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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176)+番外

几个女院的学生为了避嫌,头上戴着帷帽,白色反光,只能隐隐约约瞧见面容,若不细看,还是认不出来。

何钰说自己是小姑娘,硬要跟人家站一个地方,然后左拥右抱,去挑姑娘们的帷帽,险些被打。

倒不是姑娘们,是被男院的人拉回来打,叫他不好好玩游戏,光顾着占人家便宜。

这场游戏似乎关乎着男院的尊严,容不得马虎。

玩的是接字游戏,一个人写一个字,另一个人接前一个字,每个字都要是同音,比如说安清风写了个‘清’字,何钰也要写一个相同读音的‘青’。

开始还算简单,玩到后面大脑放空,紧张加上学术不够,硬是接不上,接不上便要做惩罚。

譬如倒挂,脱光了跑三圈,学狗叫云云。

女孩子便让让,最多让喊声哥哥,学个猫叫之类的,男孩子便惨了,一个个喝酒的喝酒,跳水的跳水,玩的极大。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没个分寸,胡乱来,怎么好玩怎么来。

还能坚持下来的没有几个,何钰算一个,安清风早就败下阵来,搁一边倒立呢。

他输的早,刚开始没什么难度,大家也放不开,罚的轻,越到后面越重,何钰表面轻松,实际上也有了压力。

对面有个女孩,特别厉害,说他们男院不如女院,这不是挑衅吗?

何钰正在给男院争光,轮了一圈,又论到他,他上去写了个‘衾’。

“不对,没有这么字。”女院自己讨论了一下,纷纷站出来道。

“衾是衣裳的意思,有这个字。”何钰辩解。

得亏有何玉的记忆,否则他还真认不得这么多字,何玉毕竟上过大学出过国,没点真本事是不可能的,这个字他们这个年龄还没学到,细瞧又不像字的样子。

其实方才他写了好几个,写的时候自信,写完了都觉得不像。

“确实有这个字。”

顾晏生提着灯笼进屋,女院里也有一个人回应,俩人几乎同时说话。

顾晏生朝她望去,那人也隔着一层白纱,回望过来。

俩人隔空对视,纷纷点了点头,算是见礼。

有何钰的地方,她果然来了。

不顾女儿家的尊严,跑到男院,与一群男孩子玩接字游戏,只为了见何钰一面。

见到这样的何钰,失望吗?

明月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只今天一晚而已,还是找来了,感情真的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吗?

那天她传达的意思,他明明接收到了,为什么还要跟她抢?

明明是哥哥,比她大了一岁,又是男子,为什么就不能让让她?

第136章 吵了一架

何钰那日说喜欢顾晏生就是托词,叫她不要再喜欢自己而已,说时一时爽,事后便忘了个干净,也没有注意到俩人微妙的气氛。

似乎隐隐约约有些敌意,来自于哪一方便不晓得了。

其实他俩之间本就该有些敌意,源于立场,周贵妃与柳贵妃,俩人都是皇上的女人,争宠是应该的,大人斗,小孩也会斗,何家和周家便是例子。

“轮到女院了。”何钰完全不在状态,指了指女院那边,叫女院出人。

女院还是明月站出来,明月虽然刻意换了衣裳,也带了帷帽,可何钰还是认了出来,正因为认了出来,今天的他才会如此放浪。

叫明月知道知道,其实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好色。

他如果是男人,也逃不开这两个字,只差了一个身体而已。

明月提笔,写了一个‘罄’。

“罄,罄竹难书,妙哉妙哉。”不仅女院赞赏,男院也拍手叫好。

何钰刚要站起来,顾晏生按住他的肩膀,“我来吧。”

他拉过长长的纸张,接着明月的往下,写了一个‘骎’字。

“骎骎日上。”

明月不甘示弱,“箐,箐谷幽林小间道。”

“噙,噙口含香咏寒月。”顾晏生紧跟其后。

“嵚,嵚山高峻入云峰。”明月很快又想了一个。

“檎,檎林招禽夜栖木。”顾晏生笔下不停,又连连写了三个。

“蠄,飞龙在天山蠄蟧。”

“藽,村野乡间藏藽槿。”

“鳹,千尺高崖落鳹鸟。”

他写完将笔一放,交给明月。

明月接过那笔,捏的指尖发白,勉强写了两个,再也接不下去。

他们要比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字,变成了整句,接不上整句,其实就是输,所以明月即便心中还有其它词语,也没接下去。

她已经输了。

顾晏生除了本来也要接的那句,又想了三句,相当于四句,她只接了两句,俩人的差距可想而知,足足差了一倍。

或许不止,顾晏生只多写了三句,并不代表只会三句,也许他肚子里还藏着三句。

“这个我能接一个。”何钰提笔,刚要写,被俩人一人瞪了一下。

明月的比较明显,顾晏生更像淡淡的警告。

“怎么了?”他一脸懵逼。

明月咬牙,瞧了他半响,突然甩袖离去。

“哎,怎么走了?”她一走,女院里的其她人也纷纷离开,原地只剩下男院的一群小兔崽子。

何钰正要追出去问问,冷不防顾晏生也提了灯笼,往来路回。

???

“顾兄,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别走啊,再玩一会儿?”

顾晏生一言不发,脚下越走越快,很快隐入黑暗,不见踪影。

何钰想了想追出去,这么晚了,他来时是安清风接的,刚出了门,还没来得及上躺茅房,便被安清风和另外几个人架了出去,叫他给男院争光。

何钰也不负众望,一直挺到现在,要不是半路出了个顾晏生,将题提高了不少,搞不好还是他跟女院大战三百回合。

风头被顾晏生抢了,顾晏生反倒生起了气,什么意思?

何钰追上他,拉住他的袖子问,“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顾晏生将袖子拽回来,“我没有生气。”

还说没生气,记忆里何玉生气时也是如此,我没有生气,真的没生气,不用管我,我好着呢。

你要是真不管,那可就惨了,断绝关系都是轻的。

可何玉那个是男女关系,他俩就是平常兄弟关系,非常单纯的那种,怎么还有这出?

莫不是吃醋了?

因为他跟安清风玩的太好,所以生气了?

就跟周浩然一样,如果许修竹跟他走的近了,周浩然也会生气,大抵都是如此,算吃醋的一种。

“顾兄,咱俩之间什么关系,别玩那套虚的,说实话,到底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顾晏生的心才是海底针吧。

何钰跟他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一起共患过难,睡一个炕,抢一个被子,还是不太了解他。

“何兄。”顾晏生似乎听进去了,真的停下脚步问,“你不觉得脏吗?”

何钰以为他说的是洁癖问题,笑道,“不脏啊。”

顾晏生摇摇头,“我觉得脏。”

他眼睛里看的不是别人,是何钰。

何钰脸上的笑慢慢僵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不知道吗?

顾晏生嫌弃他,嫌弃他脏。

难怪每次都要他擦手擦脚,不是洁癖作祟,单纯是觉得他越来越脏,否则怎么解释他原来不嫌弃,现在却觉得脏。

到底怎么了?

做了什么就变脏了?

何钰自觉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变化,是顾晏生对他的要求提高了,原来即便他忘了洗手洗脚,也不会说什么,现在一点都容忍不了。

“难道顾兄以为自己干净?”何钰突然大笑起来,“顾兄用的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井里的水便是地下水,我们平时吃的剩汤剩羹,大小如厕,全都会流到地下。”

他又拉了拉顾晏生的衣襟,“我知道顾兄跟个娘们似的,喜欢自己洗衣裳,不过你用的皂角也是经过好些人的手才流到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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