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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127)+番外

心情不好时摇摇头,这有什么好养的,它也不像狗似的,还能贴着主人逗主人开心。

何钰自己是嘴快了些,完全没顾及旁人,顾晏生养这个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搁他眼里就是白费功夫。

所以说三观不同的人其实很难在一起,完全聊不来,也没有话题。

但就是很神奇,他俩平安无事相处了好几天,还渐渐培养出了兄弟情分。

你让我,我让你,各退一步竟也从来没有吵过架。

其实是欺负顾晏生不会生气。

不过细细观察的话何钰发现顾晏生还是会生气的,他只是情绪隐藏的很深,深到你看不出,他自己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地步。

所以平常看他,他就像一个活佛陀似的,无欲无求,无心无年,实际上并不是,他只是一个念头太强烈,强烈到压下了所有东西,包括情绪。

他想变强,为了变强牺牲掉不需要的东西,很正常,何钰为了变强,也会舍弃一些东西,他没有顾晏生执念深而已。

顾晏生的执念已经深到骨子里,即便是在生死之间,他依旧选择变强,再变强。

那日景南宫内,何钰其实早到了几分,将他与萧琅的对话听了大半,萧琅问他恨吗?

他说不恨,要真的说起来,是我自己无能,没能算的再精再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他将斗不赢萧琅的锅算在自己头上,没有怪萧琅以大欺小,只怪自己不够强大,对付不了萧琅。

很奇怪的心理,偏离了正常轨道,但你要是说他错了,又没有,他太对了。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怨恨萧琅,觉得都是萧琅的错,萧琅占尽便宜,以长欺幼,毕竟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视角上想事情,只有他是站在强者的视角上想事。

想成为强者,是提升自己,而不是埋怨别人太强,希望别人弱到跟自己一个层次,公平竞争,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根本没有公平竞争,但很多人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顾晏生明白。

所以说,何钰觉得他已经具备了成为强者的第一步,这也是他一直努力的目标,没有辜负他生母的期望。

顾晏生沉默了许久,半响才开口道,“难道种种花养养鱼看看书就是开心?”

看来他还是没明白。

“种花养鱼读书当然不是开心,自愿种花养鱼读书才是开心。”

顾晏生养好花后,搬过来给他分享,就是他心情波动很大的证明,他自己有了开心事,所以想分享给何钰。

谁料何钰脑电波跟他不在一个层次,欣赏不了他喜欢的东西,这个过程又会失落,为什么失落,因为有期望。

“这样吗?”顾晏生垂下眼睑,“那我是平静的种花养鱼看书,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不承认,真是别扭。

何钰也不强求,“你怎么说就怎么样吧。”

他看顾晏生已经犁到了下方,搬了搬椅子,跟着去。

原本以为顾晏生一天干不完,没想到还挺轻松,那砖一掀整块都掉了下来,顾晏生比了比周围,决定将它竖着插进土地里,用作围砖。

他爱瞎折腾,何钰也不阻拦,一直帮他举着灯,看他瞎折腾。

顾晏生犁好了地,又浇了浇水,将那一块全部浸湿,顺便传授些经验给何钰。

“刚种下的菜扎根不牢,水一定要浇透,好让它扎根。”

如果浇不透的话,它的根伸不开,也破不了土,时间一长好些的长势不行,坏些的直接萎死。

如果要种,当然要种好,种死了还不如不种。

何钰敷衍着嗯嗯两声。

他在姥爷家不要种过太多地,姥爷也与他说过过程,与顾晏生说的差不多。

“晏生啊。”何钰在他面前不叫他三殿下,就叫名字,“你跟我姥爷绝对有话题,我姥爷家种了千亩田地。”

他姥爷认为天底下没有种田解决不了的事,上房揭瓦,种三天妥妥的好,下水抓鱼,没关系,种个十天半月,保证再也不敢下水。

要是再调皮一些的,譬如闹脾气砸东西不尊重长辈之类的毛病,那也不是大问题,种个一年半载出来就像全新的似的,脱胎换骨。

姥爷的家教就是这样,也不打人,也不骂人,看谁不顺眼就叫谁种田去,他是太师,当年皇上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没少种田。

皇上还‘欢天喜地’的赐了一块匾,就叫‘天下第一田’,无论是谁,地位有多高,到了他的地盘上,见到‘天下第一田’的牌匾,都要下地种种田,体验一把过日子的感觉。

当年可害苦了多少大臣,达官贵人连个菜都认不全,纷纷撸袖子下地干活的场面,太震撼不敢想。

“这样吗?那有机会还真的要去请教请教。”顾晏生听了进去。

他种田种花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比较在皇宫里,也没人传授经验,太师是祖上积累的经验,若真的论种花种菜的大师,还是太师更胜一筹。

太师什么都种,什么赚钱种什么,顾晏生纯粹是个人爱好,就好这口。

天色越来越晚,何钰惦记着武夫子的事,瞧了瞧月亮放下灯笼,“有点困了,我先睡一觉,你自己弄吧,灯我放这儿了,你注意一下,别走火了。”

顾晏生点头,“好。”

他这边也快干完,地是弄好了,就差种菜,暂时没有,先这么空着。

顾晏生洗了洗手,又喂了喂鱼,去隔壁的大庭院剪了两枝粗壮花枝。

树的生命力旺盛,只需剪掉一枝嫩芽,分叉的地方,好生种下,它便能活。

顾晏生将三尺长的花枝下摆剪掉,分叉也剪掉,多余的花和枝叶全剪掉,只留一根长了花的地方。

刚栽种的花枝没有根,吸收不了多少营养,多余的花枝会分手它的养分,花便种不活。

他两枝弄成一样的,形状也剪的差不多,一边插一个,插在方才犁地的地方,中间留着种菜,两边观赏,甚美。

时间对于他来说还早,便又找了个活,洗衣服。

将身上这套,连同今天换下来的,也包括何钰的都拿出来洗洗。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何钰这回没把换下来的衣服搁在床头的柜子里,不知道藏去了哪,竟瞧不见踪影。

难道以为藏起来就翻不出来?

何钰白天睡不安稳,晚上要起来训练,累的不行,倒头就睡,都不带犹豫的,他对顾晏生没有防备,顾晏生进来的步法也刻意放的很缓,竟没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拔步床,一阵翻找。

拔步床就那么大,其它地方顾晏生都翻过,没有,那肯定是在拔步床内。

他将抽屉,柜子,床底下都瞧了个遍,竟还是没有。

顾晏生掀开何钰的床帘,床上也没有,一抬头,发现何钰把衣服系在床顶的绳子上。

为了防他也是够拼的。

顾晏生冷笑,将那衣服解开,拿去洗了。

和自己的分开洗,亵衣都是白色,容易搞混,他先给何钰洗,再给自己洗。

两个人都是换衣服很勤快的那种,那衣服跟没穿过似的,一点不脏,顾晏生微微搓过几次,便放在一边,然后洗自己的。

洗完再过几遍,拧干后分开挂在两边的晾衣服绳上。

用的是何钰从家里带来的衣架,怪方便的,能省不少空间。

这东西他从来没见过,何钰说是跟随父亲走南闯北时偶尔间在一个小地方见到的,当地人都用这个衣架,方便,实惠还省地方。

顾晏生晾完了衣服,回去写功课,本就没多少,他跟何钰相反,何钰是使劲拖,拖到不能拖的时候再写。

顾晏生是先写,有空就写,写完了就可以做别的事。

他在回来前写过,写的差不多还剩下一点,稍稍费了些时间便写完,像往常似的,点灯躺在床上看书。

待床头的漏斗细沙盖底的时候,便是睡觉的时候。

亥时顾晏生准时睡觉,拉上床帘,平静躺下,侧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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