹透亮,如玉一般,一举一动都带着慵懒随意的气质。

何钰捂嘴打个哈欠,那手细细长长,线条优美,骨感十足。

许是太无聊,他推开窗户朝外看去,教堂在一楼,外面有一片草坪,用来骑马击鞠,由于学生多,怕骑马冲撞,只有规定的课程才能击鞠。

都是半大的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夜儿刚打的死去活来,今早就一片和谐,拔河的拔河,投壶的投壶,忘了隔夜仇。

窗外安清风喊他,“何钰,过来拔河。”

何钰摇摇头,“还是三岁小孩子吗?还玩这个。”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去了,跑的还挺快,路过顾晏生身旁时差点绊到,回头瞧了一眼不甚在意,甩了甩衣摆,出门找了安清风。

那书还是一样的书,字也分毫不差,顾晏生突然就看不下去,丢下书,站起来跟着出了门。

白天天气不错,出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顾晏生随便找了处廊下坐着,一抬头便能看到草坪上何钰与人拔河。

他与安清风各站一边,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争锋相对。

“表哥,我怎么说都是你表弟,让让我呗。”何钰一扫方才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似乎来了兴趣,脸上挂着讨巧的笑。

“表弟昨夜那么威风,一个人力战群雄,丝毫不落下风,还需我让?”安清风挑衅道。

“不不不,表哥误会了。”何钰解释,“昨个威风的是三殿下,与我一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大家是因为怕伤了三殿下,所以不敢动手,若是就我一个人,早就一哄而上,弄死我了。”

“是吗?”安清风不信,“昨个三殿下可一句话没说,就你一个人上窜下跳蹦哒的起劲,据说还得了十五块腰牌,将大殿下都打骨折了。”

“胡说。”何钰辩解,“这种坊间传闻怎么能信呢?三殿下不动嘴那是人家架子大,我这当小弟的当然要替人家把什么都做好,其实都是三殿下叫我这么说的。”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表哥最知道我了,我嘴那么笨,脑子也不太灵光,怎么可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将大家一窝端了呢,大殿下骨折也与我无关,昨个我可是被大殿下的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差投降了。”

安清风气的咬牙,“表弟真是越长越伶牙俐齿,姥爷还总是托我照顾你,我看整个书苑里最不好糊弄的就是你吧。”

“表哥莫要冤枉我,我明明单纯善良,无辜可爱,你说的那个绝对不是我。”

他俩嘴炮了半天,绳子依旧位处中间,上面系了块红布,不时穿过何钰这边,又不时穿过安清风那边,俩人暗中较劲,谁都不肯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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