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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162)+番外

“嗯。”何钰掰开手里一半的点心问他,“要不要尝一口?”

顾晏生瞥了一眼没动,“脏。”

???

“不脏啊。”何钰瞧了瞧点心,“这一半我没吃过。”

“我不是说点心,我是说你。”顾晏生矮下身子,又开始折他的被子,“去洗洗。”

这是被嫌弃了吗?

何钰眨眨眼,“你当这是哪啊?哪有水洗?”

“想洗哪都是水。”顾晏生一指角落,“我刚打好的水,你去擦擦吧。”

何钰一向叛逆,越是要他怎么做,他越是反着来,“怎么了?嫌我脏了?”

他几步过去,陡然伸出双手插进顾晏生的衣襟里,“逃命时咱俩泥里来,泥里去,也没见你嫌我脏,现在倒是嫌了?”

顾晏生放下被子转身去拉他的手,何钰不肯拿出来,挣扎中一个激动整个将顾晏生推在床上,自己骑在他身上。

“你老实说,我哪脏了?”何钰伸出双手给他看,他刚拿了点心,指头上还有一些碎渣,怕顾晏生说起这个,连忙一口舔掉,又坏心眼似的摸在顾晏生脸上,“脏不脏?”

顾晏生白嫩的脸上一抹口水,“你浑身都脏。”

何钰用力一压,抱紧了顾晏生,末了松手坏笑,“好了,现在你也脏了。”

顾晏生一把推开他,“不要脸。”

他理了理被何钰弄乱的衣襟,起身走到角落,端起水站到用来隔床的木板后,嫌脏一样脱了衣物,沾了水擦自己。

擦到半程那水突然被人拉走,何钰站他身后,中间隔着木板,用他的水也擦身子。

没脱衣服,拧干了粗布从脖子擦起。

顾晏生又将水拉回来,木板不大,最多挡住俩人的身形而已,木桶方才放在木板的边上,所以很容易就被何钰拉走,这回顾晏生往里拉了拉。

他擦了擦肩膀,回头沾水的功夫那水又不见了,自然还是在何钰那边。

何钰擦好了脖子,该擦手臂了,他不擦全身,就擦擦四肢而已。

顾晏生正待将水要回来,何钰把水桶放在木板中间,“一起用,别光顾着自己。”

那水莫名其妙就从个人的,变成了俩人的,顾晏生也没说什么,沾了水继续擦。

木板隔的不严,还是能瞧见里面,何钰撸起衣袖擦身,用的是披帛,本来是挂在手臂上的,硬是被他当成了抹布。

何钰擦的随便,仿佛应付应付一样,随便擦擦便将披帛扔进了水桶里。

指望他洗是不可能的,顾晏生自己擦好,将披帛洗了洗,挂在窗外。

今天太阳正好,他不想闲着,便出去走了走,何钰还没缓过劲,不愿意出去,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可惜了。

他在睡,顾晏生便沿着四周瞧了瞧,这是他的习惯,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先踩点,也许以后能用到。

若是梁氏出卖了他俩,可以在瞬间找到出去的路。

何钰心大,没那种想法,睡醒后发现顾晏生还没回来,以为出了什么事,过去找他。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谁知道顾晏生自己回来了,刚从山上。

山上有一个烧香拜佛的庙,据说很灵,经常会有一些达官贵人不远千里过来。

顾晏生觉得是个机会,也许能认识谁,顺道回去。

孤单两个小姑娘还是不太靠谱,俩人也没有路引,即便京里有亲戚,别人也不会放他俩过去。

进城可不是说进就进的,没有路引便是身份可疑之人,说扣下便能扣下。

俩人思来想去,决定上山碰碰运气,就顾晏生这种姿色,若是被哪个公子少爷的瞧上,直接便可进京,他俩也不用再为这事发愁,多好。

第124章 暖男晏生

上山的路很远,俩人刚从山上下来,也才一天的时间,何钰都有心理阴影,临到头来瞧着长长的阶梯突然打退堂鼓。

这要是万一行不通,最少一天一夜才能下来,再走个一天一夜,腿会废掉。

不行不行,不能去。

何钰自己不去倒也罢了,也不叫顾晏生去。

他拉着顾晏生,准备去附近的镇上走走,京城毕竟是大城,附近的镇上也不小,极富之人多得是,没必要专门上山去碰,再说了,即便上香,总要回来吧?

路上瞧见谁的马车好,往前一躺,碰瓷便是,带着顺道进京,一次性搞定。

光靠梁氏总觉得不太靠谱。

他几句话将顾晏生说服,其实是死拉硬拽,不叫顾晏生去,顾晏生无法,只能从了他。

俩人问清了去镇上的路,没有交通工具,步行过去,倒也不远,拐两个弯,再走几柱香时间便到了地方。

比想象中热闹,听大家的意思今天逢集,家里有些存货的百姓们端着东西过来,摆成两排。

有自制的腊肉,也有绣花的帕子,纸扇,衣裳,吃吃喝喝的东西应有尽有。

何钰走到一家制衣铺,瞧着上面的衣裳直走不动路。

他接纳何玉的记忆越久,就会越被何玉影响,何玉对吃吃喝喝美美哒太执着了,执着到都死了还忘不了。

其实也是何钰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放大了无数次。

何钰走着走着便不见人影,顾晏生回头找他,街只有这么大,四处都没有,一晃神的功夫便瞧见何钰出现在制衣铺,瞧新鲜似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

人家问他买不买,买给自己的,还是给家人的?

他穿着女装,扎两个辫子,精致可爱,这里是男装铺,要买也肯定是给家人买的。

其实他也买不起。

他身上有几个子,顾晏生最清楚不过,花钱没有节制,过于大方,才刚一个开头就将身上的银子全然花光,还没有赚钱的能力,接下来几天怕是要吃苦。

虽然何钰已经让梁氏进京找人,不过他认识的人非富即贵,梁氏只怕连门都进不去,根本指望不上。

想进京,还是要靠自己。

顾晏生等了等,何钰还没出来,他似乎看中了一套,浅蓝色的,内外两层,里衣是白色的,外衣方襟,料子瞧着不错。

店家正在极力推销,“小妹妹真有眼光,这件可是镇店之宝,只此一件。”

他将衣服拿下来,“瞧瞧这料子,波斯进贡而来,再瞧瞧这做工,宫里退休的老嬷嬷亲手缝制,小妹妹若是喜欢,不妨买下,送给家人也好,送给朋友也好,总归讨个便宜,低价卖给你如何?”

何钰摇摇头,“今日来的匆忙,没带银子,改天吧。”

他又摸了摸衣裳,舍不得离去,恋恋不舍似的,走了还回头瞧了好几次。

“喜欢?”顾晏生问他。

何钰耸耸肩,“喜欢也没用。”

第一,他不能穿男装,第二,没有钱。

“既然喜欢那就买吧。”

何钰叹气,“哪有钱啊。”

“没有可以赚。”顾晏生脚步停在一家医馆门口,“等我一下。”

他抬脚进去,何钰跟着进去,店里学徒问他问诊还是出诊?

顾晏生都摇头,他摇头,何钰也摇头,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顾晏生走到问诊处,那里坐了一个白胡子老者,问他看什么病?

顾晏生没说话,只将手伸出来,放在脉诊上。

那老者撸起袖子,两指点在他的脉搏上,半响才道,“没什么大的毛病,脉虚,属阴,多注意不要吃凉的东西。”

顾晏生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他看。

那老者不解,“我脸上有什么?”

“失眠,多梦,虚汗,阵痛,老先生的毛病比我还多。”顾晏生收了手。

那老者瞬间明白,“原来是同行。”

顾晏生实在太小,又穿着女装,实在无法跟医者关联在一起。

“师承何人?”他问。

“子承父业。”顾晏生没有说是从母亲那传来的,改成了父亲。

他不愿细说,老者也不勉强,“你来不单单只是看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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