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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264)+番外

“朱前辈,你是真的来救女儿的,还是想害了她,明知道她在我们手里还乱动?”何钰走过去,绕着他上下打量。

朱翟不看他,反而紧紧盯着朱艺馨,“女儿,你怕不怕?”

朱艺馨摇摇头。

“爹对不起你。”他陡然拿起身边的杯子,朝地上一摔,登时有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原来他方才并非乱动,是为了接近桌子,摔杯为号。

“朱前辈不仅害死了妻子,还想害死女儿?”何钰语气轻松,似乎早便料到一样,“我的要求那么小,只为了进宫救我父母,前辈至于吗?宁愿不要自己女儿的性命也不肯?”

朱翟含恨看他,“你还敢说!若非是你,谁又肯杀害自己的女儿。”

他又泪眼婆娑的看向朱艺馨,“与其让她以后落在你手里受尽折辱而死,不如死在我手里。”

“是吗?”何钰挑眉,“如果她的生死你不在乎,那这两个人呢?”

楼梯口又站了两个人,全身被绑,一大一小,一女一男,被人压着过来,嘴里塞着布条,遗风将布条抽出来,那女子瞬间大喊,“相公,相公救我!”

那孩子嘴里的布条也被抽出,跟着大喊,“爹,我还不想死!爹爹救救我!”

朱翟面色大变,从开始的决然到后来的灰败。

“自从前妻死后,朱前辈因为内心愧疚,十几年未曾娶妻,原来朱前辈就是这么内疚的?”何钰哈哈大笑,“瞒着女儿在外头娶妻生子,还真是个好父亲。”

何钰刚拿到资料便觉得不对劲,一个男人,正值龙虎之年,刚丧妻时才不惑之年,最多四十,敢说自己洁身自好,忍得住欲·望?

别说他,单说何钰自己,十二岁便想着上青楼,有好奇心作祟,其实也有本能,想体验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上青楼也只能坐坐。

再说说福伯,福伯算是十分刻板的人,熬过了四十岁,也没能熬过五十岁,最终还是开了二春,爱上何晓他娘。

男人都是一个熊样,何钰自己当了十二年的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至今只见过他爹一个变态,爱他娘爱到对外界视若无睹,谁敢爬上他的床弄死。

或许以后还能看到另一个人,顾晏生,顾晏生与他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还有洁癖症,强迫症,各种毛病,一般人忍不了他,一般人也很难接近他,但是一旦走进了他的心,就是这辈子的唯一。

顾晏生怕是比他爹爱的还隐忍,还强烈,但是一旦被他爱上,估计比他娘还幸福吧。

那种画面何钰不敢想,顾晏生一旦喜欢上别人,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其它,他这个哥们不知道到时候还有没有地方塞。

“朱前辈,虽然你做的很隐秘,不过还是被我查出来了。”这是他给新加入的门客布置的任务,新加入的门客为了表忠心,显出自己有价值,各显神通,做的很卖力,一下便查了出来,尤其是在何钰心里起了怀疑的同时。

有怀疑等于有目标,往这个方向使力,没多久便注意到,朱翟去一个地方的次数比较多,基本一个月去个三四次。

虽然尽量减少,不过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总爱去一个地方,怎么看怎么可疑。

朱翟自己嘴硬,这俩人嘴可不硬,一下子便将什么都抖了出来。

“三条人命,换我们进宫一次,若是半个时辰没出来,尽管进去抓我们便是。”

之所以定半个时辰,是怕朱翟多想,以为他们要刺杀皇上,半个时辰根本没时间刺杀皇上,尤其皇上附近重兵把守,就算一个时辰,都不可能刺杀成功。

“十个人,你们只能进去十个人。”朱翟提出条件。

何钰皱眉,“十个人太少了。”

“十个人不少,我既然能带你们进去,自然能带你们找到丞相和你母亲。”在信里何钰交代了两句,加上何钰刚刚自报姓名,朱翟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必须跟在我身后,一个都不能掉队。”

他还是不放心,何钰的意思是带他们进宫,他们自己去找,但是朱翟不想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如此对大家都好。

何钰可以更快找到父母,他也可以监视何钰,免得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朱前辈经验多,就听朱前辈的。”何钰答应了协议。

其实这样对他不利,万一朱翟耍花招,将他们十个人都留在皇宫,用他威胁其他人,放了朱艺馨和他的妻儿,不是不可能。

何钰这样做很冒险,不过他去皇宫救父母,本来就是件十分冒险的事,如果不敢冒险,谈什么救,不如不来。

“明晚酉时,在皇宫外等我。”朱翟冷着脸说话。

何钰倒笑脸相迎,“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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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三刻,顾晏生运气不好,遇到山体滑落,山还在轻微震动,马儿顿足在原地,不敢前行,无论顾晏生怎么赶,那马吓破了胆,就是不动。

他生气似的狠狠朝空中甩了一鞭子,冷静下来后问无双,“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咱们才走了一半,照这个趋势最少还要一天。”无双瞧了瞧天色回答,“现在的问题是绕路走,还是原地等?”

只有等震动停下来马儿才敢赶路,而且太子贵体金安,不好冒险。

“不如绕路吧,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万一明天还在滑,拖延的时间只会更久。”无双建议道。

“绕路多久能到?”

“大概一天半吧。”无双报了个保守的数字。

他也不敢确定,万一路上又出意外,怕是还要更久,但是在原地等是不可能的,一来山体滑落,掉下的石头堆积起来,更不好赶路,还不如绕路。

顾晏生瞧了一眼夜色,深吸一口气道,“绕路。”

叫他在原地等,比杀了他还难,根本待不住,既然待不住,不如绕路。

几人原路返回,走另一头路,听说这条路被难民霸占,专门抢过路人的钱财,若是遇到,又会是一阵耽搁。

顾晏生也不管,只管往前冲,雨下的太大,地面潮湿,不好赶路,那马儿一个失足,跌了一跤,顾晏生坐在马背上,也险些翻了出去。

他站起来还要继续赶路,那马儿却站不起来,摔伤了腿。

无双趁机提议道,“太子,雨越下越大,不如找个地方歇息歇息,万一赶到那边生病加劳累,不仅帮不上忙,还成了拖累……”

顾晏生陡然回头瞧了他一眼,那一眼足足盯了好一会儿,但是他没说话,说明赞同无双的话。

确实,雨下的这么大,不好赶路,这回幸运没摔到他,下回直接摔伤摔骨折又该如何?

本就是晚上,能见度很低,衣物全湿,马儿也湿了个彻底,赶了一天的路,累的气喘吁吁。

人不休息没关系,马儿不休息便直接不走,到时候徒步过去,速度更慢。

顾晏生担心何钰,心急如焚,可他这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压下心里的担心,先去破庙夜宿一晚,也叫马儿歇息歇息,吃饱了明早儿继续赶路。

夜里顾晏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来潮湿,二来脑海里尽是何钰的身影,醒着时是笑着的,睡着时何钰便会浑身是血,活生生死在他面前。

这个本该熟睡的夜晚也被他浪费,直到快清晨时才睡着,手里还握着何钰送他的长命锁。

既然送了长命锁,就该活的比他长才是,否则便不是祝福,该是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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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酉时,何钰将最后一针穿透,打个结,咬断绳子。

他的衣裳终于缝好,赶在见娘之前,虽然只有一件外衣,不过聊胜于无。

何钰将衣裳折起来,小心包在包裹里,他还是太小,胸膛不够厚实,放在他这里,一准会露馅,所以这衣裳,塞在了遗风怀里。

今晚跟他一起去的只有遗风和另外几个暗卫,何钰自己怎么进去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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